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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檐下燈籠照著她的臉,那張臉上浮起了冷笑,“我就想問問你,有什麼事兒不是你算計好了來的?連這種事你都不放過,簡直不是人。”

  他悶聲答應:“我在chuáng上確實不是人……”

  她聽了要關門,他忙把一隻腳塞了進去,“別、別……咱們可以談談婚事。”

  可她搖頭,不知是對婚事本身不感興趣,還是對他不感興趣,照舊想關門。這下太子急了,不得不使出殺手鐧,湊在她耳朵邊上說:“我那個……不便之處,好像長了個疙瘩,自己瞧不見,你幫我瞧瞧好嗎?”這麼著才把她哄進了麗正殿。

  帷幔放下來,她掖著手說:“脫吧。”

  太子磨磨蹭蹭解褲腰帶,見fèngcha針地說:“我本想儘快把婚事辦完,大家心裡踏實。可是再想想,你要是在我龍潛時過門,就沒法子享受從承天門進宮的待遇了。”

  一個女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走上那條象徵最高皇權的御路,唯有天子大婚,入宮為後的當晚,才有這樣殊榮。太子是了解她的,對於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來說,形式也許並不重要,但有總比沒有好。她今生是當不成女皇帝了,不過可以走一走那條九龍鋪就的道路,感受一下當上皇后的榮耀。

  星河沒有說話,心裡難免有些哀傷。從她走進東宮的那天起,她就開始經營自己的人生,無論是大業得成還是人頭落地,她都有過無數次的設想,唯獨沒想過會當上皇后。其實她應該感謝太子,他讓她輸得不那麼難看,終究一切都是因為他喜歡她。宿家呢,要是照著罪過來判,滿門抄斬都不為過,如今得以保全,也沒有什麼不知足的。

  下昭獄,是一次醒神的機會,得與失有時間好好計算衡量,到底是平安重要,還是大權在握重要。他們一家子,只有星海手裡有實打實的兵權,明面上的繳了,私下經營的由於樹倒猢猻散,逐漸也瓦解了。前陣子朝中風向大變,大伙兒日夜掂量下一步當如何走,有權怕不得姑息,沒權又怕不得自保,現在橫豎破罐子破摔了,這樣反倒安生。

  她有什麼不滿?沒有,不該有。她愛不愛他?愛呀,但依舊不滅她那顆雄心。她天生不安分,很難在內廷乖乖以男人為天。於是澀然看了他一眼,“皇上出宮了,你什麼時候登基?”

  太子說:“等立秋,皇父已經下了手諭給內閣,他人不在京里,大典也照常舉行。我過兩天就進少陽院了,太子登基之前都要在那裡住上一段時間,你跟我一道去。”

  他仰天躺下,絲毫不覺得羞恥,在她的撥弄下陶陶然閉上了眼睛。

  放聲長吟:“星河,我為了成全這段感qíng,所有能做的都做了,希望你也成全我。”

  她手上頓了下,垂眼說:“我跟你進少陽院。”

  “不帶耗子爪。”

  她有些無奈,“不帶就不帶,你大什麼大!”

  太子唔了聲,勾起頭朝下看了眼,小jī兒果然不安分了。他難堪地笑了笑,“哪天它在你手裡死物一樣,你才應該著急呢。”

  她嘀嘀咕咕又罵他臭德行,翻來覆去查找,“哪兒有疙瘩?沒看見啊。”

  太子說有,“這麼jīng細的地方,你就不能好好找找?”他受用那纖細的手指遊走的快感,也只有在她手下,他才能感受到人生的起伏和跌宕。

  星河嘟囔著,心裡還是不好意思,可沒法子,他的臉皮厚如城牆,吵著鬧著讓她找,她能怎麼樣?她喃喃自語:“在哪兒呀?”

  太子說:“瞪大你的牛眼,離得近點兒。”

  她還真信了他,俯身靠近,沒想到他往上一挺,敲打在她唇上,覥著臉說:“心肝兒,給我裹裹吧。”

  這下又捅了灰窩子了,她在他大腿根上扭了一把,下手還是有輕重的,肯定得繞開了小jī兒打。

  太子被她扭得眼淚汪汪,翻身把屁股露在她眼前,“你就說說你自己,有沒有人xing!打人這麼狠,屁股上全起稜子了。皇父讓我坐,我都沒法兒坐下去,害得那幫內閣的人陪我站了一天。”

  這都是好幾天前的事兒了,紅稜子也退下去了,他還揪著不放呢?星河沒好氣道:“每次都是你先招惹我,怨得了我嗎?你撅著屁股gān什麼?還想挨打?”

  他一聽立刻翻過來,伸手一鉤,把她鉤進懷裡了。

  低頭親親她,“星河,我太喜歡你了。”

  星河心裡漸漸開出花來,臉還板著,“有什麼喜歡的,都認識那麼多年了。”

  “就是因為久,褻瀆發小別提多過癮了……”又挨一頓胖揍。

  她把他嵌在腿fèng里,讓他輕輕搖曳著,小聲說:“你要娶我,我聽著真高興,也想嫁給你。可我的脾氣你知道,又臭又硬,還愛唱反調。以前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其實我暗暗也坑你。等成了親,就是一家子,我於qíng於理都不該坑你了,到時候怎麼辦,非得憋死不可。”

  他說不會的,“你可以沖我發泄,等我散朝回來,整個人都是你的。”一壁說,一壁擠壓那玲瓏的臀,她不知道,她的楊柳細腰擺動起來有多銷魂。

  她還是嘆氣,總覺得不造反,她就無事可做了。

  太子在夾fèng里艱難生存,腦子也混沌沌一桶漿糊,他哀告著:“星河,你開開門,讓我進去成嗎?”

  她瞥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他。

  太子牙關都酸了,他糊裡糊塗說:“要不然,你找點事兒做,只要別想著反我,怎麼著都行。”

  她聽了這話才含羞盤上了他的腰,“你說的,我可以找點事兒做。”

  太子通身舒坦的同時心存僥倖,她還能gān什麼,沒了官銜也沒了兵,小打小鬧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現在還年輕,定不下xing,等將來有了孩子,那些志向全成了身上的泥,搓一搓就掉完了。

  原本他這麼想,確實沒什麼錯處,可是後來發現問題變得有點嚴重了,一個曾經在控戎司做過官的人,擱在哪裡她都能發光。

  眾所周知的,大胤上年南北征戰,國庫空虛的問題凸顯出來,所以新帝登基沒擺什麼花架子,祭了天地之後昭告天下,事兒就差不多了。但是緊接下來的大婚事宜,耗費可不是一點半點。皇帝打算咬牙大肆cao辦,決不能委屈了他的皇后,可是看著戶部結餘的款項,又對照工部水利上呈的用度報表,一時犯了難。

  要想風光大婚,新閘就得停工,正gān得熱火朝天的眾人都得回家待命。可要是不停工,就抽不出現銀來舉辦那麼盛大的婚宴。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以前在皇父手底下還有依仗,如今自己當家了,這才知道柴米果然貴。

  難怪皇父這麼著急撂挑子,這親爹確實狠狠坑了他一把。他長吁短嘆:“朕真是太窮了,要是說給周邊的彈丸小國聽,說中土皇帝連褲子都快穿不上了,不知道他們信不信。”他看了星河一眼,“皇后……”

  “咱們還沒大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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