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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丈夫,我沒有發現自己的妻子生病,沒有陪伴在你身邊,作為爸爸,我對念念的關心太少,我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和父親,過去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必須要對你說聲對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沈明柚說,「但這並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沈明柚懷孕的時候,可能是因為才二十歲還太年輕,她沒太有要當母親的真實感。

  和江沉的婚姻生活跟她想像中的落差感太大,沒有做好準備就當了母親,丈夫的疏離,和家人關係的不和睦,被迫放棄自己最愛的事業……種種原因造成她孕期時常情緒不好。

  直到念念出生,一個小小的嬰兒躺在她的懷裡,那么小小一隻,是那麼的乖巧、那麼的可愛,到那時,沈明柚才真正有了當母親的感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念念的出生治癒了她。

  念念出生後,沈明柚忙著學習如何當好一個媽媽,她跟著念念一起成長一起學習,原來一直困擾她的事情,她反而不太在意,開始學著放下了。

  原本一切都在慢慢變好,可當她發現念念跟別的孩子不一樣,有可能是自閉症後,沈明柚當時是真的很慌,她以為念念會得自閉症是因為她孕期情緒不好,才會導致孩子身體有缺陷,那段時間沈明柚變得很焦慮,四處帶著孩子到處去看醫生和心理專家。

  當時在一家心理機構當醫生的沈名章看出沈明柚狀態不對,給她做了檢查後,沈明柚才知道,原來她已經患上抑鬱症一段時間了。

  沈名章告訴她,媽媽的情緒會影響到孩子,念念雖然年紀小,但她是一個心思十分敏感的孩子,沈明柚的情緒念念都能感知得到,為了念念好,沈明柚必須積極配合治療。

  後來隨著治療,她的病才慢慢好了。

  婚姻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她跟江沉的婚姻會走到這一步,並不是江沉一個人的原因,江沉有責任,沈明柚同樣也有責任,她的成長環境、生活經歷造就了她後來的性格和為人處世的方式,因為害怕受傷,她總是不敢向前踏出最重要的那一步。

  她跟江沉之間缺乏溝通,過去五年,她從來沒向江沉完全袒露過自己的心跡,如果當初能夠多一點勇氣,能夠多給江沉一點信心,或許他們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

  好在現在也不算太晚。

  她既然給了江沉一個機會,而江沉也牢牢抓住了這個機會,那麼她就會朝前看,不會再拘泥於過去。

  「是我的錯。」江沉臉色仍然很凝重,顯然他覺得一句對不起根本彌補不了任何東西。

  「好好好,都是你的錯,既然你這麼過不去,那不如離婚算了?」沈明柚聲音輕快,「反正我手裡有花不完的錢,我帶著念念一樣可以過得很好,離婚以後,我想找什麼的男人就找什麼樣的男人,誰也管不了我……」

  「唔……」沈明柚話沒說完,就被江沉堵住了嘴巴。

  江沉急切地吻著她的唇,恨不得讓沈明柚把剛剛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咽回去。

  「我不許!」江沉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又用唇瓣溫柔地研磨著,「柚柚,以後再也不能說離婚的事。」

  他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沈明柚跟他提離婚。

  「不能說離婚,那要說什麼?」沈明柚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說、我喜歡你?」

  江沉全身一僵。

  這是沈明柚第一次說她喜歡他!

  雖然從林婧那裡知道,沈明柚喜歡了他很久,但江沉一直沒有真實感,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她的喜歡,能讓他到底有多快樂!

  江沉一把將沈明柚從副駕駛抱到他的懷裡,迫切地吻著她。

  沈明柚跨坐在他的腿上,腰抵著方舊獨舟盤,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回吻著他。

  沈明柚想,好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但一旦找准機會,就會化被動為主動,以絕對的優勢反撲回去,讓獵物無處可逃……

  **

  念念放學的時候,爸爸沒有來接她,是姜旭的爸爸姜源叔叔把她送到興趣班去的。

  可等念念學完跆拳道和舞蹈後,爸爸還是沒有來接念念。

  念念背著小書包蹲在教室門口,興趣班的老師也陪著她一起在旁邊等著。

  念念雙手撐著臉頰嘆了口氣,這幾天也不知道爸爸怎麼了,看起來老是不太高興的樣子,雖然爸爸還是會對著念念溫柔地笑,但念念還是看得出來,爸爸就是不開心。

  念念要不要哄一哄爸爸呢?

  平常都是爸爸哄念念,念念還從來沒哄過爸爸呢。

  念念等了一會後,江沉總算是開車來接念念了。

  「念念對不起,爸爸遲到了。」江沉一邊將女兒抱起來,一邊開口道歉。

  「沒關係。」念念吧唧一聲親在了爸爸臉上,「爸爸工作辛苦啦。」

  「……」江沉詫異地看著今天似乎格外熱情的女兒,「爸爸不辛苦。」

  看著女兒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江沉沒好意思說,他遲到其實並不是因為工作。

  跟老師打過招呼後,江沉抱著念念離開:「念念,媽媽回來啦,我們現在趕緊回家去。」

  「媽媽回來啦?」念念高興得不行,「那媽媽怎麼不來接念念放學呢?」

  「媽媽工作太累啦,在家裡休息,我們現在回家就可以見到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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