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謝硯書雙眉緊緊攢起,薛予寧存的是什麼心思,他豈會不知?

  無非不過就是想要故意逗弄,以報自己不讓她繼續吃冰葡萄的心思罷了。

  他闔上了雙眸,將薛予寧抱起,輕輕擱在了榻邊:「天氣悶熱,你先睡會兒,我再著人去取些冰來,屆時放在這房中,應是會涼爽些。」

  謝硯書如今胸前微熱,額前早就洇開了一圈密汗,誰知曉若是繼續呆下去會發生什麼。

  「夫君難道不和我一起嗎?」

  薛予寧學著此前在驪山時謝硯書所言,她撐起身,發間的玉簪滑落,烏髮順勢從謝硯書的手臂上擦過,她抬手輕輕勾住謝硯書的小指尖,將他拉至榻邊。

  「一起什麼?」

  薛予寧微微向前靠了幾分,柔弱無骨的身子立時便倒在了謝硯書肩頭,她輕笑著開口,聲若白瓷碗裡的冰塊兒般清潤。

  「夫君難道不和我一同睡覺?」

  說完之後,她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謝硯書的耳垂,少年的耳垂立時便攀上了紅暈,旋即薛予寧又兩手環住了謝硯書的脖頸,輕輕靠在他的肩頭,囁嚅著出聲:「夫君不會是想趁著寧寧懷了身子,所以想去找......」

  「唔......」

  薛予寧的話尚且未有說完,唇瓣上覆上的清甜讓她心頭一顫。

  少年護住薛予寧的後背緩緩將人放倒在輕柔的被衾之上,床柱的青幔被竄入房內的熱風攪弄,室內入了風,非但沒有褪去熱意,室內的溫度反倒是又高了些。

  少年的手極為輕柔地滑過薛予寧的衣衫,三個月未與其相碰,如今被帶著繭的手掌輕輕一觸,她整個人都陷在了被衾之中。

  少女的雙頰泛紅,鼻尖還掛了些汗珠,她雙眸迷離,而在她身前的少年亦是臉頰騰上紅暈,呼吸漸沉,因著顧及薛予寧如今懷了身子,是以不敢太用力,只是輕輕地從她脖頸處擦過。

  聞聽謝硯書逐漸粗重的呼吸聲後,薛予寧強撐著力氣,推開了謝硯書。

  她故作不解,輕笑著說到:「夫君這是做什麼?我只是想讓夫君與我共同小憩一會兒,可沒讓夫君做這兒事。」

  「哦?」謝硯書眸間划過一絲明光,他穩了穩心神道:「可是是夫人方才提醒了我......三個月已經到了呢。」

  「提醒?」薛予寧一幅吃驚的模樣:「我不過是沾了些冰水胡亂在你掌心裡畫上了幾筆,夫君又怎會往那方面想?」

  謝硯書眼色微沉,他凝聲道:「那夫人的意思是?」

  「我能有什麼意思?自是想讓夫君與我一同歇息會兒,這大熱天的,夫君不會還想做些其他的吧。」

  薛予寧自顧自地躺在了牆壁的一側,側著身子,媚眼如絲,眼波瀲灩。

  讓你不給我吃冰葡萄,讓你也嘗嘗心痒痒的滋味兒!

  薛予寧在心中打著壞主意,旋即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太陽穴,故作疲累得開口:「夫君若是不累,倒是可以再坐會兒,我可是受不住了......」

  謝硯書看著薛予寧眼中閃過的狡黠之色,他隱約能感受到某種力量的騰盛,可偏生薛予寧還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

  薛予寧躺在裡邊兒,假寐聽聲,一想到謝硯書現在的臉色,她便覺心中舒暢。

  可她唇角的笑尚且未持續片刻,立時他便覺衣衫之外有人輕輕撫弄著。

  「謝硯書,雖說這已過了三個月,可我身子向來弱,你可不能碰我。」

  薛予寧轉頭便看見謝硯書,她的言外之意便是讓他自己憋著。

  他本以為謝硯書會進一步地索取,等到那時,她只要拿自己身子不適為藉口,謝硯書定是不敢再繼續。

  誰知少年竟是突然停了下來,跪坐在了薛予寧的面前,他的聲音像是帶了些哭腔:「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強迫你。」

  謝硯書垂首輕語,從薛予寧的角度看去,恰好可以瞧見他眼角處的螢光,眼眶微紅。

  「寧寧既是累了,那我便出去,不再打擾你了......」

  「欸!」

  謝硯書方向從榻上起身,可身後人卻一聲輕喚,轉而勾住了他的衣帶。

  薛予寧見著謝硯書方才委屈的模樣,又覺心中過意不去,這本就是她挑起的,可偏生謝硯書這把自己放低的姿態又讓她心軟了幾分。

  「我......我沒說我不行。」

  學予寧小聲開口,將頭埋得極低。

  「你說什麼?」

  謝硯書忽而綻開了笑容,他眉尾輕輕一挑,左手已然搭在了學予寧的玉肩之上,滑膩的玉膚,像是塊兒上好的和田玉,溫潤細膩。

  「我說......反正你當心些便是,我應是沒事兒的。」

  薛予寧這些日子一直在喝凝神養息的藥,身子自是不差,將才所言也不過是拿來誆謝硯書的話罷了。

  「好......」

  看著謝硯書越來越近的臉,薛予寧忽而覺著自己上當了,尤其是在謝硯書解開了她的衣衫後,她才幡然清醒,謝硯書豈會是這般容易落淚的人,將將所作都是他裝出來的。

  薛予寧想要回擊,只是為時已晚。

  他與她肌膚相貼,隔著薄衫也能感知到他掌心滾燙的溫度。

  白玉含羞,因許久未經清水擦拭,是以將將相碰時,立時便是一顫,嬌花吐蕊,沾了些水珠,溢出的水珠濺落在了少年的手中。

  「寧寧方才不是說自己不想嗎?」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