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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夫人是樂意的,即便兩人正邪殊途,可是她是心甘情願的嫁給他,這些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又懂什麼!

  反正等到婚禮正式開始,他們會看到她的願意,屆時若是再有人膽敢說一個不字,他必要那人血濺當場,用他的熱血來染就這鮮紅的禮堂。

  玄圖不欲理會,慢慢的閉上眼睛,還差兩個門派,一個是滄源派,一個是玄陽宮。

  只等他們到了,這場婚禮便開始,在此之前,無論這些小蝦米再怎麼蹦噠,玄圖都不欲和他們計較。

  這些人確實也沒什麼大能耐,玄圖下的請柬中帶著各派見不得人的隱私,要臉的老東西基本都不會來的,但是來的人當然也不能太名不見經傳,大多是一些經年沒有太大出息,不被重視的長老。

  這些人久久不被重用,總算是能帶著門派的頭銜在外走動,當然會咋咋呼呼,為門派的聲譽“盡一份力”為人間正道“盡一份力”。

  玄圖沒理,他們就在吵,吵到玄圖睜眼坐直了,動靜頓時又沒有了,就算有兩個敢說話的,也是聲音恨不能壓在嗓子裡。

  玄圖坐著,環視過眾人,冰冷的眼神無論掠過哪一個,都幾乎將人凍住,那人便連動也不敢動。

  不過玄圖最終視線卻沒有停留在任何人的身上,而是直直的看著外面。

  天邊仙鶴雲集,後墜著一輛精緻到晃人眼的車架,左右兩側都是御劍飛行,身著青色袍子護持的弟子。

  玄圖只看了一眼,便被這車架刺痛了眼睛。

  他曾經身在玄陽宮,每每在那個老混蛋出門的時候,都會這樣一身青衫,身在護持的首位。

  當時心中有多麼因為自己的門派排場自豪,現在就有多麼的因為這聲勢浩大的登場心中泛起無限憎恨。

  玄圖面色陰沉,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那個老混蛋是決計不敢到魔域來的,而那個從冰棺裡面爬出來的病秧子,被他寶貝在手心中,也不可能隻身來魔域犯險,所以很大可能,是那些首席弟子們,被那個老混帶送來魔域送死。

  就如同當初利用完他之後要他死,是一樣的。

  車架緩緩從天上向下,玄圖站起身,走到了大殿的門口,周身魔氣肆意,威壓無聲的外放,大殿內剛才還嘰嘰喳喳的義正言辭的眾人,頓時再沒了任何的聲音。

  玄圖一身玄色上鏽紅紋的長袍,頭戴金紅色高冠,眉宇間象徵著魔界尊者的紅紋緩緩流動,周身魔氣鼓動著長袍獵獵飛舞,端的是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霸氣。

  他準備等到那車架再下來一些,直接將它打下來,他見不得玄陽宮的人出任何的風頭。

  背在身後的手在不斷的積蓄著魔氣,身後的名門正派們看到,個個面如土色不敢吭聲。

  他們能夠勉強承受住威壓已經是強撐,個個噤若寒蟬,滿口的仁義道德,這會兒卻根本沒人敢提醒正在緩緩下落的玄陽宮車架。

  玄圖嘴角掛起冷笑,手上肆虐的魔氣蓄勢待發,眼見著車架已經降下來,玄圖單手一揚,洶湧的魔氣頓時化為一頭龐大凶獸模樣,大張著血盆大口,朝著車架撕咬過去。

  車架旁邊護持的弟子們紛紛以靈力做劍,舉手結陣,但是他們的修為全都加在一塊兒,和玄圖對上,也實在是太不夠看了。

  護持的屏障在魔氣的侵蝕下很快變的粉碎,玄陽宮的弟子們,被魔氣沖的東倒西歪,很快有人堅持不住,從佩劍上掉下來。

  眼見著魔氣化成的巨獸,已經將整個車架吞入口中,玄圖看著七零八落摔在地上的弟子們,心中生出一種扭曲的暢快。

  他抬手操縱著那魔氣化成的巨獸,猛地朝車架壓下去,眼見著是要把車中的人直接同車架一起碾碎。

  玄圖以為自己至少能忍的,但是很可惜不能,他若是不能見到,可以慢慢的割肉一般的去折磨玄陽宮,摧毀那個老混蛋的一切。

  但是真的見到了,他卻根本忍不下,他只想將一切都碾碎在手中!

  面上紅紋緩緩扭動,連雙眼中都泛起了血色,那是玄圖動了殺機的標誌。

  威壓籠罩整個禮堂內外,不光是那些名門正派已經紛紛祭出保命的法器,就連魔修也已經承受不住默默的找地方躲著去了。

  但是就在那車架四周已經崩裂,霎時間就要化為齏粉的時候,突然間一聲浩然純正的琴音,從那車架中傳出來,所過之處,如巨浪一般摧枯拉朽,將圍繞著車架的魔氣,擊的分崩離析。

  禮堂之內眾人,只覺得周身眾人一輕,胸口被濃重威壓碾出的血氣,也登時消散。

  玄圖被這清正的琴音,擊的後退一步,放下了手,眉頭緊緊皺起。

  玄陽宮修的是至剛至獵的玄陽之火,根本沒人能夠彈奏出如此琴音,來人除了玄陽宮之外,難道……是滄源派!

  琴音並沒有就此停止,一聲接著一聲,越來越密,越來越急,那些正派人士聽著不僅清新凝神,還有療傷功效,但是這一聲接著一聲的密集琴音,聽在了魔修的耳中,卻越來越尖銳刺耳,簡直如一根根釘入他們耳中的釘子。

  魔修們都已經倒地在哀哀痛呼,玄圖倒是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只是周身魔氣環繞,眼中血色更重。

  車架在琴音中緩緩落地,車簾掀開,玄圖還沒得看清裡面到底是誰,就聽琴音再度一變,變的無比的輕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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