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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兄,你看這幾株花苗如何?」

  廖傳睿正摸著菊花葉出神,忽聽到姜大郎喚他,連忙回神,邁步過去幫他選苗。

  這邊廂,姜慕箏也在悄聲跟二姐姐說話,「看來大伯還未跟大哥提起,大哥會帶他們來,應是廖公子或蕭大哥攛掇的。」

  「六妹說,去襄邑打探消息的人還沒回來,父親許是想打探清楚後再跟大哥說。三妹,你說我是不是該進莊子裡避一避?」姜慕箏覺得今日的日頭尤其地烈,曬得她一陣陣發熱,頭腦也已暈了,拿不準分寸,只得指望著府中最懂規矩的三妹幫她出出主意。

  姜慕燕搖頭,「大哥帶來的是同窗不是長輩,咱們派人去問問大哥是否要留他們在莊中用膳,若是留,便吩咐廚里準備飯菜即可。待用膳時,再讓二哥和凌弟陪同即可。」

  姜慕箏點頭,喚來蜀桐吩咐幾句。蜀桐跑去另一側山坡,與大少爺道,「少爺,二姑娘讓奴婢問您和各位公子是否留在莊中用膳。」

  他們若留下用膳,還得勞煩妹妹們準備,姜大郎搖頭,「不必備膳,我帶他們出去吃。用飯後我們會在申正返回,護送姑娘們回城。」

  廖傳睿暗暗點頭,姜大郎年紀雖不大,做事卻不毛躁,考慮尚算周詳。

  聽到大哥他們不在這裡用膳,姜慕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隱隱失落,轉身時忍不住那邊望去。

  一直用餘光關注她的廖傳睿立刻起身,兩人隔著山坡遙遙對視,廖傳睿心中激動莫名,誰知還不等他有所表示,姜二姑娘卻轉身,與身邊的姊妹們說起了話。

  同樣關注姜二姑娘的蕭沐雲見廖傳睿傻呆呆的樣子,碰了碰姜大郎的胳膊,小聲道,「思堯,姓廖的可不太對勁兒,他莫不是想打你二妹的主意吧?」

  姜大郎沉下臉,「別胡說,以廖兄的年紀當早已成親生子了。」

  「我看著可不像。」蕭沐雲嘟囔。

  不管是是不是,都不能再留下去了。姜大郎站起身拍掉手上的土,與眾位好友商量道,「再向西行一里有一魚塘,咱們去釣魚,隨後讓那主家為咱們烹成美食,如何?」

  眾人過了選菊的癮,自是齊聲贊同,於是他們一幫人又騎馬啟程,趕往姜家莊以西,驛道旁食肆的魚塘。

  姜三郎和四郎聽說大哥去釣魚,嚷嚷著跟去湊熱鬧,其餘幾個少年則跑去抓野兔,康月良卻與眾人的方向相反,他溜達到姜留身邊,幫著她用尖鏟剜菊苗,閒聊道,「六妹妹怎會跑去西明寺?」

  姜留回道,「我和姐姐給大哥買了蹄髈,見時辰尚有空餘,便決定去西明寺燒香求符。」

  康月良學著姜留的做法,把剜出的菊苗根上的濕土用稻草固定住放在一旁,又問道,「妹妹與和至小道長交好,府中最不缺的便是符籙吧?」

  「道家的不缺,佛家的缺。」姜留拍了拍小手的土,爽快地道,「西明寺的事,我已跟父親和黃伯父講過了,詳情他們都知曉。康大哥想問什麼就徑直問吧,小妹定知無不言。」

  康月良含笑點頭,「我聽說,當時你與令姊在西明四園子中,曾有僧人指路,讓你們去寺中後園看菊花?」

  姜留點頭,「確有此事。」

  康月良看著姜留明艷的小臉,認真道,「我已派人查過,你們去的那日,西明寺後園苗圃之內已無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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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5章 滅口

  後園無菊?姜留微愣,問道,「康大哥說已無菊的意思是,後園裡本有菊花?」

  黃劍雲出事之後,康月良很是自責。若是他當時能勸住他,或跟他一塊出行,或許就黃劍雲就不會出事。康月良這兩天都在追查兇手的行蹤,他今日來姜家莊也是為了查案,「西明寺花圃內的菊苗已開始結花苞,在你們去之前兩日,菊苗已被寺中僧人移入盆中,置於暗室之內。」

  此時距重陽尚有十幾日,將菊花苗置於暗室之中減少光照,是為了延緩花苗的生長,好讓菊花在重陽賞菊之時再盛放。姜留將手中的小鏟插在鬆軟的泥土上,擰眉細思。

  康月良又問道,「六妹妹可還記得那個讓你們去後園的和尚的長相?」

  姜留微微搖頭,「他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再見到我應該能認出的。就算我認不出,我們一幫子人,總有人會記得,回去後我就將此事告知父親,讓父親帶我們去。」

  康月良又道,「六妹妹,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令尊負責調查此案,我都能知道的事情,他豈會不知?」

  康月良平日都是一副含笑溫和的模樣,當他斂了笑,便顯出了康家人特有一種居於上位者的冷肅凜然。姜留坦坦蕩蕩地看著他,問道,「康大哥想說什麼?」

  康月良低聲道,「妹妹莫誤會,我並無他意,只是在想那個和尚引你們去後園的用意。」

  姜留哦了一聲,「依小妹推測,他此舉只兩種可能。」

  「哪三種?」康月良追問。

  姜留道,「其一,他不知道後院的菊花已經被移走;其二,他知道花苗已被移走,引我們去後園,是另有用意。」

  確實是只有這兩個可能,但康月良覺得姜留還有未盡之言,便繼續問道,「若是第二種可能,六妹妹覺得那個和尚會有何用意?」

  姜留答道,「黃大哥在後園中,定不會躲躲藏藏,所以寺中僧人應該知曉。那和尚引我們去,應與黃大哥有關。這也分兩種可能:一是他知後園有埋伏,二是他不知。他不知這種可能性,咱們暫且不論,只說他知有埋伏還引我們去。他的意圖也不外乎兩種:一種是希望我們衝散可能發生的禍事;另一種是希望我們也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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