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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垂首:「是。」
「甚好,那把他的傷養好,之後再凌遲處死,切不可讓他在牢獄之中畏罪自殺了。」
「是,侯爺放心,下官謹記。」
蕭子玦並非官府中人,當著京兆尹的面兒對犯人動用刑,已經是極不合理法。如今還要將這人販子養好了傷再凌遲,可見最其的恨意。
但京兆尹不敢說什麼,誰會同一個瘋子講道理呢,更何況是這個蕭家的玉面修羅。
京兆尹想,殺了就殺了,管他什麼死法,反正這種雜碎也是死有餘辜。
作者有話說:
男主找人這幾章會有一些瘋批喔,幹掉這些可惡的壞人!
之前聞姒在雲台山圍獵的章節里救的山貓出現了
本章又叫……咳咳咳:山貓の報恩 hhh
第33章 、瘋魔之二(火葬場)
蕭子玦同京兆府借調了不少衙役, 又叫上了侯府所有的暗衛,直奔雲台山。
他之前從那名人|販的口中問出交易的下家,正是雲台山西側的一群山匪。
這群山匪夥同那個冒充馬夫的人|販, 做了多年的暗地勾當, 京都城時有丟失的兒童婦女案大多是他們所為,幾乎形成的一種產業。
當夜,雲台山西側火光驟起, 這伙土匪窩的老巢被大火燒了三天三夜都沒有熄滅。
蕭子玦從山匪窩中解救出來男女老幼不下二十餘人, 皆是近日來京都城附近的失蹤人口。
可是,他解救了這麼多人,卻唯獨不見聞姒。
他去問那些受害之人, 也都說沒有瞧見過聞姒。
山匪在蕭子玦面前跪了一排, 蕭子玦用匕首逼著山匪頭子的脖頸, 惡狠狠地說:「說!她在哪!你們把她藏哪兒了!」
那山匪頭子抬眼一看,這不是個坐輪椅的癱子嗎?他知道自己匪窩被端死期到了,乾脆破罐子破摔。
齜牙咧嘴地道:「死瘸子,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人!她現在早就在別人的身下浪|叫不止啦,哈哈哈……」
匕首瞬間劃開了土匪頭子的咽喉,蕭子玦陰冷的眼眸映照在匕首上,鮮血噗地一下噴了出來,濺得四散飛落。
他把頭緩緩地轉向了山匪頭子身邊的一個人, 一字一頓道:「到你了。」
那人被這場面嚇得跪地求饒:「我說我說,他們那幾個人有兩個本來是去賀蘭山東側的礦山的, 還有、還有一個女的,她本來是要賣到滁州給一個員外做小的, 可是……」
「可是什麼!」蕭子玦加重了手勁兒, 在山匪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劃痕。
山匪嚇得一口氣道:「可是他們在走雲台山山路的時候遇到了野獸, 所有人都被咬死啦!」
「你胡說!」
「我、我沒有騙人!官爺饒命!官爺饒命啊!小的們找到他們屍首的時候幾乎都是斷肢殘臂,便在雲台山草草埋了!」
蕭子玦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埋在哪兒了?快帶我去!」
蕭子玦掘開了那塊土地,日子久了,裡邊的屍體早就腐臭連天,一些剛當差的衙役見了這番場面直捂著嘴巴跑到一邊乾嘔。
後來來了幾個仵作,仵作們硬著頭皮,將那些屍首拼拼接接,向蕭子玦稟告。
「少侯爺,這裡並沒有女性的屍體。」
蕭子玦的表情仿佛鬆了一口氣。
卻見仵作拿來了幾片殘破的衣角:「不過這些,是女性的衣物。」仵作道,「屬下不確定令夫人是不是直接被野獸給……」
看著蕭子玦愈發冰冷的眼睛,仵作的話沒敢說完。
但大家都知道仵作的話是什麼意思。
聞姒香肌玉骨頭,大有可能被野獸吃得渣都不剩下。
蕭子玦是不相信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就算聞姒真的被野獸吃掉,他也要破開野獸的肚子看個究竟。
聞姒一定沒事,她一定是跑了。
可蕭子玦派人在雲台山事發地搜索了三天三夜,卻找不到一點關於聞姒的消息。
方圓十里,只有一座新墳。
上邊歪歪扭扭寫著,喻劉氏之墓。
官府的官差頂著中山候府的壓力擴大了搜索範圍,又在雲台山一帶沒日沒夜地搜索了十餘天,官府的衙役們終於是頂不住了。
他們都在心裡覺著定是找不到人了,但是沒人敢說,只有班頭謹小慎微地過來請示。
「侯爺,您看我們都搜了十來天了,若是能找到人,早就找到了,如今找不到人,恐怕真的是凶多吉……」
「閉嘴!」蕭子玦像是聽到了什麼十惡不赦的詛咒一般,揪著班頭的衣領:「給我搜,搜不到人誰都別想離開雲台山!」
班頭嚇得不敢說話,甚至連不滿都忘了,只是驚恐地看著蕭子玦。
這人真是瘋了。
消息傳到了蕭老侯爺的耳里,他再也看不下去,親自到雲台山用拐杖指著那個幾乎發瘋的男子。
「你個混帳,若是早些時候對丫頭好一些,會有今天嗎?你現在抓著一群官差們不放有什麼意思?這都快半個月了,若是能找到人,早就找到了!只有你在乎的人是人!這些官差就是不是人嗎?他們十幾日不能和家中的妻兒團聚,難道陪著你一個瘋子在這兒耍?」
蕭子玦半個月都沒回侯府,吃住都在這片山里,他瘦了很多,頭髮有些凌亂,下巴上也生出了青色的胡茬,只有眼神是從未變過的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