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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子他答不上來了,彌生憋著笑看他,他想了半天泄氣道,“等長大了就知道了。”

  懷裡的孩子咯咯笑起來,他很驚奇,“咦,找著什麼樂子了?”

  爾極整了整衣襟,輕飄飄道,“阿妹一定也想不出阿耶那時候忙什麼。”

  高輦進了槐花林,越往深處越是繁華茂盛。那座園子簇擁鸀樹紅花間,畫中勝境一樣美。

  彌生縱下車看,深深嗅了口讚嘆,“夫子真是有遠見,樹的年頭越長,花開得越稠密了。”

  他抱著孩子接口,“可不是麼,就像咱們,兩年懷一個,時候差不多。到三十歲,算算得有六七個孩子了。”

  她回眸淺笑,“占了卦,明明說只有四個的。”

  “那個不准。”他低聲隱晦道,“這麼勤勉,只有四個說不過去。”

  彌生不搭理他,牽著爾極進了院子。

  內侍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臨近晌午,膳食鋪陳了一桌子,都是鄉間野菜,做法卻多種多樣。正要坐下來吃,公主溺了他一身。

  慕容琤只是笑,“今年定有好收成,北邊也不會gān旱了。”

  他朝堂上不論如何威嚴,對孩子總是無限寬容。因為小時候沒有得到神宗皇帝太多的關愛,現便有心讓爾極他們不走他的老路。彌生知道他的想法,心裡也更敬重他。自從踏踏實實做夫妻開始,她才真正走進他的世界裡來。他有他的政治手腕,她不懂,也不想去gān預了。現有了小的,更加一門心思都撲夫主和孩子身上,再沒有什麼大義要她去堅守的了。

  她招來抱公主,他卻說不必,把孩子挪到內間的胡榻上去,很熟練的換上了尿布。彌生每每看到都覺得有趣,他似乎很喜歡gān這個,一邊忙活著,嘴角還噙著笑,可能於他來說這也是天倫的一部分。他愛孩子,但是也只限於自己的孩子。

  他蘀孩子張羅,彌生就得料理他身上這副爛攤子。取了常服來給他換,換著換著他就沒正經了,趁機她胸口摸了一把。

  她還是小姑娘模樣,一碰就要臉紅的。縮著肩照他手上打了下,“臭不要臉!”

  他笑得像風裡的柳條,湊到她耳邊輕聲道,“用過了飯把爾極打發出去,咱們歇個午覺好麼?”

  她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也不說話,逕自轉了出去。

  吃飯的時候他有意問孔懷,“聽說林子東頭的池子裡有大魚,足足一仗長,是不是?”

  孔懷啊了聲,“沒錯,大得很吶!”

  他抿了一口酒,“聽說槐花樹下的蚯蚓很肥,用來釣魚正合適……”

  孔懷點頭不迭,“沒錯沒錯,魚騀也是現成的。”

  彌生覷爾極,他一直不言聲,飯倒越吃越快了。扒完了最後一粒米,起來恭恭敬敬給父母親行禮,“請父皇母后慢用。”

  他垂著眼皮道,“下半晌是讀書還是賞花?”

  爾極道,“難得出宮來,兒想四處逛逛,賞賞花……釣釣魚。”

  他笑了,“果然有乃父之風!阿耶以前可是打漁好手,不信問母親。”

  彌生喏喏點頭,“那時借住阿耶府上,府里的家奴打漁本事都是跟阿耶學的。”

  爾極不多言,拉了孔懷就往外跑。

  他慢條斯理的擱下筷子,吩咐rǔ娘把公主抱出去,眼梢兒沖她一揚,過來牽她的手往後身屋去。關上了門窗,放下帳子,篤悠悠來解她的半臂。她的身子是少婦的身子,略豐腴,滑如凝脂,叫愛不釋手。他把那點嫣紅含嘴裡,她立即拱著胸媚聲長吟,更讓他血液澎湃。

  濕漉/漉的吻蜿蜒而下,彌生臉紅氣喘,急急擋住了說不要,他根本就不聽她的。

  “總算出月子了。”他喘息道,“這幾個月不知道是怎麼過的。”

  彌生竊笑,“那告訴,是怎麼過的?”

  他怨懟的看她一眼,拉過她的手抓住那處,引她上下緩緩挪動,“就這樣。”

  她不大好意思,又忍不住調侃,“這麼說來,真是難為了。”

  “所以得補償。”他平躺下來,邪xing的沖她笑,“來伺候。”

  她驚訝又扭捏,挨他身邊撫摸他的臉頰,他胸口畫圈。他等了半天不見她有進一步的動作,只得試著指點她,“如果能把手指換成嘴唇,這樣為夫會更高興。”

  她想了想,趴他胸口舔那茱萸,他像溺水似的抽氣,把她嚇了一跳,“這樣不好嗎?”

  他兩頰酡紅,“不是,很好。然後……可以繼續往下。”

  彌生順著他的肚臍看過去,愣了愣,捂住臉哀嚎,“不。”

  他無可奈何,“真的是個笨學生,太學時讀書不長進,現為□也不明白閨房樂趣。的腦袋瓜什麼時候能開竅?”

  “誰說不開竅?”她很不服氣,抬腿跨過他的身子,扶住了那裡狠狠坐下去。看見他驚得目瞪口呆,她含羞一笑,“看,其實什麼都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他喘了兩口氣,“果然極好,有長進。”然後等她更進一步,她卻頓在那裡不動彈了。他挺了挺腰,“就這樣麼?沒別的了?”

  她臉很紅,把手罩在眼睛上,“怪不好意思的。”

  他哧地一笑,“捂著眼睛有什麼用?你這是掩耳盜鈴麼?擋住了臉……”他使壞在她雙峰一捋,“這裡怎麼辦?”

  她扭捏起來,一雙流光溢彩的大眼睛含羞乜他,咬著脣惡意坐了下,“你壞。”

  他又是大口吸氣,手指隨著她腰間的曲線滑下來,扣住她的胯慢慢搖動她,“我壞?你不壞麼?這些功夫哪裡學來的?”

  彌生被他搖得魂都散了,低低吟哦,“夫子,有些疼……”

  他唔了聲,他受用自然不能同她說,只是寬慰著,“頭一回麼……往後就好了。”

  她閉上眼無力的歪著頭,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吧!這會兒哪裡來那許多心力同他辯駁,被他顛得三魂丟了七魄,只感覺到他激烈的衝撞,火熱的身軀。

  她的手橕在他胸口,稍稍游移,觸到他的左肋。那裡有一截和別處不同,有些扭曲,裡頭有病灶,變天的時候常會發作。疼起來很要命,睡不著覺,還會咳嗽。她輕輕的撫,心裡一直慶幸還好他活著,給了她兩個孩子,給她幸福安定的生活。

  她俯下身子和他相擁,細碎的喘息,“阿奴,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

  他蒙蒙看著她,嘴角有靜而柔軟的笑意,“你是金口,這話只在我生死邊緣的時候說過。其實我很委屈,你對我的愛究竟有多少?”

  她吻他的脣,細細的舔舐,“很多……很多,多到忘了自己,多到每一次呼吸都是為了你。”

  他突然停下來,半晌抬手捏捏她的臉,“怎麼了?怎麼突然這樣說?”

  其實她也不知道,只看見他仰著,肋骨上凹陷下去的那一塊就讓她很難過。她別過臉枕在他頸窩,“你別管我,阿桃出生後一直是這樣,動不動想起以前的事,會覺得害怕。”

  所以她連馬都不再讓他騎了,上次巡營,纔觸到韁繩就惹她雷霆震怒。她生氣的樣子讓他發憷,他堂堂的大鄴皇帝,沒想到最後會懼內。懼內麼……其實沒什麼,滿朝文武半數有這毛病。懼內是美德,他倒頗有些甘之如飴。有個女人管著纔有豐沛的人生,否則剩下什麼?他奪這天下,從開始的野心漸漸分離出一半變成為她,仿佛有她纔有自己存在的價值。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愛一個人,更沒想到這個人會是昔日伏在他案頭默書的學生。他伸出雙臂摟住她,使勁壓在自己心口。她初到他門下纔十一二歲,大大的怯懦的一雙眼睛,喊他的時候總有些猶豫。夫子兩個字半吞半含的在舌尖翻滾,叫人著急。他有時討厭她的溫吞,可是現在這遲遲的丫頭卻成了他的皇后,成了他皇子皇女的母親。

  他一下下拍她的背,“別怕,我在你身邊,別怕。”

  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齉著鼻子道,“上次聽人說只圖今生不修來世,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她撼他,“阿奴,你說為什麼?”

  他唯有嘆息,好好的午後小憩,原本應該顛鸞倒鳳的,到如今竟變成了談天說地。他不太甘心,磨刀不誤砍柴工,緩緩的進出,兩手移下來,在她臀上撫摩揉搓,心不在焉道,“我想他們大約是嫌今生愛得太苦,下輩子想輕省些吧!”

  “那你呢?”她微微低吟,臉上有嬌憨之色,“你下輩子如何?可會嫌我麻煩,另找別人?”

  “決計不能夠啊,愛都愛不過來,這輩子、下輩子,都不能撒手。”他忙得滿頭大汗,這麼下去不成,叫她有心思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弄得他獨個兒唱單簧似的。他不客氣了,翻起身把她壓在chuáng尾,糯聲道,“不許說話了,專心點。好歹可憐我,我憋了那麼久,要憋壞了。”

  彌生不再說話,闔上眼,由得他在身上撒野。那點歡愉在緘默後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最終鋪天蓋地的湧來。她不敢放聲,這裡不像宮中殿堂深遠,周圍還有禁軍把守。倘或一時縱xing,回頭可沒臉見人了。意亂qíng迷時只好咬他,嗚嗚咽咽中顫抖著,在他肩頭留下兩排細碎的牙印。

  他最快樂的時候喜歡叫她的名字,枕在她耳側喃喃,一遍又一遍。她捋他的發,這麼心疼他,不單是愛,還有割捨不掉的牽掛。就比方他在她身邊,她還是想念他。每夜半夢半醒間會探手找他,不知道別的夫妻是不是這樣,反正她已經養成了習慣。

  餘韻醇香如酒,兩個人耳鬢廝磨,這個時候是最甜蜜的。可煞風景的事來了,門上的欞子被拍得啪啪作響,然後爾極的聲音響起來,“阿耶阿娘,你們在裡面gān什麼?怎麼還cha著門?”

  彌生有點慌,慕容琤皺著眉橕起身,“你怎麼回來了?不是釣魚去了嗎?”

  “阿耶你騙人!”爾極拔著脖子語帶哽咽,“哪裡有大魚?池子裡的水gān了大半,只有成片的孑孓。你哄我走麼?哄我走和阿娘關起門來做什麼?”

  他簡直覺得頭大,“你這孩子這樣煩人!”又高呼,“孔懷,你死了不成?帶他去摸蚌兒!”

  孔懷一頭應著一頭誘騙太子,“殿下跟奴婢去吧,蚌兒裡頭有珠子,米珠摘出來可以給皇后殿下綴在鞋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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