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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的面孔已是痛地扭曲變形,一雙眼睛瞪得極大眼白處也已經染紅,眼下不斷有屍蟲蠕過。

  直至女子瞪大雙眼再無聲息,洛少煊才伸出粉嫩的舌尖舔去沾在手指上的葡萄汁,從木桌前站起身舉步離去,只留下一聲冰冷的命令:“將屍體搬到寒窟用作養屍蠱。”

  “是。”沙啞的女聲在他身後響起,青魄從暗處走出,將地上的屍體拖走。

  洛少煊回到自己的臥房內,將身上的衣裳褪下,露出白皙無暇的肌膚與線條極好的人魚線,他眉宇間一片冷漠,拿起一旁備好的新衣裳換上。

  腰帶未系衣裳松鬆散散地披在他頎長的身子上,一頭如瀑的墨發散開被他用玉指撩到身後,洛少煊穿好衣裳赤著玉足踩在毯上,斜靠在奢華的軟塌上,狹長的美眸盯著旁邊的棋盤,玉足掛在榻邊輕晃。

  這就似一幅定格的美人畫,慵懶與嫵媚在他身上顯得淋漓盡致。

  就連窗外的鳥兒都不舍打破這幅美景,只是安靜地站在樹枝間歪頭不斷打量房內的美人。

  突然闖入的敲門聲打破了一幅畫。

  洛少煊依舊斜靠在軟塌上,眸子都不曾移動半分,只是冷冷的開口:“何事?”

  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回公子,穆世女現在在內堂等候。”

  聽到這人的名字男子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厭惡之色,眉宇間冷意漸濃:“可有說何事?”

  “世女說今日清湖有歌檻游,想請公子前去一同游湖。”

  歌檻游亦是京城一個時節之一,每一年只會有兩次,聽聞當夜幕降臨時會有最為動人嫵媚的男子坐於一艘船頭上彈琵琶,舞夜幕。

  各家未婚的公子都會去遊船一觀,也希望能在這一個特殊的日子找到自己意中人。

  洛少煊聽罷冷嗤了一聲,漆黑的眸子不曾起一絲波瀾,將棋子捏起:“去同世女說,本公子身子不舒服,替本公子謝過她的好意。”

  若不是她還有地方可以利用,他當真半分時間都不想予她。

  嘖,噁心的女人。

  都該死。

  男子眸子陰冷可怖,手上的棋子直接被他捏碎。

  門外的小廝並不曉得他的臉色,只是猶豫地站在原地,想到儒雅溫潤的世女還是咬咬牙說道:“可世女說今日公子若是不去,她便一直在那裡等候。”

  洛少煊將碎棋丟棄,直接橫側躺在軟塌上,寬鬆的衣襟敞開露出白皙精緻的鎖骨,他玉指纏起身前的幾縷青絲,聽罷冷笑:“既然世女喜歡等,那便讓她等罷。”

  “......是。”小廝再不敢說甚,領命而去。

  可剛沒離開多久便又走了回來,說話間小心翼翼的抬眸看著緊閉的房門:“公子......”

  “說。”

  “世女現在在院子外等您......”

  小廝的話音剛落,房內便響起東西碎裂的清脆聲,他低著頭不敢看也不敢多想。

  洛少煊將捏得粉碎的茶杯丟棄,一雙眸子晦暗不明,滿臉皆是陰鬱之色。

  這個噁心的女人。

  當真是想現在便弄死她啊。

  洛少煊從軟塌上坐起,拿起一旁的外套披上束好玉帶,將前額的青絲撩到身後簡單束好,才從容地走過去將房門打開。

  冷漠地睨了一眼垂著頭的小廝:“帶本公子去見她。”

  “是。”應了一聲,小廝恭敬地在前頭帶路。

  剛出院子便看見站在不遠處一身白袍的清俊女子,她也見著了洛少煊,一臉毫不掩飾的欣喜走了過來。

  目光從上到下將男子打量了一遍,狀若擔憂道:“煊兒,聽小廝說你不舒服,現在可好些了?”

  不同於一旁小廝的羨慕,洛少煊眉目冰冷刺骨,話語間也絲毫不掩飾的諷刺:“世女知曉少煊身子不爽利,還要這般強迫,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被他這般直面諷刺,讓穆悅詩差些掛不住臉上的儒雅風度,她瞥了一旁的小廝一眼,朝他擺擺手:“你下去罷。”

  待小廝退下她迫不及待得上前兩步便要執起他的玉手,卻被男子輕巧得躲過,眼底閃過微惱。

  站直身子假意甩袖掩去這尷尬,抬眸看著他的眼神情意綿綿:“煊兒你這般說當真傷我的心,本想邀你一同游湖,卻聽你身子不適,才想著過來看看你,如何是強迫?”

  她的眼神讓洛少煊厭惡至極,他緊緊攥著拳頭,努力克制著挖去她雙眼的衝動。

  舉步走在她身前,掩去眼底猩紅的殺意,冷聲道:“既然這般,那便走罷。”

  穆悅詩以為他是被自己打動,一時欣喜不已,快不上前與他並肩,還不忘關心:“若是煊兒有何不舒服定要與我說,我請最好的大夫幫你看。”

  男子不曾理會她,手下暗自使力,若是她敢靠近半分定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所幸女子一路也算安分,只是不停得同男子說話,倒沒有再靠近他。

  其實穆悅詩怎會不想,只是她想著要在男子心中留下好印象才是。

  這般想法倒是救了她一命。

  清湖這邊聚集了不少人,一些在京城有些地位的早已經坐上了遊船,湖邊上圍著的幾乎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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