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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好看到這一幕。

  賀蘭霆單手拎起短手短腳,小小一團肉乎乎的兒子,動作不大,看得出來是有收斂地向她挑眉示意,「想保他周全的話,就用你自個兒來贖他。」

  說罷他提著對他不服,踢動小腿抗議的賀蘭昭昭就往內宅去了。

  崔櫻頓時放下畫像,「都收拾了吧,剛才看的那些,就把家世相當、年齡相配的給阿兄送去,他要是再不滿意,就說我也瞧不好了。」

  對著父親吐口水,賀蘭昭昭免不了挨了一頓打。

  還是被扒下褲子那種,肉肉的小屁股被一把團扇的扇柄敲木魚似的,來了幾下。

  崔櫻對賀蘭霆拿著自己的扇子懲罰兒子的行為頗為惱火,她一把搶過去,揚起手像是要把賀蘭昭昭挨的揍都還到賀蘭霆臉上。

  賀蘭霆身形不動如山,眼也不眨地盯著她,已經做好準備了,只要崔櫻動手他肯定能在頃刻間鉗制住她。

  然而香風撲鼻,崔櫻只對他憑空扇了扇風,就將扇子砸進他懷裡,「他還小,什麼都不懂,你欺負他作甚。」

  崔櫻讓人把挨了揍,哭得淚眼帶花的賀蘭昭昭抱走,自個兒也準備離開。

  椅子上賀蘭霆踩住了她曳地的裙裳,威風堂堂,沖面露驚訝的崔櫻輕佻地勾唇,「不欺他,欺負你嗎。」

  崔櫻很有危機意識地扭頭想跑,她太熟悉使壞時候的賀蘭霆是什麼樣。

  「那就子債母償。」

  賀蘭霆跟她爭奪她的裙裳,拔河似的,崔櫻天生平衡力不行,一個趔趄就被拉攏到他懷中,他在她秀頎白嫩的脖頸處深嗅。

  再抬眸眼神叫人腿軟又害羞,「你好香,你擦了什麼這麼香。」

  賀蘭霆對人的氣味同他對相貌一樣挑剔,但在崔櫻身上,他能接受她的美中不足,及所有的一切。

  她人站在他面前,哦不,出現在他視野中就是香的。

  就像一開始他們相遇,那時他見了崔櫻,才知什麼是「露濃花瘦」般的美色。

  崔櫻掙扎,她被賀蘭霆說的「子債母償」給羞惱到了,在被賀蘭霆扛在肩上,往床榻走去時還在拍打他的肩膀後背,「放我下來。」

  「現在不成,不能做,妙容同我約好下午到府上來做客。」

  她要是跟賀蘭霆廝混,不到夜裡都不會停,那今日跟賀蘭妙容就要失約了。

  賀蘭霆不為所動,他把崔櫻丟到榻上時,像在按一條打挺的魚,「妙容?你膽子不小,還敢見她。」

  「怎,怎麼不能?」

  賀蘭霆在她臉上輕啄,不吊胃口,大發慈悲地跟她說:「你為崔珣擇妻,她喜歡你兄,你還要見麼?」

  崔櫻到現在都不知道崔珣跟賀蘭妙容到底怎麼回事。

  說他們有什麼,這二人在京畿里從未當眾一起出現在過人前,私底下就更沒人清楚他們是不是對彼此有意。

  說沒有什麼,很早之前賀蘭妙容就透露過看中崔珣的意思,可過去這麼久,二人不熱絡,旁人也就沒把握。

  「他們,他們……」

  崔櫻被親得神志模糊,想要問什麼都忘了,聲音都被賀蘭霆盡數吞進肚裡。

  「別想其他人,想想孤吧。」

  賀蘭霆吻技從來都非常高超,崔櫻舒服得渾身柔軟得像只不會說話,只會露出腹部求撫的貓。

  她隔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被賀蘭霆的迷魂湯給迷糊了,「從明日起,你搬進宮裡,陪孤上朝。」

  賀蘭霆不斷地在她耳旁傾訴,「你知道孤長宿在議政堂的吧,夜裡想你想得身上都疼了。你操心旁地為何就不操心操心我?」

  「這樣,白日你陪孤,夜裡孤陪你。」

  「這樁買賣不虧你,是不是很划算,嗯?」

  崔櫻費盡心神才得出個說不出口的答案,哪裡划算,按照賀蘭霆說的不管是白日還是黑夜,不都是跟他在一起。

  比賀蘭昭昭難對付,花心思花時間話體力,是虧本生意。

  崔櫻想拒絕,腦子卻跟被灌水一樣,成了被支配的東倒西歪的人偶,尤其賀蘭霆從她背上貼上來,手穿過指縫和她十指相扣的時候。

  崔櫻面若芙蓉,氣若扶風。

  賀蘭霆葷中夾雜著情話跟她說:「你當初,你跌坐在孤懷裡,知不知道孤為什麼要幫你。」

  「因為孤被你坐得動彈不得,你好厲害。壓著孤的『把柄』,是不是好厲害?」

  他來回幾個誇讚的「好厲害」讓崔櫻頭暈腦脹的快羞過去。

  「別說了。」

  崔櫻想堵住他的嘴,手掌心卻被緊緊扣住。

  她偏頭,賀蘭霆貼著她的臉,眼睫似乎都相抵,「要說的,不說你怎麼才知孤以前怎麼想你。」

  愛本身濃縮了情感與欲,然後化身成崔櫻。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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