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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分房睡都是在五歲多的時候。

  這樣從沒分離的感情又怎麼可能不想呢?

  這樣的養崽方式在蟲族就算是雄崽都是罕見的。

  「不想。」維安出乎權宴意料地搖頭。

  「為什麼?」他詫異道。

  「因為雄父很高興。」雄父那天晚上重新駕駛機甲在高空飛了一圈的時候,是真的很高興。

  維安尚且不能形容那種感覺,但是當時的他恍惚覺得雄父像是在發光,那種從內而外的高興連當時仰頭望著天空的他都能感覺到。

  「而且班裡很多雄子的雄父也上戰場了,星星說那是因為戰場需要雄蟲需要雄父。」

  「因為EY物質這個壞東西會讓戰場上的雌蟲失去理智化為蟲獸,所以需要雄蟲安撫他們。」

  「雖然有了精神力抑制器但是數量還是太少,在給了精神力達到極限身體即將崩潰的雄蟲叔叔們少部分後,剩餘的大部分就算全部用來供給戰場上的雄蟲,也還是遠遠不夠。」

  「在精神力抑制器還不足夠供給戰場上的所有雄蟲叔叔前,在維安還小不能上戰場的時候,雄父是唯一一個可以無限制吸收EY物質並且不會導致身體受損的雄蟲。」

  「軍部會給雄父發送邀請,除了雄父本身的優秀外就是源於這一點。」

  「戰場上還有很多雌崽雄崽的雌父和雄父,雄父他也想去上戰場,只不過是為了維安才選擇不去的。」

  維安認真著張小臉頭頭是道地說著,「楊敘叔叔說,所有逃離了責任的幸福都是淺薄的,那只不過是短暫的放縱,終有一天這樣淺薄的幸福會像泡沫一樣升到足夠的高點,接觸到足夠的陽光就會破滅。」

  「維安的雄父可以不為了遺憾和不甘去,但是為了責任也應該去。」

  「蟲族占優勢那也只是暫時的,所有生物所有種族在真正臨近死亡和毀滅時,都會觸底反彈,更何況帕爾冥族那種心思多的種族遲早要搞么蛾子,所以越是占優勢越要小心。」

  「沒了?」見他不再說了,權宴問道。

  維安想了想後確定地搖頭,「沒啦。」

  「維安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嗎?」

  「知道。」他點了點頭,「是怕我難受。」

  權宴失笑地將他圈進懷裡,「那你聽懂了嗎?」

  「沒有。」維安誠實道。

  聽到他回答的權宴低笑出聲,「那怎麼會不想要雄父回來呢?」

  「嗯~」維安歪了歪頭,「因為我很厲害呢。」

  權宴雖然覺得有那點不對,但怎麼都想不明白是那點不對,只能感嘆,看來雄父他們準備的後手暫時用不上了。

  不止是他感覺到不對,遠在宇宙戰場上的艾爾罕德拉也感覺到了不對。

  這段時間他睡覺時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盯著他,初時只覺得是在戰場上不習慣和太想維安的原因。

  可這一個月過去了他還是有這種感覺就不簡單了。

  當即就叫專業軍雌來,將他的房間徹徹底底查過,最後什麼都沒查出。

  夜晚,百思不得其解的艾爾罕德拉蹙著眉頭坐在床頭上,等他再一次察覺到那道視線的時候,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一件事。

  他猛的從床上站起來,神色嚴肅,眼神鋒利地低喝,「艾爾罕維安!」

  睡著後悄悄跟著刀刀氣息跑過來的維安,被雄父這樣一聲低喝嚇得露出了身形。

  「…………」艾爾罕德拉看著坐在床上半透明形狀的維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怎麼就忘了維安大約兩歲的時候,權辭曾經說過他曾在軍校宿舍里,見到過半透明的維安崽。

  當時他們也對維安這一情況研究過,但是因為那時候的維安說話說不清的原因就擱置了。

  沒想到在今天他倒是親眼見到了他這個情況。

  被發現的維安心虛地捂著臉眨了眨眼,語氣軟糯得不行企圖萌混過關,「雄父不氣,不氣~」

  艾爾罕德拉努力維持住自己的心神,語氣依舊嚴厲,「你知不知道戰場上很危險?」

  眼看不能萌混過關,維安眼淚迅速蓄起了水汽,轉眼大顆大顆的眼淚就開始往下掉,「我,我知道戰場很危險……嗚嗚但是我好想好想雄父嗚……雄父不要凶維安…維安難受嗚嗚…」

  那可憐巴巴淚水漣漣的模樣,艾爾罕德拉瞬間沒辦法在嚴厲下去,只能妥協又無奈地坐在床上,盤著腿將他抱進懷裡哄,「好了,好了,不哭了,雄父是擔心你語氣才著急了點。」

  「不,不怪維安了嗎?」他抽咽地問。

  「不怪了。」心疼都來不及又怎麼再忍心責怪,剛剛那兩句嚴厲的話都是他強撐著說的。

  聽到雄父不怪自己了,維安瞬間眉彎眼笑,小手還拍了拍艾爾罕德拉的肩膀,「雄父不擔心啊,其他蟲看不見維安的。」

  看見他這反應就知道他是在裝哭的艾爾罕德拉哭笑不得地問,「那你雌父看得見你不?」

  維安想了想後點頭,「看得見。」

  「你大伯呢?」他繼續問。

  「能看見。」

  「你哥哥呢?」

  「能看見。」

  「有血緣的都能看見?」艾爾罕德拉猜測道。

  「嗯嗯。」維安點頭。

  「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去?」他難得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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