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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怯以為自己有生之年要是能換來傅呈辭的回頭應該是感激涕零,最起碼不是像現在這樣內心毫無波瀾,他承認自己拿過去揭傷疤是在故意戳傅呈辭的心窩,讓他愧疚,只不過當目的達成他並沒有什麼報復的快感,只有疲憊。

  他就是一個拿著愧疚要挾對方的小人。看著高傲如傅呈辭說著這些話,只感覺諷刺。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你的道歉我不想接受,你也不必求我原諒,因為……沒有必要。」

  他說的果斷決絕,不想給對方有半分喘息反駁的機會。

  傅呈辭的眼神有些許無措,是他天真的以為道歉能夠解決問題,不過他們兩人的糾葛哪裡是這三言兩語可以化解的,語言無法抹平一切,過多的解釋只會讓他變得更加蒼白無力,這種感覺讓傅呈辭束手無策。

  這頓飯最後還是沒有人能吃的下去,傅呈辭沒有走,因為陸怯每天都要喝很多藥,他詢問了熬製的方法之後就坐在藥爐前幫忙煮藥。

  他只想在那個人身邊找點事情做,以至於讓自己變得不要那麼空泛。

  藥好了,傅呈辭敲開了緊閉的房門,過了一會才傳來男人淡漠的嗓音,「進。」

  傅呈辭帶著新煮的白粥還有藥一起走進去,心情還有些忐忑,「你晚上都沒吃飯,我煮了點粥吃完了粥喝藥。」

  說完,將東西擺在了桌上,然後就要過去伸手扶陸怯。

  在離著還有一掌的距離時被對方不著痕跡的給避開了,雖然沒有甩臉色給傅呈辭,只不過神色的抗拒十分明顯,「我自己來就好。」他還沒到動也動不了的地步。

  傅呈辭十分耐心,始終跟他保持的一定距離,這個距離讓陸怯挑不出刺,偏偏看在眼裡難受。

  只不過他和傅呈辭慪氣的確不值得,對方沒有一點事,他身子卻是虛的快要撐不住了。

  白粥熬的很濃稠,明明什麼也沒放陸怯卻在舌尖嘗出了一點甜味,他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傅呈辭,對方很快的捕捉到了他的視線,心下一沉格外擔憂的追問:「怎麼了?怎麼這個眼神看我,是不是不舒服了?還是說這個粥有什麼問題?不過不應該啊……這味道我先嘗試過了,沒問題啊,算了不然還是先別吃了。」

  他越說越亂,說到最後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似乎沒想明白這粥哪裡煮出問題了。

  陸怯吸了吸鼻子,低頭看著白濃的粥,嗓音喑啞:「粥沒有問題,謝謝你。」

  傅呈辭渾身定住了一般,勾唇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你喜歡吃就好。」

  他是真的感覺開心,只要陸怯能滿意,叫他做什麼都願意。

  之後,傅呈辭似乎掌握了兩人獨處的要領,只要他不說話陸怯就可以無視他,也不會在提讓他走的話這樣就夠了。

  只要看著這個人他就會感覺莫大的安心。

  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夜色深沉,陸怯在臨睡前讓傅呈辭離開,出乎意料的這次傅呈辭格外好說話。

  走到門邊的時還不忘貼心叮囑了一句:「晚上睡覺記得蓋好被子,你床邊放著的水壺經過處理能夠保溫,如果渴了就喝裡面的水別喝冷水,然後……晚安。」

  陸怯有些不耐煩,他以前沒發現傅呈辭的話可以這麼多,聽得還感覺有些心累。

  傅呈辭出去之後阮刀就來了,他正想著安排一個什麼房間給這位主子過夜,沒想到傅呈辭直接牽了馬,似乎是打算趕夜路回去。

  他沒有立場留人,只不過這山路晚上不好走,出於對攝政王身份的考慮他都要提醒幾句。

  「王爺啊,這山路都是大樹,晚上遮了光線壓根看不清路很難走的,如果你不嫌棄這裡有空房間可以過夜。」

  傅呈辭已經翻身上馬,反而是身後的衛野幫忙解釋了一句:「王爺這次是私自離京,還需在早朝之前回去。」

  阮刀咋舌,沒想到這其中還藏著這麼個原因,這一來一回就要耗費不少時間,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讓人離開。

  一門之隔的陸怯聽全了,心裏面說不出的感受,以前是他先招惹上去的沒錯,只不過卻沒有人告訴他兜兜轉轉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就像是有一個成天掐著你的脖子要你死的人,在一瞬間突然摟著你的腰叫你好好活下去一樣荒謬,可笑。

  從京城如果快馬加鞭到這,最少也需要三個時辰,現在往回趕的確可以來得及早朝。

  陸怯心裡默默嘆氣,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見面,想著以後可能就真的也見不著了,卻又有著說不清的感覺。

  次日一早,周棠陰就回來了一道的還有樓鶴,因為昨天碰面的時間太晚了兩人就找了一家客棧住著,天亮才回了村子。

  樓鶴去了一次南疆,不春昭苦兩種毒性融在一起就算兩種解藥都有也不一定奏效。

  況且國師死了,不春的解藥更是不知道在哪了。

  如今也就只有在南疆能夠碰碰運氣。

  院子裡面坐著三人,周棠陰,樓鶴,阮刀都在。

  樓鶴去了一次南疆不知道遭遇了什麼,再回來時發頂生白,更顯得風仙道骨,也更為清瘦。

  他拿出兩個藥罐說道:「這是為今之計唯一的法子,只不過風險太大了。」

  周棠陰雙眼一凝,聲寒道:「子母蠱?」

  樓鶴點頭:「我也不能保證一定成功。不過如果不儘早決斷,真等到最後筋脈全廢時就徹底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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