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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好吧。」

  這人終於給我台階下了,但我得下得不經意又不情願些,於是我側身躺在他邊上,八爪魚似的纏著他,動動腰道:「你給我揉一揉,舒坦了我就放過你,你也不是討厭鬼。」

  於是,我讓他伺候著舒舒服服睡了個回籠覺。不知為何,重生回來後,若我醒來身旁沒有寇昔年,無論出於何種緣由都會無端嚇出一身冷汗,生怕寇昔年不要我。

  什麼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就是。

  等我再醒來,身旁沒人,但我愛的人在我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執筆不知在寫什麼。他見我醒了放下筆走過來,在我面前蹲下,「醒了。」

  「嗯,」我帶著些許起床氣,握著他的手不放。此前每日晨起他都要親我,原因與他,只因他覺得我睡意惺忪的樣子招人疼,所以他現在蜻蜓點水吻在我的唇上時,我也不覺得奇怪了。只眨眨眼睛,呆呆看著他。

  「要先沐浴還是先用膳?」

  我繼續懵著看他,半響卻回答:「要你抱我。」

  寇昔年最會寵我,最後他不僅抱我沐浴,還親手餵飯給我吃。沒手沒腳的日子,我過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但明日是年關,我想偷偷給寇昔年買新年禮,給他一個驚喜,如果直接去庫房取勢必會被他發現,於是我想起了之前埋在合歡樹下的私房錢。

  趁著寇昔年在書房處理公務,我偷偷找了小鏟子去挖銀子。

  我記著就在這個位置,可眼下刨著樹根了都沒瞧見我的小鐵盒。我不信邪,圍著合歡樹足足挖了一圈累得滿頭大汗。

  什麼都沒有,我兩巴掌大的鐵罐子說沒就沒了?!

  扔了鏟子,我蹲在合歡樹底下醞釀眼淚。越想越想不通,老鼠應該咬不動鐵皮吧,螞蟻應該搬不動鐵盒吧,也沒聽說過鐵被蟲子蛀空的……

  寇昔年忙完來尋我時,我已經哭了好一會兒了。可他怎麼能笑著幫我抹眼淚,一點也不尊重我的眼淚。

  「我的私房錢沒了,」我打了個哭嗝指著那個坑,「明明在哪裡的,年哥哥,我一個銅板都沒了…」

  「胡說,我的銀子都是你的,明明府上你最有錢。」

  我撇著嘴不說話,想給他一個驚喜,又怎麼能拿寇昔年的錢去買禮物給他呢…

  「半月前合歡樹蔫兒得厲害,找花匠來看,原是根壞了,這才將你的鐵盒子取了出來,沒丟,我放在榻下了。」

  「那你為何不同我說?」我還沒從丟了錢罐子的傷心裡走出來。寇昔年揉了揉我的臉,「原是想等合歡樹養好了再給你埋回去,誰知我們衡時這麼快就來挖,是我不對。」

  「嗯,」我看著他贊同道:「你不對。」

  寇昔年帶著我起來,在合歡樹下環著我的腰,原本只是蜻蜓點水的吻,他仗著院裡這會兒沒人,將我按在合歡樹下親得嘴唇都麻了。

  我不能承認自己腿被親軟了,於是耍賴纏著寇昔年背我回去。我想去榻下拿我的鐵罐子,趁還早將新年禮買好,然後給他一個驚喜。

  但是鐵盒的蓋子生鏽融在了一起,我怎麼也打不開,寇昔年怕我哭,轉身去找工具。而我趁寇昔年去找工具這個間隙抱著鐵盒子就往外跑,總能打開,但是寇昔年不是總能甩開。

  街上正熱鬧著,我尋思著給寇昔年買些什麼好。在府上我有忌口,太辣的太甜的寇昔年都不許我吃,這會兒我見著了直流口水。

  只是多看兩眼而已,我還是挺靠譜的。

  「小公子小公子,來來來,」一位算命老道士頂著寒風敲敲桌子喊我,我本不願過去,但他說:「老夫昨日夜觀星象,算到小公子命中有情劫。」

  我聽是情劫,忙抱著我全身家當坐到他桌前,「老先生,您細說說。」

  老道士捋一捋鬍子高深莫測道:「若此劫不及時解除,是必要的孤獨終老了。」

  我一聽更急了,慌忙道:「如何解,我想同他長相廝守,不願孤獨終老。」

  「那小公子算是遇對人了」老道士從袖中取出兩根紅繩,道:「只需雙方捆上這紅繩,方可終成眷屬。」

  我伸手要去拿,那老道士縮回手,我反應過來才問道:「請問需要多少銀子?」

  老道士不答反問:「小公子有多少?」

  我將全身家當推到他面前,看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將其撬開,還點了點,繼續捋這黑白參半的鬍子道:「零碎加起來有個一百兩,這樣,我這紅繩沾了神力遠不止一百兩,看你我有緣,我便一百兩給你,如何?」

  我接過紅繩,萬分感激道:「謝謝您老先生,您真是大好人!」

  於是我全身家當買了兩根紅繩子,其中一根微微有些拉絲,興許就這個設計,我不做多想,好好的將紅繩揣好。

  走出沒兩步我就犯難了,銀子都沒了拿什麼給寇昔年買新年禮?

  要不回去偷寇昔年的銀子?

  這麼想著我慢悠悠往回走,走到半路便看到了寇昔年,我大步跑過去沒顧忌外人直接撲進他懷裡,蹭了會兒,獻寶似的將紅繩給他戴上,邊說:「如此我們便可長相廝守了。」

  寇昔年乖乖等我給他拴上了才問:「從哪求來的?」

  我驕傲得將老道士的事兒從頭到尾與他說了一遍,寇昔年好像在憋笑,我盯著他看了會兒,問:「年哥哥,你想笑就笑,但,為什麼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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