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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因為以前萬爭收到信看過後都會燒了,陸倡浩才會在信上留下自己的私印。

  他也想不到陸陵天會早就讓人在驛站等著截他的信,畢竟在陸倡浩看來,陸陵天怎麼會知道他的安排,還知道他會讓人給澍水傳密信呢?

  「雖然你已經足夠謹慎,連去京都用的都是錢老闆的臉,但這次的功勞也全靠你們,因為山匪的埋伏,反而讓我到了榆紅村。」

  把萬爭控制住後他又去見過錢老闆,將一切攤到了明面上來說。

  錢老闆當即嚇的半死,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招了 ,並且否認自己去過京都一事,陸陵天當即便猜到竹三當初在京都查到的那個應該不是錢老闆本人。

  那便知有可能是萬爭。

  而若他沒有去榆紅村見到李大壯,得不到那晚的消息,要查到萬爭身上還要些時間,有可能真會讓他溜了。

  陸倡浩的這封密信已經足夠將私兵一事指向他,加上在萬爭那裡拿到的帳目和太子私章,都能成為物證。

  而趙大人錢老闆等人的供詞自然是指向萬爭,至此,從萬爭身上出發,一切都可以關聯起來了。

  陸陵天沒有在地牢多待,只吩咐地牢的幾個暗衛把人看好了,便隻身離開。

  如今他們也不需要再審什麼,只要人別死就行。

  他去了一處客棧,將陸倡浩的密信交給了影衛的賀大人,道:「有幸不負皇上所託,接下來的事便都交由賀大人了。」

  連同一起的,還有一封京都前兩日遞過來私信,來自陸懷信。

  他看過陸陵天讓竹六帶回京的那封信上的仿製私章後,只面不改色地說了一JSG聲「假的」,然後將遞了一封信過來,上頭蓋了那枚真章,並附上解釋。

  原來他的這枚印章辨別真偽不在章子本身而在印泥。

  陸懷信有一款特質的印泥,遇水會變色,並不是單純的朱紅,防的就是怕有人仿照這一手。

  賀大人略略看過密信後,朝陸陵天點了點頭:「好,辛苦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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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影衛這處離開時,才剛剛過了晌午。

  陸陵天回了別院,看到沈梨坐在院中,顯然是在等他,見他回來便第一時間迎上來問他如何了。

  他輕輕笑了一下:「都解決了。」

  沈梨聞言倏地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看著她比自己都要緊張在意的神色,陸陵天將人攬進懷裡抱了抱,低聲道:「這些日子讓阿梨也跟著擔心了。」

  「其實我主要還是擔心王爺。」沈梨窩在他懷裡小聲道,「萬一你沒查出來可怎麼好。」

  陸陵天薄唇擦過她的鬢邊,吻了吻她的臉頰,然後起身牽起小姑娘的手,看著院裡一棵被秋日染得金黃的杏樹,勾唇道:「如今無事了,不如趁著今日天氣好,我帶夫人去澍水的常平倉看看?」

  常平倉的事早在得知陸倡浩在澍水豢養私兵時便有了解釋,養兵耗糧,這糧應該就是從常平倉里出來的。

  沈梨在馬車裡聽陸陵天說了這件事,等馬車到了常平倉所在時,她扶著陸陵天的手下車,還不忘嘀咕兩句:「這平王當真是處處挖坑,生怕太子沒掉下去。」

  用常平倉的糧,養澍水的兵,問起來就都是太子的意思,加之太子在京中管著戶部,常平倉本就在戶部的管轄之內,一切順理成章。

  頭兩年朝廷的人下來巡查的時候想來是陸懷信剛剛坐上太子的位置,這個時候大概是因為私兵還尚未成型,陸倡浩覺得時機未到,想辦法把澍水常平倉少糧的事遮掩了過去。

  身上沒了擔子,陸陵天這次帶沈梨過來倒真的只是單純給她看看常平倉的樣子,畢竟這兒的官員早在之前陸懷信發現事情出紕漏之後便秘密審過了。

  交代的當然與趙大人一樣,都說是按照太子的吩咐辦事的。

  沈梨確實是第一次看常平倉,因為這種地方平日裡都有士兵把守,輕易不得靠近。

  陸陵天憑著腰牌將人帶了進去,沈梨一進大門便不禁感嘆了一句:「好大啊。」

  進了常平倉的大門,裡頭沒有任何景致,全部是一座一座的倉廒,陸陵天帶著她轉悠,說澍水的這個倉平倉,倉廒有十一座,按儲存糧食種類的不同,有地上和地下兩層。

  沈梨對自己從未聽過的事情都感到好奇,就連逛個常平倉她聽陸陵天講起來也覺得津津有味。

  他不是單純的給她介紹,有時候甚至還會給她說些與之相關的前朝故事。

  沈梨很喜歡聽陸陵天說這些,每每這個時候,她總覺得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陸陵天在她眼裡就是一個什麼都知道,無所不能大哥哥。

  他認識的字比她多,會背的詩比她多,見過的風景比她多,知道的故事也比她多。

  他什麼都好,總是能滿足她的一切要求,像一個許願瓶,只要對他許下願望,第二天就會實現了。

  沈梨想著想著便笑起來,惹得陸陵天垂眸看了她一眼,湊近問:「阿梨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小時候,那時候我好像總是給你提要求。」

  陸陵天聞言也低笑一聲:「那時候的夫人,真的很難哄,甚至想要天上的星星。」

  「然後第二天你給我抓了一籠螢火蟲。」

  「結果第三天他們就死掉了,你非要我把它們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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