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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臥坐到后座,釋放信息素,寬大的手掌落在言若的肚子上,慢慢揉著。

  言若靠在椅背上,看著蔣臥認真專注的神色,方才的想法盡數消失。

  他絕對不能那麼做。

  哥哥已經不信任他了。

  他如果真的流掉孩子,哥哥會生很大很大的氣,說不定會立刻離開他。

  蔣臥給言若揉了好一會兒,直到女兒再沒有一點動靜,他才收回手,看向臉色還是不好的言若,傾身親吻言若的額頭,「辛苦了,等回家我再好好抱你。」

  言若眷戀地閉上眼,「好,哥哥。」

  他一定要,很乖,很乖……生下孩子。

  生下孩子後,再問蔣臥要終生標記,他能堅持到那個時候的。

  回到家後,言若也沒得到太久的抱抱,因為蔣臥要給他準備晚飯了。

  言若端著盤水果,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蔣臥忙碌,蔣臥知道他還在害怕,也儘量不離開他的視線。

  但是吃過飯,準備休息的時候,洗澡是必須要離開的。

  言若在被蔣臥擦拭過身體,塞進被窩裡時,抓住了蔣臥的手,瓮聲瓮氣,「哥哥,現在天氣冷,一天不洗也沒什麼的。」

  蔣臥俯身摸了摸他的發頂,「我開著浴室門,最遲五分鐘洗完,好不好?」

  言若眼裡含著淚,還是不肯鬆開。

  蔣臥輕嘆了口氣,只好輕笑著道:「一天不洗是沒什麼,但是我在地下室也沒洗啊,還出了那麼多汗,聽話,我洗乾淨了就上來抱你。」

  言若心臟驀地一跳,很疼,鬆開了手指,大半張臉縮進被子裡,「好,我聽話,哥哥。」

  等蔣臥離開,言若就哭了出來。

  他太任性自私了,都沒有考慮過蔣臥,蔣臥易感期那麼痛苦,出來後又去醫院看他,回家後照顧他,洗澡的時間都沒有,他太壞了。

  怪不得哥哥會離開他。

  他一點也不好。

  蔣臥最近發現,言若白天表現的很聽話,到了晚上,他睡著後,言若就會偷偷地哭。他想安慰言若,可他一動,言若就嚇得捂緊嘴,不再哭,蔣臥意識到,言若不想讓他知道他在哭。

  無法,蔣臥只能裝作不知道。

  但言若哭的時候,蔣臥那一整晚都會睡不著覺,白天幾次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問問言若發生了什麼,言若都一臉乖巧地看著他,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了。

  蔣臥問不出口。

  他怕把白天的言若,也惹哭。

  怕讓言若的情緒更不好。

  他只能自己私下裡猜,猜來猜去,都還是言若的老毛病了。

  可能是醫院那天,他教育的太狠,也可能是臨近生產,言若在害怕某種東西。

  總之,言若現在需要一個能讓他放下心的定海神針。

  就像懷孩子之前,言若一心想要通過懷孕來安心,懷孕時,又通過他給予言若的愛、肯定來安定一段時間。

  現在,他需要一個新的,能讓他安心到生產結束的承諾,或者愛。

  正巧,蔣臥手上就有一個他早就準備,也準備了很久的驚喜,想給言若。

  在一個午後,蔣臥哄睡言若,看了眼時間,悄聲離開了別墅。

  他熟知言若午睡的時間,他不會遲到的。

  這個驚喜,從言若還沒懷孕時,蔣臥就有想法了,只是還沒來得及真正實施,言若就懷孕了,一直耽擱到今天。

  溫月給他帶來的消息,就是有關這個的。

  蔣臥找到了一家首飾店,跟店長溝通半晌,在交給店長兩萬塊的押金後,才得以被放進後面。

  老師傅從機器後站起身,問是怎麼回事。

  店長:「他想做個戒指,你把機器給他吧。」

  老師傅看蔣臥年紀輕輕,不滿嘀咕,「不會弄壞我的機器吧?」

  隨即又道:「外面那麼多戒指,你挑個不就行了,還非要親手做,你能做出什麼花樣來?」

  蔣臥趕時間,脫掉大衣,挽起袖子,笑了笑,「玫瑰。」

  老師傅挑起一邊眉,「玫瑰,玫瑰外面也有現成的啊。」

  蔣臥走到機器後面,拿出口袋裡的銀,「我想做兩支玫瑰,相依相存,盤繞在一起的,拆開是兩朵玫瑰,圈起來,是一枚戒指。」

  老師傅喲了聲,來了點興趣,「你要怎麼做?」

  蔣臥沒再說話,看了下機器,熟練地操作起來。

  荷花有並蒂蓮,寓意百年好合,永結同心,玫瑰沒有,但蔣臥仍是取了這個寓意,想做一個這樣的戒指,送給言若。

  蔣臥手藝活不差,照顧孕期的言若也不累,閒暇的時候,他就思考戒指要怎麼做,他用鐵絲做過兩個,一開始倒是能伸展開,是玫瑰,圈起來,是戒指,但第二次再展開,玫瑰就散了。

  失敗了。

  蔣臥想不通其中原因,托溫月幫忙問一下圈裡的老師傅,看看是哪裡出了問題。

  那天在醫院,溫月把老師傅的話轉告給了他,說是可以用幾根細小的銀釘,固定住兩支玫瑰的根莖,這樣展開的時候,玫瑰緊緊纏繞在一起,也更容易圈起來,蔣臥先前的想法,要把玫瑰變回戒指,需要用很大的力氣。

  蔣臥不是沒想到這個辦法,但他釘的地方,顯然沒老師傅建議的地方好。

  做戒指是細緻活,蔣臥全神貫注,不肯有一點瑕疵,老師傅也在旁邊安靜地看著,兩個小時半,戒指的形狀才大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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