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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嫌棄基層警員的態度,日本公安自己執行的話,那就是得不償失。

  大量人手被調查絆住,其他案子怎麼辦呢?

  難道這個國家需要面對的麻煩只有GIN嗎?

  當然不是。

  一個長期又很難有成績的任務,而且一旦出現“成績”就意味著危險降臨,這樣的任務真的會有人願意去做嗎?

  “……哼,如果不是降谷零,估計日本公安都要刻意‘遺忘’我們的存在了。”

  琴酒瞥著黑澤,顯然還是覺得應該找個機會殺掉降谷零。

  黑澤無所謂地點燃了一根煙。

  自從跟另外一個自己進入“新的生活”之後,那種荒蕪而孤獨的感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所以他不是很在意波本的死活。

  “如果你有計劃,我也可以配合。”黑澤貼近琴酒耳側,手指探入銀色長髮之間,感受著那帶著潮濕與汗水的氣息。

  耳廓與脖頸的紅暈還沒完全褪去。

  指痕在蒼白的皮膚與傷疤之間格外顯眼。

  喉結的滑動。

  還有皮膚下面心臟的跳動。

  ……

  ……

  變故就是在這一刻發生的。

  床開始輕微的震動,像是每個月都會出現的地震。

  但是四周一切忽然變得扭曲又詭異,家具與牆壁像是融化了,拖長著,掛在半空中。

  琴酒下意識地抓住木倉,他感覺到了熟悉的昏沉與頭痛。

  他竭力要保持清醒,模糊中他感覺到有人緊緊地“纏”住了自己。

  力道大得可怕。

  他本能地掙扎著要反擊,因為這樣的力氣跟殺人也差不多了,幸虧熟悉氣息喚醒了理智,琴酒沒打開木倉的保險,而是任由自己被“禁錮”住。

  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反正琴酒再次清醒的時候,立刻敏捷地一個翻身……

  沒能站起來。

  酸脹發麻的肌肉不好發力是一個原因,主要還是因為黑澤。

  黑澤也在恢復意識,不過區別是——他抓得更緊了。

  “鬆手。”

  琴酒忍耐著不用伯|萊|塔抵住黑澤的胸口。

  畢竟情況不明。

  黑澤的頭痛還沒消失,他皺眉問:

  “……這是什麼地方?”

  一間空曠的屋子,地板還算乾淨,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雖然是白天,房間裡仍然一片昏暗。

  “可能是我的某個安全屋。”

  琴酒看環境猜的,這個格局很像。

  黑澤揉著額頭,低笑一聲:“至少不是最糟的情況。”

  比如出現在大街上、巷子裡。

  琴酒很想對著黑澤的臉揍一拳,他以為自己今天的心情已經很糟了,沒想到還能再次突破底線。

  其實自從琴酒有過一次入睡之後莫名其妙返回原來世界的經歷,他每次休息的時候都很警惕,絕對不會穿睡衣,伯|萊|塔貼身放在口袋裡,小腿上匕首皮套也不會取下。

  這次倒好,他就這樣“回歸”了,全身上下……只有他及時抓住的一柄伯|萊|塔。

  別說衣服了,連襪子都沒有。

  黑澤這個傢伙更離譜,竟然連木倉都沒拿,只顧著抱人。

  現在琴酒的肩膀、手臂、大腿都有清晰的勒痕,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人趴在他身上用四肢發了狠力才勒出來的。

  面對琴酒陰沉惱怒的眼神,黑澤決定裝作沒看見,他熟門熟路地去柜子里翻找衣服。

  很順利。

  備用的武器、衣物,還有醫療繃帶、小型望遠鏡、彈匣等等“必備品”。

  就在他們穿衣服穿到一半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聲音。

  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黑澤與琴酒交換了一個驚疑的目光,然後黑澤隱入昏暗的角落,琴酒先一步舉起木倉,無聲無息地貼住牆壁,等待外面的人進入屋子。

  門被打開了。

  然後遲遲沒關上。

  門外的人發現了異樣。

  琴酒知道自己跟黑澤在屋子裡留下了痕跡,畢竟這是他的安全屋,又不是在陌生的房子裡搜查線索,要把物品保持原樣。

  可是誰會有他的安全屋鑰匙?

  有時候,連琴酒進自己的安全屋都是撬鎖的,畢竟他不可能帶那麼多鑰匙在身上。

  “大哥,怎麼回事?”

  這時,伏特加的聲音從樓道里傳了進來。

  琴酒墨綠色的瞳孔劇烈收縮,因為他又聽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冷笑。

  “哼,有奇怪的老鼠進了房子。”

  “什麼?”

  門外的伏特加大怒,琴酒都可以想像得出他憤怒拔木倉的樣子。

  琴酒與黑澤的思維飛速運轉,他們馬上得出了自己在這種情況下的反應。

  ——轉身,引爆安全屋裡布置的炸彈。

  這可不行。

  黑澤一腳踢出柜子,正好砸在門上。

  琴酒順勢衝出來,避開子彈,舉木倉對上門外那張熟悉的臉。

  “啪。”

  一個淡金色長髮一身黑風衣的男人,叼在嘴裡的煙掉了。

  他難以置信地瞪著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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