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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想罵項梁無/恥。

  誰知,項梁忽而伸手捂住她的唇,打斷她道:“若我說從未碰過她們,你可信?”

  明知不能信,梅燕飛卻仍是驚得瞪大眼睛:“怎麼可能?她們……你們有沒有肌膚之親,她們難道還不知?”

  若項梁果真沒動過後宮任何一個女人,只怕消息早已傳出宮門,這天下也早就亂了。

  項梁輕咳一聲,此事是他做的不厚道,不過自從嘗過最好的滋味,他便再不能委屈自己去應付旁人:“那老道士給過我一味香,能讓人產生幻覺,所以,她們以為發生過的事,也不過是幻覺。”

  “那趙婕妤呢?她不是懷了身孕?”梅燕飛甚至機警,一副“你以為我沒讀過書麼”的神情。

  此事說來實在不光彩,項梁原本是想爛在肚子裡的,可為了後半生的幸福著想,他覺得還是坦白從寬,將臉面暫且撕下來丟一邊的好。

  “趙婕妤為了固寵,同那老道士,咳咳,是以她腹中孩兒是那老道士的。”

  趙婕妤碰死在御階上的情形,仍歷歷在目,梅燕飛沒來由地想起那血染御階的一幕,忍不住瞠目結舌,她既已委身旁人,為何還為項梁殉情?

  驚詫之後,梅燕飛心中徒留唏噓,那趙婕妤對項梁也有幾分真情的吧?

  夜色溶溶,花香滿庭,內室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唔,狗脾氣項梁得償所願。

  第46章 番外三:蘇慧茹和李仁昊

  去西夏的路著實不好走,在大晉境內倒還好,至少一路有驛站可歇腳,進得西夏地界,卻是山路難行,難於上青天。

  路途崎嶇,蘇慧茹本是不暈馬車之人,也被顛簸得面色蒼白如紙,不顧西夏使臣阻攔,徑直跳下馬車,同眾人一道步行。

  山風清冽,夾著草木花香,蘇慧茹只覺胸腔中鬱結的濁氣,被盡數吹散,好受許多。

  她一面提著曳地裙裾,一面悄悄打量身側離她很近,似乎隨時提防著她腳滑,好攙扶她的高挑使臣,秀眉微蹙。

  這位使臣一路上也忒殷勤了些。

  在大晉驛站時,凡入口的東西,他必先嘗過無恙,才許她吃。

  路途漫長,他還特意給她在馬車上加了軟墊,車廂中懸著的新鮮花束亦是每日親自更換,似乎特意跟蘇慧茹身邊的丫鬟打聽過,那些花都是她素日裡喜歡的味道。

  就連沐浴前,他都要親手試過水溫,唯恐旁人怠慢了她,將她冷到燙到。

  望著他輪廓分明的眉眼,那雙眼睛似乎尤其深邃,眼窩較大晉之人深些,帶著異域風情。髮絲一絲不苟地攏至烏色官帽中,襯得他長眉似劍,脖頸袖長。

  蘇慧茹抿了抿唇,心中滿是疑惑,他是西夏哪位重臣子弟?為何所有使臣皆以他為尊?

  只是不管他是哪位重臣子弟,都未免管得太細緻了些,細緻到……讓蘇慧茹分明覺得逾矩。

  她很清楚自己此行的使命,是要結大晉西夏百年之好的,她雖身為女兒身,卻也想以一己之力,求得大晉百姓安泰。

  是以,她心中只能想著那位素未蒙面,不知是圓是扁的西夏儲君,不該過分關注任何旁的男子,哪怕對方再友善,她也必得保持距離。

  想到這裡,蘇慧茹忍不住又一次加快腳步,想要離他遠些。

  誰知,一時心急,沒看清腳下的路,被一條拱起的樹根絆了一下,根本無法控制身形,直直往前撲去。

  蘇慧茹又驚又慌,她若是當著眾人的面,摔得四仰八叉,是不是往後再難在西夏樹立威信了?

  她下意識地拿胳膊去撐地,免得臉被地上枯枝刮花。

  忽而後方一陣大力箍住她的腰身,將他猛然一帶,蘇慧茹重重撞在一個寬厚的胸膛上,愣愣地回不過神來。

  她扭過頭,微微仰面望著那張已然熟悉的面容,強自鎮定地掰開腰間的手,垂眸施禮致謝,心中雖感激不已,面上卻是異樣淡漠。

  此後的路途,縱然再顛簸,蘇慧茹也強自撐著,再沒下過馬車。

  可惜一日未進西夏皇城,她對那人便避無可避,白日他一直守在她馬車外不說,夜裡在山野中紮營,他也守在她的錦帳外打盹。

  蘇慧茹一連幾夜沒睡好,她實在不知為何對方明明能感受到她的疏離,卻仍這般……這般胡攪蠻纏。

  他待她再好,她也無法給出任何回應,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聽到使臣隊伍中的歡呼聲,蘇慧茹知道,前方便是西夏皇城了,明知往後不必再未他煩擾,她該鬆口氣的,誰知心中卻鬱結著一股說不出的憋悶。

  雖同永寧侯世子有過婚約,可她還是第一次將男子放在心上,她外表大氣端莊,實則是個極被動之人,世子待她克敬守禮,她心中便從未期許過鶼鰈情深。

  本以為這一世都不會體悟情之滋味,沒想到這個人用默然的霸道,硬生生闖進她心裡。

  作為和親公主,蘇慧茹初到西夏使館這一日,頗受禮遇。

  蘇慧茹鬆了口氣,從使館中服侍之人的態度,便足以見得,西夏民眾對兩國結親是喜聞樂見的。

  翌日,暖融融的日光,毫不吝嗇地灑滿整個西夏皇城。

  蘇慧茹頭戴百寶鳳冠,額前長長的珠串結成一道屏障,堪堪擋住她的視線,日光太過耀眼刺目,她看不清身側之人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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