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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謝韶應該已經死了好幾個來回了。
不過他好像早就已經死了,應該不會介懷這個。
祁魚亂七八糟地想著,一邊悄悄挪動腳步,往邊上多走了兩步,給兩位接下來要撕逼的大佬挪開一個足夠空曠的地盤。
剛走開兩步,就感覺到手腕一暖,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不讓他走。
祁魚:???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謝韶。
「謝哥,現在應該用不著我吧?」
「為了不給你添麻煩拖後腿,我到邊上站站?」
「不用,」謝韶伸手捏了捏祁魚的臉,笑得很好看,「你要站的夠近,才能夠欣賞到我的英勇風姿。」
祁魚:「……」
屁個英勇風姿啊!
站那麼近,萬一被牽連怎麼辦?
而且你聽說過有人打架還硬要牽著拖油瓶的手嗎?又不是倆人的手被520膠水給黏住了分不開,怎麼那麼矯情呢?
被心中評價為矯情的謝韶愣是不肯鬆手,祁魚欲哭無淚還想再勸勸,已經抽空從裡面掏出武器的宋清沖了過來。
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公牛,紅著眼睛,手裡還掄著一把斧頭。
「謝韶你這個王八蛋,給我去死吧!」
祁魚:「…………」
臥槽合著你早就已經和他是敵人了?
而且瞧著仇恨還拉得無比穩妥,根本看不見他這個小小的玩家。
那這一路擔心謝韶不會為了他和宋清翻臉,糾結自己魅力的他豈不是有點傻?
眼看斧子就要砸過來,祁魚嗷嗷叫著想把謝韶給甩開,讓他自己一個人做一個安靜的吃瓜小玩家。但是謝韶抓著太緊,他根本掙脫不開,只能看見宋清那張臉越來越近,耳畔幾乎都要能聽到斧子朝他們砸過來的呼嘯聲了。
你倒是跑啊!
祁魚幾乎想要拖著謝韶跑。
但是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吃的,沉得要命,怎麼拖都拖不動。
而且犟地要死,就是要站在原地不動。
眼看斧子馬上就要砸下來,框一下把謝韶那漂亮的腦袋給砸開花。
謝韶突然靈巧地伸腳一勾。
「砰!」
打開的木門又被關上了。
「咔擦」一聲,斧頭在門上勢不可擋地砍出來一個大洞,並且深深地陷了進去。裡面,宋清整個人撞木門上,吧唧一下緩緩滑落,黃褐色的門上出現了一條明顯的向下滑血跡。
祁魚:「……」
裡面被綁著的諸位玩家:「……」
還可以這樣嗎?
共同的話語響徹心間。
謝韶轉過頭,看著祁魚。
「老公,我厲不厲害?」
祁魚:「………………」
房間裡面,本來爬起來準備暴露開罵的宋清腳一滑啪嘰又摔地下了。
還沒來得及把高興掛滿臉的玩家們目瞪口呆。
房間內外的氣氛突然進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過了幾秒,祁魚腳下像是裝了彈簧一下刷地就跳了起來,一把甩開謝韶的手,也不顧裡面的人到底看不看得到,反正就是連連擺手。
「不是的,我沒有,你別亂說啊!」
「哪裡亂說了?」謝韶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表情非常委屈,「如果你不是我老公,我為什麼要過來幫你?」
說的有道理啊!
祁魚一時無法反駁,他張口結舌,你你我我了半天,最後頹廢地低下頭,認下了這個話。
內心深處,有一個非常輕非常輕的聲音在說:
「認了吧,好歹不是叫你老婆。」
祁魚:「…………」
是哦,好歹不是喊老婆。
這樣一想突然就安心了很多呢,接受起來也一點都不困難了呢。
個屁!
祁魚心如死灰,以後,他在那些玩家的心裡,倒是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哦?他都不敢想,一想就覺得害怕,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裡面的玩家們都被塞著嘴巴,暫時不能表達自己的觀點,倒是宋清非常活潑。他捂著自己差點被砸扁的鼻子,滿臉是血,狼狽不堪,嘴裡還掉了兩顆牙,但是笑得超大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謝韶你個龜兒子竟然被人睡了!」
「你特麼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謝韶一挑眉,就在祁魚以為他會發怒的時候,他居然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來。
他對宋清說:「你這個醜八怪是不是羨慕我。」
宋清:???
謝韶:「你長得那麼丑,還不講衛生,每天蓬頭蓋臉的連洗澡都不洗,倒貼都沒人要。我就不一樣了,我男人長得好看,皮膚白摸著軟,而且還乖巧聽話可愛……」
剩下的話被祁魚捂住他的嘴,沒讓他說出來。
祁魚面紅耳赤,沒想到謝韶居然會說出這種破廉恥的話來。什麼叫他皮膚白摸著軟,他難道摸過嗎?
哦不對,他好像真的摸過。
啊啊啊啊啊他那天為什麼沒有任何記憶?副本有毒,你有本事讓我睡人,有本事讓我記得怎麼睡啊!
事後什麼都不記得算個屁啊!
屋子裡堵住嘴的玩家們臉都木了。
他們覺得自己好像來錯了一個場景,怎麼畫風突然就變了呢?
宋清接受到謝韶的嘲諷後,直接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