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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之後,奚容本想拿來時不時取笑他,但見一說起他眼裡就脆弱得不行,也就不忍心了。

  等孩子長到三個月,宮秋庭抱的也少。

  如今朝中不定,四方更是不平,他實在忙碌,擠出來的時間都給了奚容,只有兒子在她抱到身邊的時候,才能得他一兩眼。

  「你不喜歡岺兒嗎?」奚容終於皺眉問他。

  「喜歡……」宮秋庭看著奚容懷中吐泡的孩子,目光沉沉,說了句違心的話。

  他半開玩笑地說:「看你每日都抱著他,真想送回滎陽去。」

  奚容將岺兒交個凝玉,過來抱他:「吃什麼醋呀,在我心裡最重要的當然還是你。」

  就不能只有他嗎?這話太瘋,宮秋庭沒有問,而是抱緊了她,在榻上滾了半圈。

  奚容本就是裊娜身材,生了孩子之後,身子變得更豐潤了,抱在懷裡柔若無骨,細膩馨香,被這副身子壓著,叫人難受……

  他輕咬了咬她嘴唇。

  這熟悉的小伎倆奚容怎會不知道,夫妻倆頭湊近一點,奚容完全地貼上他的唇,她主動親吻起來。

  宮秋庭掐著她的腰,仰頭任她親得嘖嘖有聲,唇瓣被濕得艷潤,那雙澄澈的秋水眸子仿若滴下春露,眼睛跟會說話似的,暗示要再多一點。

  自生了孩子之後,宮秋庭就甚少碰她,就算受不住要親近,也要在最後一瞬將東西抖落在外邊。

  奚容知道他的顧慮,也實在無可奈何。

  今日她又想到一事,說道:「你可還記得成親那日,咱們缺了什麼?」

  「還未飲合卺酒,更未洞房花燭。」他殷紅的唇張合,無意識地撩人。

  「那今晚洞房花燭可好?」奚容眉梢一挑,點著他瓊玉似的鼻子,「不過,是你嫁給我。」

  宮秋庭瞧出了她的壞心眼,說道:「那身嫁衣我可穿不下。」

  奚容不依:「裡衣穿不下,外邊的衣裙霞帔倒是寬敞可穿。」

  「你怎麼就偏惦記著讓我穿嫁衣?」宮秋庭雖慣穿女裝,卻沒即刻答應,要問個清楚。

  「可是你這麼漂亮,見到那嫁衣時我就在想,若是你穿上了,在床上等著我,那定是與眾不同。」奚容撫上他的眼睛,「不如你生得丑一點可好?我就不惦記你了。」

  奚容真說起情話也真要命,宮秋庭當即就亂了氣息,唇瓣難忍地在她耳珠下輕輕啃咬。

  「若是我不漂亮,你就不惦記了?」他又找到了可以生氣的地方,「眾人如何,我又如何?」

  她找口就來:「怎麼會呢,你都長在我心尖肉上了,細看諸處好,割捨掉會要人命的。」

  奚容說完就覺得牙酸。

  宮秋庭卻不覺得,聽著了新的情話,笑得瀲灩動人,什麼都要依她。

  等穿上了那身灼灼嫁衣,蓋上了蓋頭,白玉似的手輕搭在她膝上,莫辨的音調喊上一聲「夫君」,讓奚容笑得壓不下唇角。

  她屏息著抬手,輕輕掀開了龍鳳蓋頭。

  那「新娘」一點點顯露在眼前,瑰姿艷逸、灼若芙蕖,含羞帶怯瞧她一眼,直酥了人半邊身子。

  宮秋庭舉起酒盞,朱袖半掩面容,說道:「夫君,請飲合卺酒吧。」

  她接過:「就依小娘子所言。」兩人終於是喝上了遲來的合卺酒。

  奚容今日放飛許多,放下酒盞就調笑道:「喝了酒,就是我的人了,往後小娘子打算給我生幾個孩子啊?」

  指尖俏皮地在他下巴上輕刮。

  若是真能生孩子,宮秋庭倒恨不得以身代之,竟也點了頭。

  那美人琳琅寶光,動作卻像頭優雅的豹子,手臂朝她慢慢地爬,氣勢迫人,「奴家給夫君生孩子,夫君想要一個什麼樣的?」

  奚容忍不住笑,大氣道:「你生的我都喜歡。」

  宮秋庭咬了一口她的脖子:「不准喜歡,夫君只能喜歡奴家。」

  「好好,只喜歡你。」奚容摟著攝政王小妖精,頭一回覺出當男人原來是另一種快活。

  那嫁衣甚是寬廣,能將兩個人一塊兒蓋住,嫁衣起落鼓動之間,宮秋庭深楔了進去,奚容深嘆了口氣。

  一下子她又從氣概男兒變成女人了,還得被掰開玉枝條分了葉兒,由著他的肆進,受他攛騰,沒一會兒,只能柔軟無依地抱著他的脖子哭咽。

  「嗯……夫君,怎麼哭了,是奴家做得不好嗎?」他面上不須胭脂,已若明霞,手扶著她纖腰,還在向自己貼送去。

  然而這次,宮秋庭依舊不肯進到最後,只是可憐嫁衣髒了。

  奚容嘟囔道:「進去了又怎麼樣?」

  他吁著氣兒不說話,一句話又起了旗,翻過人乾脆堵了她的嘴。

  當真是洞房花燭夜,「新娘」要翻天。

  日子又慢慢地過,成親到生下苓兒,奚容和宮秋庭還未回過滎陽,宮秋庭不好離京。奚容更不宜挪動。

  八個多月前,京城的消息傳出去後,老夫人聽到兩個孫兒做的事一個比一個離譜,真是急痛攻心,掙扎著就要在寒冬里上京來,卻在啟程的時候病倒了。

  三月里才來了消息,說是病已經大好了,只是大夫說不好遠行。

  奚容悄悄鬆了一口氣,她當真不知道如何面對老夫人的詰問,宮秋庭看在眼裡,苓兒出生之後,他默默地往滎陽傳起了家書,只說起孩子每日裡的趣事,沒有也要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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