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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肆出院那天,公安局配合做了調查訊問。

  不久後就出了結果,判定為當防衛,無須單獨立案。

  轉眼夏日又將至,江肆的傷也徹底痊癒,只剩一道兩三公分的疤痕。

  宋晚梔臉皮至今也還是薄得沒什麼「長進」,但唯獨在這條疤上,她從不避諱,在江肆住院出院之後,每隔幾天,她就會色特別嚴肅地把江肆弄到某個沒人的地方,掀起衣服給她看看疤痕癒合的狀況。

  江肆依著本性,自是不會放過這樣的調戲機會,但是從中間某次就再也沒敢了——那天玩笑地說她親它一,心理上一定癒合得更快,原本江肆說完就等著看小朋友臉紅的,實上梔子也確實臉紅了,但紅成那樣,她也竟真的就攥著上衣吻那疤痕。

  結果就是那天江副主席差從學校窗戶跳出,臉都青了才當原則地只把女孩氣悶地壓在角落裡親了好久,並且在那之後再也沒敢開這個玩笑。

  五月末,江肆在校外不遠置辦的新房終於可以入住了,就向宋晚梔提起了同居邀請。

  慘遭拒絕。

  不過江肆「搬家」後的那個周末,宋晚梔還是帶著禮物過了一趟。

  禮物是一對杯子,她在陶土課上親手做的,小心地包起來裝進了盒子裡。後那個周六,宋晚梔仍是穿著一身夏天的長裙,按著江肆給她的地址,她拿著門卡坐上入戶電梯,進到江肆新家的房門外。

  宋晚梔沒直接用鑰匙進門,是敲了敲門。

  上午十,按照信息框裡的聊天,昨晚實驗室熬夜了的江肆這會剛沖完澡。

  果,大約十幾秒後,穿著一身灰色家居服的江肆就濕著漆黑的碎發,出現在門後。

  那人桃花眼裡還松斂著困意,卻又被笑攪得細碎,就靠門望著她:「我就知道,你是過來才跟我探聽信息。」

  宋晚梔剛拎起手袋:「這個,是我給你做的杯——」

  「來就來,帶什麼禮物。」江肆輕挑眉,那異常「客氣」的口吻弄得宋晚梔心尖一跳。

  可惜這次都沒等到警鈴拉響。

  江肆俯身過來,宋晚梔只覺得眼前一花,重心驀地一空——她整個人被江肆打橫抱了起來。

  「江肆…!」宋晚梔回過,「你幹嘛?」

  江肆笑著抱她進門:「當是拆我的禮物。」

  「你的禮物是這個。」宋晚梔懷裡還抱著杯子,怕它摔碎。

  「我抱著什麼,什麼就是我的禮物,」江肆笑著側過身,「禮物,關門。」

  宋晚梔抱著杯子不敢掙扎:「你放我,自關。」

  「不關也行,就算隔壁老先生老太太不小心進出電梯看見,我也不介意。」

  宋晚梔:「!」

  女孩立刻伸出一隻胳膊,勾著門把手關上了。

  江肆自只是鬧她。

  把人放到玄關的鞋櫃旁,接了她手裡的禮物,專門繞進客廳放好,後江肆才走回來,拿鞋柜上早給她準備好的情侶拖鞋。

  拖鞋是新的,包裝袋剛拆開。

  江肆一邊拿出來一邊在宋晚梔腿前蹲。

  宋晚梔慌忙往後一躲:「我自穿。」

  「為什麼,」江肆嗓音啞啞地笑著逗她,「我偏——」

  話聲停得突。

  江肆手裡的拖鞋僵在半空,停了幾秒就扔了,皺著眉伸手過,勾住了女孩還想往後躲的左腿腳踝。

  掀起她長裙的裙擺。

  一條紅色的荊棘文身,纏繞攀附過女孩雪白勻停的小腿。

  像澀白的足踝生出艷紅的花。

  「——」

  江肆眼皮狠狠跳了。

  握得微緊,就著蹲在她身前的姿勢撩起漆黑的眸子仰看向她。

  宋晚梔不安地往回縮了縮足尖:「你住院那時候就已經文上了,只是,冬天春天穿得多,沒給你看到。」

  江肆啞著聲喊她:「梔子。」

  「唔?」宋晚梔聽語氣似乎還算平靜,就小心地看向。

  「你是不是多少,不知死活。」

  「?」

  宋晚梔還沒來得及不滿的用詞,就再次驗了一幾分鐘前重心騰空的感覺。

  這次來得更突,江肆的情緒似乎嚇人,從她仰視的角度都能看到凌厲的頜線繃得厲害。宋晚梔掙扎的心思被她自心虛地按,她不安地一邊被迫參觀了這個房間從玄關到臥室的陌生格局,一邊試圖解釋:「我覺得你那天說的對,這是,這是那個,一種告白形式——嗚!」

  沒來得及說完。

  宋晚梔被放上臥室低矮鬆軟的長床。

  幾米外陽光晃眼,隔著玻璃門的陽台上,一排綠葉白苞的梔子花。

  江肆自上地俯著她,眸子比外太陽曬著的枝葉底的陰翳還漆黑深沉,像能吞人。

  「再給你一句話的機會。」江肆低望著她。

  宋晚梔嗅著空氣中隱隱的梔子香,出,聞言她意識地從陽台上轉回來:「梔子花受不住夏季強光的,不搬進——」

  話聲未落,江肆吻了來。

  被扣壓的裙尾也被拂起,紅色的荊棘文身再次在光攀上雪白。

  江肆迫著她折起腿,同時抬眼。

  「我當初怎麼說的?」

  宋晚梔處於一種被完全掌控的驚慌里,但江肆的話或者文身上微灼似的溫度還是勾回了那段沉沒的回憶。

  [你是敢文身,不管刺在哪兒,我一定每天親過它一遍,一寸都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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