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趙錦鈺笑起來,重重點頭,“贏了,咱們首戰告捷,贏了。”

  “贏了好,你是不知道,第一場戰事極為重要,是百姓跟將士們的心氣,現在贏了算是開了個好頭。”老國公眼睛都彎起來,眼尾有淚,“果然,果然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司牧到底是沒誆騙他,三年兵強馬壯,去年收到邊疆異動的消息,今年果斷開戰。

  老國公在門口站了許久,聽街上百姓歡呼傳話,都在說“贏了”。

  原來不上戰場,在城裡也是能感受到這份喜悅的。老國公抬手抹了抹眼淚,笑,“真好啊。”

  打了勝仗自然高興,百姓們高興,司牧更高興。

  他坐起來,跟譚柚說,“我夢見大司拿下晉國之後,周邊國家紛紛俯首稱臣年年上供。”

  才剛打贏第一場仗,他就想到打下晉國以後的事情了。

  司牧臉蛋紅撲撲的,眼睛清亮澄淨,能看得出來很是激動高興,“阿柚,我好久沒做過這麼好的夢了。”

  譚柚笑著伸手蹭他臉蛋,司牧將腦袋順勢歪在她掌心裡。

  譚柚溫聲問,“那你有沒有夢到,你有了身孕?”

  “身孕?”司牧一愣,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慢慢坐直,“我是不是上個月沒來月事?”

  那段時間朝堂上下都在忙開戰的事情,司牧連續幾天沒回過譚府,所以他忙忘了,譚柚以為已經過去了,兩人都沒留意。

  譚柚見他忙傻了,呆愣愣地看著她甚是可愛,不由偏頭吻他唇瓣,“我算了算,可能算的不准,應該是一月底在浴桶里那次有的。”

  那時候司牧壓力大,精神極為緊繃,譚柚便幫他好好放鬆了一次。

  兩人從水熱到水溫,從滿室乾燥到滿室水痕,等從桶里出來的時候,原本三分之二的水只剩三分之一,都快見底了。

  譚柚當時裹著司牧,見他還是想要,便將他抵在軟榻上又弄了一次。

  司牧那夜睡得極沉,累到睡著後連手指都沒動過。

  如今記憶回籠,司牧眨巴眼睛,耳朵微微泛紅。

  他低頭將腦袋扎在譚柚肩上,“之前都沒有懷上,是不是因為你太克制?”

  那天譚柚格外不節制,像是要把他的“蜜”擠完。

  司牧伸手輕輕戳譚柚腰腹,“你還說我貪歡。”

  譚柚笑著伸手攬著他的背,垂眸吻他髮絲,“是臣的錯,是臣經不得誘惑,拜倒在殿下的花瓣浴桶里。”

  司牧嘿嘿笑,笑完才反應過來,不由輕輕哼,“我可是無意的。”

  “嗯,”譚柚點頭贊同,鼻音輕嗯,“殿下是無意引誘,可臣是有意為之。”

  她偏頭吻他通紅的耳廓,聲音帶著點淡淡的無奈,更多的是寵溺縱容,“誰讓我喜歡你。”

  所以你的一舉一動對我來說,都能牽動心弦。

  司牧伸手抱住譚柚的脖子,該坐為跪,鼻子在她嘴角跟脖頸間嗅來嗅去。

  譚柚將被子扯過來,披蓋在他身後,眼底帶笑,“別聞了,沒飲酒。”

  “那你今天說的話好甜啊,”司牧趴在譚柚懷裡,臉枕在她肩上,聲音輕輕軟軟的,“我喜歡聽。”

  “阿柚,我今天好快樂,大司贏了,我有了身孕,雙喜臨門。”

  司牧手指輕撓譚柚後背,“不過你能不能裝作不知道我有孕了啊?”

  譚柚偏頭看他,目露疑惑,“嗯?”

  “嘿嘿,我想再放鬆一次~”

  司牧臉埋在譚柚肩上,貝齒隔著衣服輕輕咬她的肩,“為人父之前,再‘瘋’一次。”

  譚柚,“……”

  他就是當了爹,也不會多正經多節制,譚柚可不信他再“瘋”一次,永遠是再“玩”億次。

  司牧有了身孕以後,暫時沒往外說,只告訴了幾個親近之人。

  按老太傅的意思,不如趁著舉國歡慶,把司芸葬了吧,喪事喜辦。

  司牧本來就在等這個機會,如今禮部一切事宜準備的差不多了,著欽天監挑個好日子,讓司芸“目睹”大司的好消息後,“開心”入土。

  畢竟大司首戰告捷,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司芸安葬在皇陵里,太君後一雙眼睛幾乎要哭瞎了。他死活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始終認為他女兒沒有死。

  大葬那天,太君後因傷心過度未能出席,是司桉桉扶棺入的陵墓。

  皇上下葬,君臣停朝三日,以表哀思。

  司牧在皇陵住了兩日,本想見見太君後,奈何對方不認他這個兒子,口口聲聲稱他害死了司芸,說他是竊國賊,說自己沒生過這麼不孝不忠的逆子。

  司牧安靜地站在殿外聽他在裡面痛哭咒罵,好像太君後此生只有一個女兒似的,他這個兒子是撿來的,不算數。

  最後是司桉桉過來,司牧才垂眸掩下眼底多餘情緒,伸手牽著她往別處走。

  舅甥兩人一人一個厚蒲團,坐在廊下台階上看雪。

  初春三月乍暖還寒,眼見著都要春暖花開了,結果昨天埋了司芸今天就下了雪。

  司牧揣著手爐,司桉桉好奇地伸出兩隻手接外面的雪花。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