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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剛剛說了什麼?

  死亡副本?

  他們居然進的是一個死亡副本?為什麼他們好像一直都沒有感覺到這個副本的死亡程度,只感覺到了這裡的抽搐和遊戲神經質的程度,等等……

  難道這就是死亡副本的特質嗎?

  祁魚想起當初他在酒吧查到的關於死亡副本中的兩個線索,眉頭稍稍挑起又飛快釋然地放下。當初他看到自己進的副本居然是小紅帽,還自己吐槽過,剛查過的線索里有小紅帽結果就迎來了一個小紅帽的副本,難不成死亡副本還排排隊等著他來進嗎?

  一語成讖。

  算起來這是他經歷的第三個副本,結果三個里有兩個都是死亡副本。

  這和大家說的什麼除非運氣差到極致,否則只有四五次副本以上的玩家才有可能遇到死亡副本的情況不太一樣啊。也許這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遊戲寵兒?

  想起某個到哪兒都能撿道具的真·遊戲寵兒,祁魚瞬間就覺得自己混地也太慘了。但他的運氣其實也沒有差到這個程度,所以會那麼慘的原因很大概率估計是因為……

  謝韶。

  想想自己幾次作弊般過掉副本的經歷,祁魚又覺得自己會被遊戲盯上派發死亡副本其實也挺正常的。就是謝韶可能被他拖累了,如果不是他,他還是能夠窩在某個副本里當一個自在的遊戲BOSS。

  祁魚皺眉,下意識伸手摩挲了一下被他別在衣服內側的魔杖。一直乖巧裝死的魔杖害羞地扭了扭,輕輕地勾了勾他的手指,也不知道是想了什麼東西,竟然還隱隱發燙。

  大廳中,國王終於收起了他偽裝出來的樣子。

  他笑了笑,笑容扭曲且充滿惡意。

  「你看出來了啊,」他站直身體,伸手在身上拍了拍,把剛剛裝出來的那些個憤怒狼狽全都給撣掉,現在的他看起來才更像是一個國王,自帶著威嚴和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場。

  這種氣場之下,在他掃視著眾人的時候,還帶著一種對他們深深的不屑與冷漠,像是在看一群不怎麼需要在乎的螻蟻一樣,仿佛隨時都能取走他們的性命。

  在這裡,能夠讓他正視的只有謝韶一個人。

  「不愧是遊戲特地警告讓我小心的人,」他打量著謝韶,嘴上說著謹慎眼神卻相當肆無忌憚,「能看得出這個局,就沒有丟了你曾經身為遊戲BOSS的臉面了。」

  「但你為什麼要拆穿我呢?配合我一起,好好地演一場戲,看著這群人在最高興的時候走向絕望,然後再收割走他們的生命,那不是很有趣嗎?」

  「我也不會為難你,只要你不主動插手,我可以當你剛剛什麼都沒有說過,也不會上報遊戲這件事。你在我這待上幾天,就能夠順順利利地回到你該去的地方,這個交易怎麼樣?」

  「不怎麼樣。」

  謝韶的回答相當爽快,也相當地不給面子。

  他有些遺憾地說道:「其實我本來也是想要好好解決這個問題的,但看來你並不願意配合我。而且你長得實在是有點丑,我不想叫你爹,所以……」

  「不如我還是把真相告訴玩家,然後讓他們來揍你一頓吧。」

  突然被call的玩家們:「……」

  對、對不起嗷,我們可能沒有那麼厲害的戰鬥力耶。

  要不然您悄悄給我們幫個忙,開個小後門?

  國王惱怒地向前跨了一步,但想起自己之前被揍的樣子,前進的步伐不由得有些停滯。他思索兩秒,臉上很快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算你真的想幫他們又怎麼樣?你覺得遊戲會讓你來告訴他們,這個副本的真相嗎?你可以透露給他們這是死亡副本,但除此之外,它不可能讓你再多說一個字。」

  「因為那樣就是違背了規則。」

  他得意地仰起頭,「我已經像遊戲提交了現在的情況,失去了你,他們不可能勝過我的。」

  這個討厭的告狀精!

  玩家們恨得直咬牙。

  祁魚看向謝韶,發現他正盯著面前的空氣眼神微凝,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太讓他高興的事情,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好看地眉宇淺淺地隆起來,這個時候的他還是挺好看的。

  那麼,請問這麼一個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男人到底有沒有一直用失憶的藉口來騙他呢?

  祁魚:)

  答案顯而易見。

  謝韶這個狗男人,加上他自己說漏嘴的那次,一共騙了他兩次了!

  他就那麼好騙嗎?!

  謝韶看了遊戲給他的警告,裡面說他如果再管不住自己的嘴瞎BB,就把他的嘴封起來讓他不能再說一個字。那怎麼可以,他這張嘴還要留著說小情話哄魚的,可不能就這麼沒了。

  「傻了吧?是不是被遊戲給警告了?和我斗,你還太年輕了點。」國王得意地叉腰嘚瑟,他當著謝韶不敢說的太過分,但眼睛瞟一瞟邊上坐著的祁魚就忍不住在心裡暗誹。

  可不是太年輕了嘛。

  不年輕怎麼會因為什麼愛情不愛情的,甘願冒險和遊戲對抗也要想辦法保護自己的愛人。而且嫉妒心還那麼重,居然連讓其他人親一口都不肯!

  通過某種方式知道森林裡發生的故事全程的國王很生氣,因為他的完美計謀破壞的伊始,居然是某個醋罐子不肯讓自己看中的人親別人而開始出問題的。

  別說啥玩意覺得對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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