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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湦雖看不清狀況,但他知道一件事,術師沒了術法就相當於普通人,她凶多吉少。

  說起來都是自己無能,若不是為了救他,沈亭鶴不會被困在這裡,更不需要許以之為了救他們而犧牲自己。

  但他再擔心而已只能站在沈亭鶴身後眼睜睜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許以之閉上眼,右手緊緊捏著刀柄,強行召喚出了神焰。此時召喚出的神焰不夠完整,但神焰就是神焰,能燒了一般人的理智。

  強行召喚最高術法,她自然也不好受,對身體的消耗比之前大了幾倍,她自己也能感覺到自己體力在快速流失,估計沒多少時間能給她用。

  霎時,血紅色的火光燃起,直衝天際,順利擋住了想要上前拿她的一群人。

  若不是藺起政眼下正沉浸在痛苦中無法自拔走不了,沈亭鶴現在就想飛到許以之身側讓她別再用火了,他記得這個火焰,是上次在沁安莊的時候,她一用便暈了,隨後養了許久才恢復過來。

  “許以之你給我住手!別燒了!”

  “給我殺了這個妖女,誰能殺了這個妖女我便讓他封王!”藺起政忽然抬頭,惡狠狠道。

  “閉嘴!”

  許惟痛心許以瑟的死,但他依舊冷靜自持,仔細觀察局勢,什麼時候最見人心,就是這個時候。

  剩下的幾位皇子被眼前詭異的場面看地目瞪口呆,這便是傳說中的術法麼,果然可擋千軍萬馬,但他們看許以之也撐不了多久,不然沈亭鶴不會如此喊話。

  “我沒事。”許以之一步一步踏著地上的人群朝沈亭鶴走去,體力不濟,她的意識也有些模糊,但她現在還不能倒下,她還沒走到他面前,他還沒安全出宮。

  兩人之間的距離在逐漸縮短,每走一步,他們之間的日子便會少一年,一步一步,一年一年,到最後,他們今晚怕是就要分離了。

  神焰隨著許以之前行的動作前行,靠近的人全倒在地上,無一例外。

  等到許以之走近,沈亭鶴隨即將藺起政敲暈扔給了藺湦,藺湦這個時候倒是爺們,拿刀架在了藺起政脖子上。

  他上前的時候,她正好往前一撲,虛弱地倒在了他懷裡。

  他後悔了,後悔答應要幫藺湦奪皇位,如果沒有這事,或許他們之間的日子會過地久一些。

  但他在真早之前便答應了,而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給他吃。

  “笨蛋,我寧願一個人殺出重圍也不願讓你這麼做,還不收了神焰。”沈亭鶴顫抖著雙手抱著許以之,他看著她此時的模樣,心裡像是缺了一角,而這個缺口越來越大。

  “不收,我們還沒出去,你還不抱著我出去,我都覺得自己撐不了多久了。”她撒嬌一般地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默默燃燒著自己的心火。

  沈亭鶴抱起她,面容冷峻,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我是個男人,我不需要你這麼做,還記得我說過什麼話麼,你若死了,我去找你,上窮碧落下黃泉。”

  “記得啊,所以你在廢什麼話還不走,別讓我白白犧牲了。”她緊緊抓著他身前的衣襟,聲音漸漸虛弱,小地跟蚊子叫一樣。

  沈亭鶴咬著牙關,他知道他現在說什麼她也不會聽,她其實很固執。

  他寧願自己力戰羽林軍力竭也不要她犧牲自己來成全他。

  好,她如此對自己,那自己聽她的,她走了,他便同她一起走,黃泉路上,同過奈何橋。

  他抱著她往前走,踩著羽林軍的身體,一步一步踏過去,走地很快,他只想讓她少消耗一些,藺湦扯著藺起政跟在沈亭鶴身後。

  這就是時機,許惟趁機拿刀一把抓住了藺湦。“好女婿,你還是輸了。”

  沈亭鶴一怔,聽得這聲音立馬轉頭,然後他就看到了許惟那張倒胃口的臉。

  這時,宮外傳來了陣陣馬蹄聲,揚起一片塵土,士氣高昂,是劉允兆和白將軍來了。

  劉允兆是該站在藺起政這邊,但藺起政固執不聽勸,想動許以之,他轉眼便收了自己要幫他的心。

  所以他在趕往皇宮的途中臨時改了注意,決定站在白將軍那邊。遠遠的,他看到了沈亭鶴抱著的許以之,奄奄一息。

  記憶中那個古怪有趣的女子要離開了?

  他坐在馬上,隔著一群人看她,心底徒然升起了一抹惆悵。似惋惜,似遺憾。

  白汷一身戎裝下馬,手中兵器直指許惟,“許丞相,你敢對太子不利?”

  “我的人來了,快收了神焰。”沈亭鶴低頭,她臉上血色退盡,意識也只剩下強留的一點兒,仿佛是到了彌留之際。

  他的心沉地像是被人剖開了,一刀一刀地挖,疼地麻木。

  “嗯。”許以之微微抬手收了神焰,此時虛弱地睜不開眼睛,只想窩在他懷裡。

  “宿主,現在回去麼?”233的聲音忽然響起。

  “先不去,我和他最後說幾句。”

  “好。”

  沈亭鶴抱著許以之的手一緊,他知道她在跟誰說話,她要回去了。

  許惟一看白汷的軍隊趕到,心頭一跳,他竟是太子的人,那這一仗,藺起政輸了。羽林軍是強,但人少都不過人多。

  白汷一聲令下,幾隊人馬有序地包圍許惟和藺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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