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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林言書看著江釋雪的背影,也站了起來,從角落裡拿起一塊石頭,背到了身後,慢慢走到江釋雪身後,小聲問:「方才那個鴿子,你為什麼要放跑啊?抓回家的話我還能給你煲個鴿子湯。」

  江釋雪沒理他,林言書哀求道:「你理理我啊,明明我們是夫妻,你難道嫌棄我是男人不能給你生孩子嗎?」

  江釋雪手上編竹籃的動作不停,林言書在他身後停下,小聲說:「你的手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你放下,我來做好了。」

  江釋雪依然沒理他,林言書慢慢地舉起石頭,朝江釋雪頭上砸去,只聽一聲「砰」,江釋雪應聲倒地,但是他並沒有昏過去,林言書還要砸第二下的時候,江釋雪眼神立即兇狠起來,他一把奪過了林言書手裡的石頭,一拳頭將他打倒在地。

  林言書的眼周都被他打出了血,林言書不可置信地說:「你打我?」

  江釋雪對林言書一直都有殺心,不過沒有命令,他不能殺這個人。

  江釋雪頭上的血流到了眼睛上,他閉了一下眼,血水立即流到他眼下,他伸手擦去,冷冷地看了林言書一眼,轉身進了屋子。

  林言書捂著臉在地上坐了很久,才爬起來,跟著進屋道歉道:「哥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江釋雪並不理會他,林言書還欲再說些什麼,忽然外邊一陣吵鬧,林言書猶豫了一下,往外邊走去,看見里正和一夥健壯的鄉民在丈量路面,不由得好奇起來,湊過去詢問。

  里正對他笑眯眯地說:「縣裡有事兒派下來,咱們村里要修路,據說燕京到處都做了那種路,做好以後路又寬又平還乾淨。」

  又說:「這是咱們燕國的國師給出的法子,據說天上的神仙就是走這種路的哦。」

  林言書一聽,心裡便是一個咯噔,他自然而然的想起自己交上去的那份計劃書,但是江釋雪還未看到,就已經失憶了。

  那麼現在的皇帝是誰呢?

  林言書想到這個,便問了出來。

  里正本來還笑眯眯的臉,一下子就變成了匪夷所思,他看著他,說:「你不知道聖上是誰嗎?自然是之前的太子殿下。」

  又笑眯眯地說:「這個皇帝好啊,好極了,聽說燕京的國師就是個神仙,有神仙庇佑,何愁大燕不興啊!你們這些後生趕上了好時候啊!」

  林言書越聽,越覺得奇怪,江釋雪明明在他身邊,怎麼可能還是皇帝——但是轉念一想,鄉下本來就消息極為滯後,先皇死了好幾年,這個村里還有不少人以為還是之前那個皇帝,里正說的話自然也是有待商榷。

  想到如此,林言書暫時放下了心,然而,他心裡又冒出一點酸澀,江釋雪是皇帝,應該在龍椅上閃閃發光的,而不是跟他一樣在鄉下泯滅與眾人。

  男子漢如果不立業,那也是白來了這世間一趟。林言書這麼想著,卻並打算帶江釋雪回燕京,立業與不立業,跟他關係並不大,他並非貪慕虛榮,享受富貴的人,只要江釋雪在他身邊就好了。

  想到這裡,林言書不再去理會,而是回去繼續去哄江釋雪,當然,沒什麼效果,江釋雪依然對自己冷暴力。

  過了幾天,林言書忽然驚醒,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江釋雪房門外,並沒有敲門,而是繞到窗後,舔了舔手指,戳破了窗戶紙,往裡面偷看———因為月光很明亮,因此他能清晰地看見裡面的場景。

  江釋雪不在床上。

  林言書恐慌起來,果然那次不應該手下留情的,現在江釋雪絕對想起來什麼,然後跑了!

  林言書這麼想著,鞋子都不穿,就要出去追人。

  然而還未走出院子,江釋雪從外面進來,看見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你怎麼醒了?」

  林言書不敢置信地看著江釋雪臉上的笑容,眼淚奪眶而出,「你、你竟然對我笑了!」

  他十分感動,想衝上來去抱江釋雪,還未碰到他,便被江釋雪用一根竹節抵住了胸膛,「我應該跟你說過,我有潔癖,不准碰我吧?」

  林言書吃驚,他還真的不知道江釋雪有潔癖。

  江釋雪語氣輕鬆地對他說:「去睡吧。」

  林言書問他:「上次的事情,你能原諒我嗎?」

  江釋雪說:「原諒你了。」

  林言書感動至極,歡天喜地地跟著江釋雪回房去睡覺了。

  *

  另一邊,溫歲與江釋雪日常用小電視去看林言書與「江釋雪」的日常。

  溫歲問:「回來的那個十七怎麼樣了?」

  江釋雪道:「我給他放了半年的假,讓他好好休養一番。」

  溫歲想起前幾天的事情,依然有些匪夷所思:「林言書簡直喪心病狂,也不怕真的把人打死了。」

  又想起什麼,對江釋雪說:「你跟你那些影衛還有心腹說,要是不努力工作,就送他們去林言書那裡坐牢。」

  江釋雪笑了起來。

  溫歲收起小電視,正要回家,被江釋雪拉住,低聲道:「今晚留宿罷。」

  溫歲想了想,應下了。

  江釋雪含笑,吻住了溫歲,溫歲也沒抵抗。

  吻著吻著,江釋雪便要將他往榻上帶,溫歲卻想起什麼,推開了江釋雪,說:「不行,得回去,三天後就是婚禮了,前三天是不能見面的,不然會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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