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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暑如實回答:「我今天碰到了班上的趙爾雅,她說有朋友的同學認識你,然後她跟我說的。」

  「是她……」

  「對啊。」夏暑明顯感覺到薄冬的語氣低了下去:「她怎麼了?」

  薄冬:「你應該問我怎麼了。」

  夏暑順著話問:「你怎麼了?」

  薄冬:「我吃醋了。」

  夏暑聽了忍不住笑。

  「那你吃吧。」

  薄冬:「我難過了。」

  夏暑:「哦。」

  夏暑故意問:「那怎麼辦?」

  薄冬:「哄哄就好了。」

  夏暑:「怎麼哄?」

  薄冬指了下自己的右臉,動作里充滿了暗示。他沒期待夏暑有所回應,只是想趁機逗一逗他,卻不想,旁邊的人往前一湊,在他臉上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

  他的嘴角瞬間上揚:「開心了。」

  夏暑扭頭看向窗外,也不自覺地彎著唇角,嘴裡嘀咕了一句:「幼稚鬼。」

  兩人在市區內兜兜轉轉,聊著聊著,天邊漸漸有了微亮的輪廓,夏暑才發現,他們來到錦溪的河岸邊。

  薄冬問:「困嗎?」

  夏暑:「有一點。」

  薄冬:「那就到後面睡會兒吧,等會兒一起看日出,看完去吃早餐。」

  夏暑:「好,你記得叫醒我。」

  薄冬:「嗯。」

  夏暑確實有些犯困,靠在后座,閉著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河風微涼,薄冬找了件之前放在車上的外套,輕輕地給他披上,然後靜靜地看著那張熟睡的臉,像之前做同桌那樣,怎麼也看不夠。

  他已經做好被夏暑拒絕的準備,卻沒想到,對方會答應他的交往請求,讓他的心情為此激動了好久。

  夏暑一直睡到天微微發亮,醒來對上薄冬的眼睛,發現自己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明明睡之前靠著座椅來著……

  他稍微一動,手就被薄冬抓住了,按在了他的懷裡。

  薄冬:「可以再眯會兒。」

  夏暑:「你沒睡嗎?」

  薄冬:「沒有。」

  這樣清醒地靠著薄冬,夏暑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動了下手,被扣住,又動了下手,又被扣住,兩人就這麼玩了起來。

  天邊綻開一縷曙光,映在車窗玻璃上。

  夏暑微微仰頭:「太陽出來了。」

  他坐直了身,搖下車窗,清晨的風迎面吹來,光射在粼粼河面,格外耀眼。

  夏暑:「真好看。」

  薄冬:「嗯。」

  夏暑回頭,發現薄冬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接著,他聽見薄冬問:「我可以親你嗎?」

  想親親不就是了,居然直接問出來。

  夏暑耳朵紅了紅。

  薄冬以為他不願意,轉開話題:「餓了嗎?學校附近有家早餐店還不錯。」

  夏暑依然沒回,過了會兒才嘟囔著說:「我又沒說不可以……」

  薄冬:「嗯?」

  知道他在裝傻,夏暑頓時煩了:「聽不懂就算了,回去吧。」

  剛起身,卻忽地被按住。

  兩人對望著,目光灼灼,好似下一瞬心裡的火便會燃起來。

  唇上落下一片柔軟,夏暑緩緩閉上眼睛,手順勢搭上薄冬的肩,聞著他的氣味,感受著他的溫度。

  不知過了有多久,耳邊隱約傳來薄冬的聲音。

  「小暑,我愛你。」

  他想要回應,一張口,呼吸便被瞬間奪走。

  *

  快要開學前,班級群里組織了一場同學會,要去的人都在班長那裡報了名,其中包括夏暑和薄冬。

  交往後,他們時不時約著出來見面,但前段時間夏暑一家去了省外旅遊,回來又忙著開學準備,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整整半個多月了。

  同學會定在中心路的一家飯店。

  走出電梯,就能聽見吵吵囔囔的說話聲。

  「人都齊了嗎?」

  「齊了吧。」

  「薄哥還沒到。」

  「夏哥也沒到。」

  正說著,便看見從門口走進來兩道修長的身影。

  他們提前約好了,在飯點門口碰面,再一起乘電梯上來。班上的人只知道他們現在成了朋友,卻並不知道他們的情侶關係。

  「到了到了,都坐下吧。」

  他們坐在相近的位置,剛坐好,已經有人在起鬨了。

  「說好的啊,遲到了要罰酒。」

  「一人一杯。」

  說著,起鬨的人滿好了酒,朝他們遞過來。

  「行。」薄冬笑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祝大家開學快樂。」

  扭頭去問身旁的夏暑:「能喝嗎?要不我幫你喝?」

  其他人聽了,連忙阻止:「不行不行,必須自己喝自己的,薄哥你那是作弊!」

  「不就是喝酒嗎,誰怕誰啊。」夏暑端起酒杯,喝完,還倒過來給他們看:「看到沒?喝完了,該你們了。」

  「還是夏哥牛逼!」

  大家起完哄,轉頭去向米老頭敬酒,一桌人玩得熱熱鬧鬧。

  薄冬注意到夏暑微紅的臉,小聲地問:「沒事吧?」

  「沒事。」夏暑擺擺手:「喝酒上臉。」

  他酒量淺,但在薄冬面前還是要點面子,要面子的後果就是硬撐,吃到一半說話便有些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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