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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過程他們用了整整兩年。

  謝家及其其餘的世家子在短暫的適應過後便在謝惜時謝悟年及劉安白等人的安排下如蒲公英一般的四散在楚國的疆域,不少女郎和郎君還因此生情,如今就是孩子都長牙了。

  窕娘肚中的孩兒一日日的長大,魏國的吳太后將這個孩子當做唯一的救命稻草,又對魏王父子恨之入骨,自然是什麼條件都答應,自願功成之後自降魏國為楚國的附屬,沈溪則是放心不下窕娘母子,毅然決然的跟著去了,據說已是順風順水的坐上了天子近臣,楚國的打算只等一個時機了。

  至於吳國,則是想當然的與蜀國掐了起來,雙方竟然神奇的不分勝負,原來是遠在北邊的文國不知與蜀國達成了何等合約竟然願意提供兵馬為蜀國的馬前卒。

  在楚國國內,也不需要自己和謝惜時的籌謀了,劉安白越發的心思縝密,謝悟年脫離了長陵,承擔起了重任,自從那日與謝惜時長談一夜之後仿佛就脫胎換骨換了個人般,迅速的成熟穩重起來。更神奇的是,他在見識到那個不講理的陳織玉之後,居然默默的容忍了並開始管教她的壞脾氣起來,讓陳念春嘖嘖稱奇。

  這樣諸事皆宜,也到了他們將要離開的時機。

  那日草長鶯飛,江邊的柳樹正正好冒出了鮮嫩的新芽,嫩綠色的芽葉漂浮在水面上卻顯示出了令人心碎的離別悽然來。

  陳念春二人卻不走水路,坐上了自己早些時候精心打造的房車式馬車,有三匹強健的駿馬拉車,穀雨驚蟄輪著駕車,由薑黃桃紅綠藻三人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

  楚王陳洛鶴帶著幾個關係親厚的故人送行,多有不舍,眼眸之中已是淚意縱橫,哽咽了片刻,看著車窗里笑中帶淚的女郎喉頭梗塞,好不容易發出聲音,“阿稚,你要時不時的給哥哥送信來知道嗎,也要記掛著我們行事莫要衝動任性,莫要與雪君爭吵,對了,逢年過節記得回來與我們團聚……”

  絮絮叨叨了半晌,卻見自己的妹妹完全沒搭理自己,反而是看向了一邊的范予嫣,“予嫣,你真的不同我一道去嗎……”

  范予嫣豁達一笑,卻沒第一時間開口,而是輕巧的挽住了身邊陳洛鶴的胳膊,促狹道:“說要同你去吃苦,我是要留在這裡給你當嫂子的!”

  看著很年春目瞪口呆的模樣,眾人又是一頓笑鬧。

  送別最後的最後,看著遠處揚起的塵埃,車馬滾滾,終是分道揚鑣。

  陳洛鶴最後大吼一聲,“沒銀子花了記得給哥哥寫信——”

  馬車的身影消失不見,眾人的心頭又是一陣悵惘。

  歲月流轉,斗轉星移,光陰歲月如同指尖逝去的流沙,匆匆便消失不見。

  楚國,不對,應該是楚王朝的首都。

  城北有座茶樓,門店不大,茶點的種類也不甚新穎,卻門庭若市,來客不斷,是城中多少人甚至是貴族勛貴子弟家的心頭愛,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這家店的老闆說的一口好書!

  這書也不是一般的書,而是那些流傳在江湖民間深受歡迎的那些名人往事,鐵血中混雜著桃色,抑揚頓挫,長呼短嘆,說的動人至極,恨不得親身回到那是看看當時的場景去。

  在他說的那些話本子裡最受歡迎之一的本子就是江楚國的這位曾經的攝政王如今帶著夫君雲遊天下的長公主,他的夫君也不是尋常人而是當年名震天下算無遺策的長陵玉郎謝惜時!

  他在堂下講的那叫一個投入,周圍的看客各個聽得如痴如醉,當然,伸手一揮買下的佐故事的酒水點心自然也不會少。

  掌柜的在台下唾沫橫飛,同時不住的觀察的滿樓的聽眾的表情,就看到,在這樣的一群聽客之間,二樓的一對夫妻卻始終是一副游離在外的模樣。

  一身綠衣的夫人明眸善睞,若是忽略周身氣定神閒的氣度,恐怕也難以確認這樣一個美婦人的芳齡幾何,只當是二八年華,身側的郎君也是恍若神仙般熠熠生輝的風采,這樣的一對璧人,即便是歲月在他們的身上也是分外的留情。

  掌柜的有心詢問自己的故事是否有任何的不妥,便向這對出彩的過分的夫妻中隨機選擇的郎君高聲道,“楚連璧與謝玉郎的故事當真是感人至極,情深似海,實乃吾輩典範,這位大人,您說是也不是?”

  眾目睽睽之下,風光霽月的郎君彎著嘴角,笑意盈盈的回答了掌柜的這個問題,但眼神卻只看著自己身邊的妻子。

  “是!”他答道。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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