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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少川撩開文珈的領口,視線也隨之落下,他的呼吸噴灑在文珈的皮膚上,文珈渾身一抖,發出很嗲的輕哼。

  虞少川抬眸望向文珈的眼睛,文珈突然臉熱,下意識地避開了。

  下一秒他就感覺到鎖骨上有濕軟的觸感。

  還沒來得及仔細感受,虞少川的吻就從文珈的鎖骨,來到了他的頸側,文珈微怔,低下頭又被虞少川封住唇,他第一次主動,文珈欣喜過望,一邊摟住虞少川的脖頸,一邊回應著虞少川的吻,舌尖舔了又舔。

  虞少川感到身體裡死寂多年的火漸漸被文珈激發出來,逐漸在他的四肢百骸瀰漫開來,年少的孤獨和久病的消沉,都被莽撞的小貓一爪撓破,窺見天光。

  他的人生里何曾出現過這樣熱烈鮮活的角色?

  虞少川鬆開文珈,把他攏在懷裡,虛虛地咬他的鼻尖。

  文珈很罕見地沒有惱火,反而眼波流轉,嬌氣地哼了兩聲,他用指尖按了按虞少川的唇,問:“是你的初吻嗎?”

  “是。”

  文珈心滿意足,又圈住虞少川的脖子,繼續吻他,還把虞少川的手往自己的衛衣衣擺里塞,催著他:“摸摸。”

  兩個人溫存了許久。

  文珈的衛衣不知何時落到地上,牛仔褲也脫了一半,虞少川難得不做正人君子,手掌肆意撫摸了文珈每一寸肌膚,然後才在文珈的腰側停住,他微微喘著氣,額頭抵著文珈的頸窩。

  文珈抱住虞少川的脖子,第一次位置顛倒,虞少川成了依偎的一方。

  他的聲音低沉,又包含微不可見的失落,他說:“小珈,我的身體很不好,你知道我的病——”

  虞少川說到一半又停住,可文珈捧起虞少川的臉,低頭細細密密地吻他,對他說:“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死了,我就和你葬在一起,其餘的我不管,反正我已經死過一回了,我不在乎。”

  小貓用輕鬆的語氣說著驚人的話語,虞少川心頭劇震,良久說不出話來。

  “你不信我?”

  “我信。”

  “虞少川,你不信也沒關係,我不需要向你證明。”

  “我相信,”虞少川把文珈往自己的懷裡攬,急切地告訴他:“小珈,我相信。”

  文珈說什麼他都會信,不管是一時激情,還是長相廝守,只要小貓的眼裡有他,就足夠了,虞少川前所未有地衝動,理智耗盡。

  就像十年前他毅然決然離開那個家。

  他狠下心離開冷漠的父親,晝夜不分地工作,只想積攢財富,重新開啟自己的人生。

  那時他也渴求愛情,期待穩定之後能遇到命中注定的人,但疾病的噩耗先一步到來。

  虞少川習慣了失望,就不敢輕易點燃希望。

  可小貓都能重生,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文珈卻想,他不需要證明他對虞少川的愛,沒有魚子醬和豪宅他也能活得下去。沒有虞少川的三年,他過得很好,只是有點寂寞。

  現在最重要的,是和虞少川行魚水之歡,他想要虞少川,很想。

  他湊到虞少川耳邊,問他:“你餓不餓?”

  他在虞少川的懷裡滾了滾,牛仔褲就一點一點褪了下來。

  虞少川眸色漸深。

  文珈下了床,到衣櫃裡翻出一件他幾天前買的小裙子,是帶著黑色蕾絲的女僕裝,胸口繫著蝴蝶結,長長的綢緞滑過虞少川的臉。

  他跨坐在虞少川的身上,解開虞少川的紐扣,說:“主人,小貓餓了,你要餵飽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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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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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少川變成了文珈的毛茸茸寵物,開了葷的文珈對他簡直愛不釋手,每天洗完澡第一件事就是穿著漂亮小裙子往虞少川懷裡鑽,廝混到半夜才睡。

  最後是虞少川的私人醫生隱晦地表示同房的頻率最好低一些,文珈才知道收斂,不情不願地換上保守的睡衣,趴在虞少川的身上唉聲嘆氣,虞少川笑著抱住他,說對不起,沒能餵飽小貓。

  小貓咬住他的唇,惡狠狠地泄憤。

  兩個月後,虞少川決定採用目前最先進的放射性治療法來根治他的病,醫生告訴他,即使做了這個治療,復發率仍達到百分之四十,虞少川沒有猶豫,說:“我想試一試。”

  醫生問他:“怎麼突然又願意了?之前不是說懶得折騰嗎?”

  “夜裡總是咳,吵得我家小貓睡不著覺。”虞少川回答。

  醫生一愣,剛要追問,一個年輕的漂亮男孩跑進來,坐在虞少川旁邊,大咧咧地倚著他,問:“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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