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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秋站在許淵旁邊,他們在一座教堂的頂樓,俯瞰城市。

  「但我可以給你一場奇蹟。」祈秋抬起頭,「看。」

  高懸於天的紅月亮隱沒在雲層中,懸於另一角的黑太陽褪去黑紗,天地與星辰旋轉璀璨的漩渦,溫暖的金色第一次照耀這個世界。

  細微的風從遠方吹來,勾動風車的轉輪,在很久很久前由祈秋親手一隻只折出插在窗邊的風車在夕陽中歡快地轉動,奏響古老的童謠。

  靜止的世界驟然變得鮮活而美麗,風吹亂女生的長髮,她趴在欄杆上向下望去,笑容中帶著一點孩子氣的炫耀。

  「這裡是我的世界。」她說,「你知道答應我來到這裡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我無處可逃。」許淵笑起來,「只好任你處置,我的綁架犯小姐。」

  全文完。

  作者有話說:

  明天更番外噠,是作為玩家的許淵進入BOSS祈秋副本的if線小故事

  祈·BOOS·秋:這屆玩家好雞掰怪(地鐵,老人,手機.jpg)

  第75章 番外·上篇

  夜襲

  許淵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在夢中。

  他沒有理由不在做夢。

  只有在夢裡他才會失去溫暖的床鋪、柔軟的枕頭和可愛的女朋友, 淒悽慘慘戚戚地站在風好大好冷的樹林裡,四面無人。

  「空調壞了,還是我又把被子掀到地上去了?」許淵摸了摸下巴, 「萬一啾啾被冷醒, 她的報復心一定會把我掐得跳起來。」

  祈秋打人真的很痛, 特別是她又困又冷眼皮打架卻發現踢被子的罪魁禍首箍著她的腰死不放手讓她想把被子撿起來都不行的時候,下手超重。

  除非她當時心情好得離奇, 許淵才能得到咬在下頜上的一圈牙印,大多時候他得半夜對著鏡子抹雲南白藥。

  祈秋的起床氣只在半夜最驚人,到早上她良心發現,會湊過來對許淵的傷口輕輕吹氣, 長而翹的睫毛掃在咬痕上,癢得許淵拿她沒轍。

  她的原型真不是小惡魔嗎?否則是怎麼能一天到晚讓人又愛又恨?

  「讓你咬回來也可以。」被許淵不滿地指責她太狡猾之後,女生歪了歪頭,把衣領拉下來一點兒, 「見血我也不介意噢?」

  什么小惡魔, 是惡魔領主才對,壞透了。

  可怕又可愛的惡魔正乖乖縮在他懷裡熟睡,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冷醒, 把屢教不改的男朋友從夢中叫醒。

  「在被叫醒前, 先看看這個夢在幹什麼。」許淵即使在夢裡也是好奇心旺盛的一流搞事選手, 他左顧右盼,踩得腳下枯葉沙沙作響。

  夢裡難道真的只有他一個人?起碼來個觸發任務的引導NPC也好——

  「尊貴的客人, 您在做什麼?」

  幽幽的女聲突兀在許淵背後響起, 宛如貼著他的腳踝從地底冒出的幽靈, 聲音比大冬天潑到臉上的冰水更涼。

  才說沒有人, 鬼就來了。

  許淵姿勢不變, 既沒有被嚇得大退一步逃離發聲源,也沒有條件反射一刀看下去。

  他偏了偏頭,看到站在身後之人的模樣。

  一位姿態端莊,疏離冷淡的女僕。

  許淵沒有前景提要,對夢境一無所知,他想了想說出萬金油的應對方法:「我在看風景。」

  女僕順著許淵腦袋的方向看去,面無表情地說:「的確是好風景,客人好興致。」

  許淵只是隨口一說,聞言跟著看了一眼。

  數十顆被砍下來的人頭插在木樁在,遍布血絲的眼珠直勾勾盯著他們。

  許淵:這個夢,好像略有一絲絲血腥。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許淵不否認自己偏愛血腥暴力的畫面,但如果要做夢他還是希望夢到一些自己更喜聞樂見的場景,比如像考拉一樣睏倦地掛在他身上的啾啾,再比如兜帽落下兔子耳朵一抖一抖的Q小姐。

  為什麼連做夢都在無限流世界,是欺負他想像力不足以做個美夢嗎?

  「我對遊戲沒有熱衷到夢裡也要和系統相遇的程度吧?」許淵鬱悶地嘟囔兩句,轉身正對黑白女僕裝的陌生女生。

  不,好像也沒有那麼陌生。

  許淵仔仔細細打量眼前建模精緻的NPC,模樣的確是第一次見,但她冷冰冰的氣質莫名給許淵極其熟悉的既視感。

  「您這樣看著我,是想做什麼呢?」被人仔細打量的女僕平淡地問,「到宵禁的時間了,公爵夫人不想看到客人深夜在莊園遊蕩。」

  雖然一口一個「您」,她的口吻卻並無恭敬的意味,讓人疑心一旦嘴上花花惹怒她,她就會當即從裙子下掏出鏽跡斑斑的斧頭,送新人頭與舊人頭團聚。

  何等冷酷強權的作風,和許淵人狠話不多的女朋友一模一樣。

  「那樣的話,這好像不是個噩夢。」許淵琢磨,開始期待起來了。

  BOSS時期的祈秋,他還從來沒見過呢。

  女僕不懂作死的客人為什麼突然眼睛發亮,她比了個請的手勢在前面引路,帶許淵往客房走。

  細細的黑絲帶在女僕裝的腰間系上蝴蝶結,襯得她腰線愈發優美,小皮鞋無聲落在地毯上,踩碎窗邊緋紅色的月光。

  許淵抬起頭,透過莊園巨大的落地窗看見高懸於夜空之上的紅色月亮。

  圓月俯視大地,仿佛支配世界的存在長久靜默地投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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