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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亭柔有些惱了,「好,那我問你,我要是會繡花,還讓別的女子怎麼活?」

  「別的女子怎麼活,和你什麼關係?在我這裡,這輩子,就你一個女子。若還有旁的……」

  「旁的?什麼?」

  「那就是你給我生的小姑娘了。」趙拾雨親了親她額頭,「我早些回來。」

  「嗯……」晏亭柔委屈的點點頭,新婚燕爾,她不捨得。

  「等我回來,我們生個小姑娘。」

  ——

  這年的冬日極寒,才過十月,就下了一場不小的雪。

  晨起時,懷王府暮疏閣院中的松樹上,厚厚的壓了一團一團的積雪。

  晏亭柔披了厚重的披風,躡手躡腳的要出門動動身子骨,一隻腳才踏出房門,就被趙拾雨從身後攔腰抱起,「要去哪?」

  「院子裡去,踩雪。」

  「不要!小柔陪著拾哥哥,再玩一會罷。」他聲音低啞,將最後半句故故拉長了些。

  溫熱的鼻息逆著冷風,鑽入她耳中,瞬時間酥酥麻麻的感覺襲遍全身。晏亭柔覺得渾身都疼,「不了……拾哥哥,我不想要了……」

  趙拾雨盯著懷中臉頰紅撲撲的人兒看了一刻,又忍不住想去吻她,可見他疲憊模樣,蹭了蹭她鼻子,「今日,放過你吧。」說著就抱著人去院中看雪。

  「拾哥哥,放我下來吧?」

  趙拾雨怕她繡鞋沾了冰雪,凍到腳,直待站到花園裡,才將她放下。

  晏亭柔落了地,如個重返山林的野兔,歡快的踩著雪跳了幾下,一個不小心,踩到了雪下積水凍成的冰面,「啊」的一聲面朝地摔去!

  趙拾雨忙去拉她,探身將她按入自己懷裡,只來得及兩人一起摔在地上,好在自己先著地,小柔不過摔在他身上。

  「郭大夫,這邊請。」聞言良引著大夫走進來時,就見小王爺正躺在雪地里。而他的娘子正匐在他身上,兩個璧人,眼神相對,只有咫尺距離。

  那郭大夫是個眼神好的,忙轉身說:「我方才將脈枕落前堂了,聞公子,我們一道去拿吧。」

  聞言良抬手捂住了眼睛,一本正經的應和道:「是,是,是。郭大夫,這邊請。」

  晏亭柔氣惱的撅起嘴,衝著趙拾雨凶,「你看看!都是你!讓人誤會了吧?」

  她手撐在他襟上,試圖起身,忽就被腰上的那雙大掌束縛住了,連帶著整個人都下移了半分,那臉剛好落在他面上,唇碰唇,點了一下。

  「嗯……」趙拾雨似很是滿意,「既然摔都摔了,誤會都誤會了。再不親回來,我豈不是虧了?」他頭揚起了一點,索著那唇,與他相親,誘著那吻,與他纏綿。

  過了一刻,郭大夫在聞言良的帶領下,終是入了暮疏閣的屋子。他慎重的拿著脈枕,給趙拾雨和晏亭柔都號了號脈。

  趙拾雨趁著郭大夫給晏亭柔把脈,和聞言良借了幾步說話,低聲問:「我怎麼不知我們夫妻兩人有什麼不妥?平安脈?」

  聞言良小聲回:「王爺著急抱孫子。」

  「孫子?不行!我想要個小姑娘,同小柔一樣可愛的才行。」趙拾雨走到郭大夫跟前:「大夫,聽聞醫道中有許多偏方,可選生男生女?」

  郭大夫捋捋鬍子,「這個嘛……順其自然最好,若是小王爺真心要求子,也不是沒法子……」

  「我想求女,如我娘子一樣可人的就好。」

  郭大夫愣了一下,「老朽回去研究研究,研究研究……」

  冬月時,有人送了從臨川運過來的山茶花,一樹開兩色,一半白中夾紅線,一半是正紅色,煞是奇特,也好看的緊。

  晏亭柔拿著并州剪刀,裁了一枝插在一個竹節形狀的綠色瓷瓶里,就聽書案邊的趙拾雨喚道:「娘子,我不想吃藥。」

  晏亭柔捂嘴偷笑,從妝奩匣的抽屜里尋了一個似胭脂盒子的小瓷盒,打開蓋子,裡面碼著整整齊齊的幾十顆紅豆粒大的小糖瓜子,走到他身邊,「你喝吧,捏著鼻子一口氣喝淨了,我餵你吃糖。」

  「上次郭大夫都說了,什麼病都沒有,不需吃補藥的,我爹爹真的是害我,日日給我送這苦湯來!」

  晏亭柔接過藥碗,拿起湯匙,將碗遞到趙拾雨嘴邊,盯著他「咕咚咕咚」兩口喝了下去。

  趙拾雨拉她坐在自己腿上,「糖。」

  晏亭柔從小瓷盒中捏了一顆糖瓜來,讓他張嘴,「啊。」

  趙拾雨眉眼間儘是風流,笑著指了指晏亭柔的唇,「說好的,餵我,可不興耍賴的。」

  晏亭柔害羞的將糖瓜咬在唇齒間,渡到他唇舌里,他含住糖的同時,亦含住了她的唇。那湯藥是苦澀的,奇怪那吻,竟是有種藥香,還帶著甜甜的回甘……

  臘月又至,聞言良每日來傳懷王的話,相同的話,他說的嘴皮子都快脫皮了,好在這日有些不一樣,「小王爺,懷王今日只說了一句,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你這歲數不小了。」

  趙拾雨一聽就要氣絕,怨謗道:「我這去南方了大半年,才回來多久啊?我二人大婚以來,一年有餘,可均下來,一個月都見不得幾次的,他老人家這是著什麼急?」

  聞言良很是為難,退著步子要逃,「王爺說的,可不是我說的!他,他擔心你有病!」

  聞言良跳出門檻就跑,正巧晏亭柔走進屋來,「有病?我官人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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