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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變化不完全,身上還帶著些許鱗片的壯漢老老實實地排隊買酒,一壺十晶石,一天能賣掉數百壺。
以晶石的市價來說,簡直賺得盆滿缽滿。
兩天是時間把自己帶來的酒水賣個精光,謝韶拉出來算算帳,因為有些龍死皮賴臉想要預定下一批酒水的原因,居然還賺了不少金幣。
差不多把花在炎月那邊的錢給賺回來了耶。
突然找到生財之道.jpg
這賺錢速度簡直比印鈔機還快,但一般人也沒這個本事去賺這個錢,因為……龍族的大兄弟不僅會買酒,還會搶劫。
不然你以為他們的錢都是哪裡來的?
謝韶和祁魚作為一對勤奮誠懇的商人夫夫,也差點慘遭搶劫,但最後的結果是,出手的黑龍被暴揍一頓,最後盯著兩個黑色鱗片都擋不住的腫眼眶灰溜溜撤退。
祁魚掏魔杖定身,謝韶大力水手變身【不是】,倆人聯手導致了這慘劇。
據傳,當事黑龍在撤退途中不小心飛太低經過了一個村莊,被村民看到腫起來的眼眶。此後數百年,村民用來教育小孩子不聽話的口訣都變成了:
「你不乖乖睡覺的話,要被腫眼睛黑龍給抓走的!」
「你知道嗎?我們村莊附近生活這一頭超級兇惡的黑龍,他有著一張猙獰的臉和兩個腫起來的眼眶……」
黑龍風評被害!
黑冥和那頭黑龍一直不對付,看到他的慘樣後特別開心,為此還替謝韶又回去跑了一趟城堡,去運了一趟酒,直接把剩下的烈酒都搬空。
「我去搬的時候,你城堡里的人大呼小叫的,剛開始還想拿東西砸我,太沒有禮貌了。」黑冥坐在粗糙的木椅子上,端著大大的杯子,豪爽地咣咣咣一口子喝乾。
「爽!」
「還是這個酒帶感!」
「對了,你們倆不準備再讓他們釀點嗎?照這個速度,我覺得搬過來的這些也很快就要賣光了。」
「不賣了。」
「釀多少?我覺得你們可以來個……啊?」
黑冥猛地扭過頭,「怎麼就不賣了?是晶石已經收夠了,還是說……你們要走了?」
說到最後,他臉上也露出了恍然之色。
要離開這件事,祁魚他們並沒有要瞞著他的意思,黑冥和當時在場的炎月都能猜出來。不過介於世界觀不同,他們還以為他們是想要出去遊歷之類的,反正是準備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一想到以後就喝不到這麼對胃口的酒了,黑冥就不舍地直皺眉頭。
「這才待幾天就要走了,這也太突然了。不行,我得趁機多屯點酒,以咱們的關係來說,你們可不能和對那些傢伙一樣,每次都扣扣索索地幾壺幾壺賣,至少地得給我留幾桶啊!」
「放心,早就給你留好了。」謝韶隨手把他的杯子滿上,「今天晚上你自己過來拿,反正放在哪裡你自己也有數,剩下的就都是你的。」
「對了,」他偷偷看了一眼在裡面忙活的祁魚,壓低聲音對黑冥道:「我讓你去訂的那東西,做好了沒?」
「好了,我剛剛就是飛過去拿這個的。」黑冥也跟著一起壓低聲音,他掏出一個小盒子遞過去,「你要的這東西需要銘刻的銘文太複雜了,我盯著那個老頭做了三天三夜才做出來,差點把他給累病了。下次就算你出價再高,估計他也不肯做了。」
「放心,這東西,我一輩子也只會訂一次。」
謝韶輕笑一聲,將盒子打開。
兩枚看起來十分樸素的銀白色戒指被放置在深藍色的棉布上,陽光下,它們折射出了一圈瑩潤的光澤。
……
今天賣完就要走了,祁魚就準備先收拾收拾,總不能留一堆爛攤子在這,那多對不起這些黑龍大哥啊。
人花了那麼多晶石呢。
臨時賣酒的小屋是不用拆了,這個就和後院剩的那幾桶酒一起送給黑冥當紀念。但是那些這兩天睡過的杯子,用過的一些洗漱用品什麼的,謝韶那傢伙硬是說要帶走。
委委屈屈地說什麼,等他走了,之後他就要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待著,需要看著這些東西睹物思人。
你見過對著牙刷睹物思人的嗎?
祁魚覺得他就是在瞎扯淡,但是想到對於謝韶來說,他確實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不由自主地就有點心軟。那些什麼打包牙刷牙杯,被子枕頭的,就依了他。
但是打包內褲不可能,用過的更不可能。
啥玩意啊,你真以為你是變態了?
想到謝韶那張胡咧咧的嘴祁魚就覺得腦殼痛,這傢伙真是白瞎他那張好看的臉了,擱現代他就算有顏值,那也就是一個諧星的命!
或者去說相聲也行,他自個兒就是個單口。
原先剛認識的時候,這傢伙還揣著點,牆咚占便宜,霸道氣質裝得有模有樣,等真的熟悉了……呵,霸道個屁!
就是一戲精!
祁魚把打包好的包裹往邊上一放,突然想起外頭的衣服還沒收,就走出去收了。
謝韶拿著剛到手的東西,進門一看他不在,就想著先把東西藏起來好給祁魚一個驚喜,誰知道手剛揣進包里,祁魚就抱著衣服進門了。
當時他的表情就變了。
謝韶:「……」
不是,你聽我說。
雖然我不太知道你想到了什麼,但是現在一看你表情就感覺很不妙,你先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