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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素,」他輕輕扳過她的身子,凝眸望著她的眼睛,溫聲說道,「不要嫁給別人,好不好?」

  李素半垂了眸低著臉,看不清是什麼表情,半晌,只聽她道:「總之是已被你攪和了,我還能嫁給誰?」

  雲錦一聽,笑意霎時從眼眸中溢了出來,緊緊將她抱入了懷裡。

  李素在她懷裡偷了個笑,壓了壓嗓音,問道:「你老實說,以前對我板著臉可是害怕被我勾引了去?」

  她本是想打趣他,誰知他卻端端正正回道:「是。」

  雲錦退身拉開了些許兩人間的距離,看著她略顯得意的模樣,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以後不許隨便對人笑。」

  李素一愣,旋即彎了眉眼忍俊不禁:「那隻對你笑好不好?」

  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笑顏,莞爾揚唇:「好。」

  話音落下,他已低頭將她深深吻住。

  終於夙願得償。

  第97章 良辰美景

  秋日,園中的木樨香正是最盛時,清風陣陣,縈縈攜香而來。

  寧婉清抱著孩子坐在書房裡,一邊哄著精力旺盛的女兒睡覺,一邊聽著純光在旁邊念公函,不時地開口決斷幾句。

  花令秋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的便是這一幕,他不由笑笑,走進去低了聲音問道:「還沒睡著麼?我來吧。」說著便要伸手去接。

  寧婉清搖頭避過:「剛閉了眼睛。」說著,轉身把孩子放在了小榻上,蓋好了小被子,又掖了掖被角,這才轉過頭來問他,「你今年生辰想怎麼過?」

  花令秋正站在旁邊凝神貫注一臉稀罕地垂眸看著沉沉入睡的女兒,聞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笑問道:「我說什麼你都依麼?」

  「你的生辰,自然是依你。」她覺得好笑,「別說的我像在虧待你似的。」

  他眉梢微挑,似沉吟了片刻,說道:「算了,老夫老妻的,也不整那些花架子,那天你只要陪我玩兒個遊戲就成。」

  看著他微微含笑的臉,寧婉清冷不丁就湧起了些不妙的預感。

  她本能地想拒絕,不過考慮到壽星公最大,猜他無非是想忽悠著她做什麼臉紅心跳的閨房之樂,大不了自己就隨他去好了嘛!

  這麼想著,她便微紅著臉爽快地點頭應了。

  結果到了花令秋生辰當天,他卻一大早不知從哪裡拿了根紅線出來,分別將兩頭綁在了兩人的腳腕上。

  「人家說千里姻緣一線牽,」他笑眯眯地說道,「我也想體驗一回被月老用紅線這麼牽著是什麼感覺。」言罷又補了句,「不到晚上睡覺前不許摘下來。」

  寧婉清愣了半晌,終於只能哭笑不得地承認:花城主他幼稚起來,真是和他們的小天池不相上下……

  卻到底是依了他。

  因綁了這條紅線,兩人便必須得同進同出,在家裡頭還好,偏偏花令秋好像是存心顯擺似的,又拉著她上了街。為避免被往來行人過於注目,寧婉清又只得藉助兩人長闊的衣擺來掩飾,少不得又得比平時更加靠近他。

  如此一來,便無論是從正面背面還是側面,甚至是不管遠近來看,兩人都可謂是如膠似漆。

  花令秋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彎了彎嘴角。

  行至一處樂坊外,他停下腳步,說道:「這樣子倒是和落仙齋有幾分相似。」言罷,回眸笑道,「你可還記得當日的情景?」

  寧婉清聞言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這樂坊的門臉,想起當日在落仙齋外的唇槍舌劍,也不由一笑,沉了沉語氣,說道:「花二公子,我知道人各有志,但請你不要帶壞我弟弟,莫以為人人都像你,自甘墮落——」

  花令秋以拳抵唇地輕咳了兩聲,挑眉道:「寧少主說的是,前日提酒出門,掃街的阿婆也這麼說過。」

  她當即柳眉一豎:「你竟敢說我是掃街的阿婆!」說著就要抬腳。

  只是這一腳還未完全抬起,就被綁在腳腕子上的紅線給絆了一下,早已忘記這茬的寧婉清猝不及防地打了個趔趄,身子一歪,就被花令秋給眼疾手快地撈住了。

  她瞬間感受到他胸腔里輕微的震動,隨即便聽得他忍笑道:「讓你凶我,瞧吧,月老也看不過去了。」

  寧婉清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待重新站定後理了理裙子,又說道:「我仿佛記得當日有人還不許我相看他來著。」

  「誰啊?」花令秋一臉詫異,「竟如此不識相!」

  她笑而不語。

  他被看得有些繃不住,終於失笑出聲,牽了她邊繼續往前走,邊不由感嘆道:「人這輩子最遺憾的不是沒有後悔藥,而是難買『早知道』。」

  寧婉清聽著好笑:「那若是你早知道那塊鎮紙是我送的,又如何?可會像當初對崔蓁蓁那樣,不顧一切跟長輩說想求娶我?」

  花令秋想也不想地便道:「當然不會,你當我傻啊?」

  「……你再說一遍?」她驀地停下,半眯了眼瞧著他,「你當初以為是崔蓁蓁都肯為她努力一搏,怎麼變成我就不行了?」

  花令秋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嘆道:「喲,好酸的醋味啊!」

  寧婉清不想搭理他了,舉步就要走,結果沒走兩步又被絆了回來,她頓時覺得自己的氣勢被削弱了一半,不禁怒道:「你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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