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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在浴池裡,他雖是說著有了孩子他便要禁慾,但實則也是期盼著的。

  在那些個與姜窈纏綿的夜裡,到了最後釋放那一刻時,他曾無數次在想,他們的孩子會是如何的?

  模樣是像姜窈還是像他?性子又會怎樣?

  只是這些他沒有與姜窈說過——

  他年長她八歲,確實早該是兒女繞膝的年紀,他怕說了,姜窈會誤以為他在著急。

  裴珏並不想給姜窈太大的壓力,即便是沒有孩子,他有她陪著,也沒什麼不好的。

  只是這孩子來得太快,也著實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衝擊和喜悅。

  裴珏圈著姜窈,一下又一下地把玩著她的手指,與她道:“為我生兒育女,辛苦窈窈了。”

  他其實並不太清楚,女子孕育後代要受多少苦,但他就是下意識覺得,這應是一樁極辛苦的事。

  姜窈已是困極,聽了裴珏這話,也是撐不住眼皮了。

  在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前,她嘟囔著道:“不辛苦。”

  說完這話,她便沉沉地睡過去了。

  裴珏失笑,替她掖好被褥後,躡手躡腳地起了身。

  他去耳房沐浴,待身上的涼氣散了後,他才又回了床榻上,抱著姜窈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姜窈睡眼惺忪地醒來,裴珏竟然還與她一道睡著。

  她揉了揉眼尾,問他:“郎君不去衙門嗎?我記得今日不是休沐日啊。”

  裴珏便回她,說他今日告了假,一整天都可以陪著她。

  姜窈雖說心裡歡喜,卻仍故作不悅地摸著小腹,道:“是陪我還是陪他?”

  這話說完,她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來。前晚她還說裴珏醋缸子打翻了,連孩子的醋也吃,可如今,她自己竟然也吃孩子的醋了。

  裴珏卻無半分不悅,也沒有如她那般取笑她,只道:“自然是陪你。”

  兩人在床榻上喁喁私語了一陣,見日頭不低了,這才雙雙起身梳洗。

  在陶然居用過早膳,裴珏陪著姜窈去葳蕤軒給喬氏請安時,喬氏也心生好奇,問裴珏今日為何沒去當值。

  姜窈遂看了眼裴珏,盼著他別說她可能有孕的事,萬一是空歡喜一場,到頭來讓喬氏失望。

  所幸裴珏懂她,半分沒提身孕的事,但是說出來的話也足以讓姜窈臉熱了。

  他道:“昨夜窈窈受了驚嚇,兒子便告了假陪她。”

  姜窈聽了,紅著臉垂下了頭,而後又看向喬氏,也不知道喬氏會不會因此心生不悅。

  喬氏當然不會不悅了,兒子兒媳恩愛有加,她歡喜還來不及呢。

  她便誇了裴珏幾句:“知道疼你媳婦就好。窈窈沒嫁過來之前,我還擔心你性子太冷,待她不好,如今看來,也是白操心了。”

  姜窈有些不大好意思,她挨著喬氏坐下,婆媳倆倒是親昵得緊。

  裴珏含笑著坐在一旁,淡然自若地飲著茶。

  喬氏與姜窈說了會兒話,然後又屏退了屋子裡侍候的婆子、丫鬟,問裴珏:“昨晚到底發生了何事?我問你父親,你父親也支支吾吾的。”

  裴珏明白裴崇兗不告訴喬氏,是怕喬氏被嚇著,可此事早晚是要昭告天下的,與其讓喬氏胡亂猜想,倒不如讓她早些知道。

  他沉吟片刻,正要對喬氏實話實說,外頭便有人敲門了。

  喬氏道了“進”。

  得到喬氏的首肯,外面那人便推門而入,正是鎮國公府的管事。

  他捏著一份邸報,神色張皇地道:“夫人,朝廷剛發了邸報,言趙王蕭惟昨夜逼宮、刺殺太子,著革去爵位及一切官職,貶為庶民,聽候發落。”

  那管事所言,連裴珏都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皇帝竟然這麼快就著人發了邸報。

  如此一來,大齊上下,很快就會知道此事了。

  喬氏拿過那邸報,秀眉緊蹙,待管事下去後,她才問裴珏:“昨晚竟然發生了此等大事?趙王行刺太子,那太子如今如何?”

  裴珏道:“母親別擔心,昨晚我們離開宮裡時,李中官說太子已無大礙。”

  喬氏不關心朝廷如何、趙王又為何要逼宮謀反,但蕭恆是她未來的女婿,她只關心蕭恆的性命。

  喬氏嘆氣,不無憂心地道:“此事總歸是瞞不住阿玥的,等她知道太子殿下遇刺,還不知得擔心成什麼樣。”

  她話音剛落,宮裡便又有人來宣旨了,說是皇帝召裴華玥入宮為蕭恆侍疾。

  這本不合規矩,但皇權就是規矩,既然皇帝有旨,裴華玥便得進宮去給太子侍疾。

  裴華玥這才知道,昨晚宮裡竟然發生了此等大事,而蕭恆也被蕭惟刺傷了。

  裴珏看著妹妹,與宣旨的內侍說了句“先等一會兒”,便帶著裴華玥進了屋裡。

  裴華玥這會兒擔心蕭恆,恨不得馬上隨那內侍進宮,但裴珏明顯有話要叮囑她,她便也耐著性子等了會兒。

  裴珏道:“阿玥,近日宮中可能會變動,你在宮裡,萬事要小心。太子……若有什麼棘手的事,要與太子直言。”

  逼宮一事雖已塵埃落定,但裴珏總擔心宮裡的風浪不會就此止住,屆時還會殃及到裴華玥。

  趙王倒了,宮裡還有段賢妃在,況且段賢妃興許與先皇后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裴珏不信蕭恆會放過段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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