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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裘叔應下,起身離去。

  姜二爺躺下,兩眼直直地望著蒼天。

  姜留用小拳頭給爹爹捶腿,言道,「爹爹,因為哥哥有死對頭,所以咱們才會重金招募護院,這些人入府時也知道這一點。任建敢賺這份錢,就得擔著賺這份錢的風險。不管有任何苦衷,他都是背主,絕不不能再留他在府中。」

  姜二爺望著被太陽曬得反光的碧綠桃葉,言道,「爹是在想怎麼才能給蔣錦宗穿雙小鞋,讓萬歲儘快奪了他的兵權。」

  姜留勸道,「爹爹,萬歲已經奪了馮現安的兵權,是不會放過蔣錦宗的,爹爹不給他穿小鞋,他也逍遙不了幾年了。」

  此刻萬歲與秦天野正劍拔弩張,爹爹湊上去,準會被秦天野當成箭靶子。

  姜二爺漂亮的桃紅瞳落在女兒的小臉上,嘆道,「你都能看明白的事兒,蔣錦宗會不明白,秦相會不明白?」

  萬歲剛撤了馮現安,不會貿貿然撤掉蔣錦宗。姜二爺的劍眉攏起,去年萬歲好不容易把蔣錦宗弄到康安來,就該把他牢牢鎖在籠子裡。萬歲放虎歸山,萬一秦天野敗了後逃到肅州占山為王,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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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9章 孟庭晚被劫

  任建杖責被逐出任府之後,裘叔又對兩府內的人事進行了一番調整,明確規定了每個人的權限,特別指出在姜二爺、江凌和他自己不在府中時,府中所有護院、暗衛皆聽姜留調遣,若有人膽敢不遵姜留的命令行事或擅自行動,一律從嚴懲處。

  對於裘叔的命令,府中無人不服。姜留倒覺得沒什麼,但跟在她身邊做事的鴉隱、姜白和田勇等卻興高采烈,腰杆挺得更直了。呼延圖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跑到姜留面前毛遂自薦,想在她身邊討個差事。

  姜留看著他胖了一圈、顯得越髮油膩的臉,沉吟道,「呼延師傅不只武功了得,還極有耐心、懂馬匹。」

  呼延圖咧開嘴,「多謝姑娘誇獎,日後有事,姑娘儘管吩咐。」

  「現在就有一件事需要呼延師傅去做。」姜留言道,「御馬坊的黃大人在咱們府中日夜照顧得勝,十分辛苦,您去跟他一起照顧得勝吧。」

  鴉隱立刻道,「就是,老呼去照顧得勝,等得勝好了,算你大功一件。」

  呼延圖回到前院,跟盧定雲道,「老盧,某怎覺得姑娘也是看臉的呢?」

  正在為姜二爺擦箭的盧定雲白了這廝一眼,「六姑娘長得漂亮不漂亮?」

  呼延圖立刻點頭,「漂亮,比二爺還漂亮。」

  「你站在二爺身邊都不合適,站在姑娘身邊更不合適了,還是老實養馬去吧。」盧定雲哈了一口氣,繼續擦箭。

  呼延圖不甘地瞪大眼睛,「某後悔啊,鴉隱那廝還不如某呢,如果當初某跟他爭一爭,現在站在六姑娘身邊的就是某了。」

  「你聽我的,去照顧得勝。」盧定雲又哈了一口氣,「你很快就會有用武之地了。」

  呼延圖湊上前蹲在盧定雲身邊,低聲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要起戰事了?」

  盧定雲舉起鵰翎箭,箭頭閃著寒光,殺氣騰騰,「邊境太平十幾年,契丹和匈奴馬肥膽也肥,還能安生幾日?戰事一起,少爺必會趕赴沙場,咱們幾個誰也跑不了。」

  「某不願去打仗……」呼延圖是匈奴人,若匈奴和大周開戰,他該幫誰?

  四月十五日,姜留與哥哥一起,將鄭夫人一家四口送出了康安城,在長亭話別。被表哥「教導」得老老實實的江熹辰,被一肚子話憋出了眼淚,卻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口。鄭採薇則拉著姜留的手再三邀請她和江凌一起去瀛州玩。

  目送她們乘車遠去後,姜留感嘆道,「這一別,怕是幾年見不著了。」

  在這個通信和交通都不發達的年代,才能明白離別有多銷魂,長亭內外一首首的離別詩和被折禿了的柳樹,都是這份銷魂的見證者。

  江凌應了一聲,「總會有見面的一日,走吧,咱們回城。」

  「好。」姜留隨著哥哥往回走,見京兆府的差官押著幾個身穿兵服的人進了明德門。好事的百姓們站在城門內外看著,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姜留低聲道,「這些定是郎超的部下。」

  京兆府尹張文江負責追查酒泉百姓被羽林衛坑殺一案,被京兆府抓的這些人,定是當時挖坑、埋土的。

  「嗯。」

  馬背上的哥哥望著被捆綁的將士,臉上有這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和冷靜,讓姜留感到不安,「哥?」

  江凌回眸,溫和地道,「待他們走遠了,咱們再進城?」

  「好。」姜留應下,催馬到了哥哥身邊,與他商量道,「姨母她們一走,西院就空了出來。我想把西院當做我的議事廳,成不?」

  爹爹在家,府中總有客至,前院會客廳一直不得閒。西院又有母親和六弟在,不方便讓人進來報事。鋪子和田莊的管事們有事來報,姜留每次都是現找空房,很是不便。

  妹妹願意在這邊,江凌自是求之不得,「當然可以,府里的事情不必問我,你想怎樣就怎樣。」

  姜留也不跟哥哥客氣,開始跟他巴巴西院的堂屋正廳的布置怎麼改。兩兄妹說著話正要進城時,卻聽城內一陣騷亂,一群人騎馬奔來,亮牌子直接衝出城門。姜留看清馬背上都是秦府的人,便給鴉隱使了個眼神,示意他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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