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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條悟】拍大腿:「就是啊,所以我就是在開玩笑。」

  五條悟:……

  五條悟沉默了。

  五條悟陷入無量空處。

  五條悟看著【五條悟】拳頭硬了:「……我有這麼討人厭嗎?」

  【五條悟】聳肩:「你如果像我一樣在這樣的時間空隙待上幾個世紀,可能比我還嚴重。」

  「唉,見到有人進來,我是真高興啊。」【五條悟】高興地握住五條悟的爪子上下搖晃,「謝謝你啊,我自己。」

  五條悟收回自己的爪子:「真要謝我,就說實話。」

  【五條悟】輕輕『嘖』了一聲:「我自己可真討厭,早知道去找悠仁他們玩兒了。」

  五條悟看著這個半瘋不瘋的自己沉默片刻,咒術師多少沾點瘋子屬性,像七海海那樣的正常人才是鳳毛麟角,但是瘋成這個【五條悟】這副模樣的……

  五條悟能看的是,【五條悟】根本不是因為孤獨一個人待在這裡才瘋成這樣的,孤獨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他更像是術式長時間施展導致的。

  幾個世紀……

  五條悟捏住這個【五條悟】的下巴,強制他看著自己:「說、實、話。」

  【五條悟】不滿地一巴掌把五條悟的手掌拍了下來:「我自己,你怎麼這麼沒有耐心。」

  「我可都等了幾個世紀啦!」【五條悟】興奮地張開手臂,「可終於把你盼來了,我好開心——」

  五條悟靜靜地看著【五條悟】吶喊,看完之後,【五條悟】臉上一片冷漠。

  「我們的世界毀滅了。」【五條悟】一開口就是一個大雷,「你是重啟後的我,而我嘛,大概是一道殘像?記憶?哎呀,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你懂就行。」

  「我也沒想到能重新見到拓斗,說起來,我們的宇宙能夠重啟,還要感謝他。」

  五條悟:「你這話不是反諷吧。」

  【五條悟】冷漠臉:「不是,他已經做得很好了,他改變了很多東西,你看過他畫得那些漫畫嗎?」

  五條悟點頭。

  【五條悟】:「那是這個世界最初的發展,而在我的時間線,他救了所有人,自己卻被羂索殺害,高層想要他手裡的漫畫,但是被我燒掉了呵呵呵……」

  「一群老不死的爛橘子。」

  五條悟:「這點我同意。」

  「花江拓斗的死亡並不完全是意外,世界的發展早在最初就已經定好了波瀾轉折,他強行切斷命運,必定會迎來報復,而在他死後,被影響的命運也逐漸恢復正軌。」

  「也就是說,拓斗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五條悟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他討厭宿命論之類的東西,而五條悟也從來不信這個,但是從另一個自己嘴裡說出這種事情,怎麼想都覺得很諷刺。

  「不過,那已經是屬於過去的事情了。」【五條悟】看著五條悟。

  「重啟之後的你,不用擔心這種事情,以為世界的發展早已經不在命運的河流之中,所以前面發生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重啟之後做準備。」

  五條悟有些意外:「所以,你就是我。」

  「在獄門疆待了幾個世紀的你。」【五條悟】勾了勾嘴角。

  五條悟大笑:「你怎麼會認為我會信這種事。」

  【五條悟】翻白眼:「你都問這種問題了,信不信我說了算嗎,我管你信不信。」

  【五條悟】前言不搭後語的,但是五條悟卻完全能懂他的意思。

  「所以說,世界重啟是為了讓我們拜託被命運當成木偶的命運。」五條悟思索,「重啟的關鍵在花江拓斗身上,但我既然存在了,就說明重啟已經成功了,你為什麼還要留下這段影像。」

  【五條悟】看著他:「不是我留下的影像,是你留下的,五條悟,是你自己留下的。」

  五條悟難得不解地看著他。

  【五條悟】笑了:「五條悟,你心有不甘,你在執著些什麼呢。」

  「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我只是一段記憶的殘影而已,雖然能量是大了點。」【五條悟】湊近看著他。

  「所以,我自己,準備好接受舊世界的自己留給自己最後的東西了嗎?」

  ————

  虎杖悠仁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脖頸有點疼,不,是非常疼,仿佛被什麼人狠狠地用力一擊一樣。

  不僅僅是虎杖悠仁,在家入硝子醫務室的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都有這個症狀。

  他們本來看戲看得好好的,結果不知道從哪裡飛到一道影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們三個打昏了。

  不應該啊,明明那個世界上的人們看不見他們的啊,到底是什麼東西把他們打昏的。

  【五條悟】:嘻嘻。

  【五條悟】:我和我自己的談話不接受第三者!

  家入硝子進來就看到,三個甦醒的人正揉著自己的脖子,她微微挑眉:「醒了,放心,脖子沒事,抹幾天藥就好了,下手的那個人很有分寸,沒有對你們的身體造成傷害。」

  虎杖悠仁聽到家入硝子醫生的聲音微微一頓,他呆呆地看著家入硝子:「你是哪個硝子醫生。」

  家入硝子驚奇:「怎麼,你還看到過第二個家入硝子?」

  虎杖悠仁沉默了。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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