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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姣姣懶洋洋的連一根手指抖不想動,簡翼已經徹底清醒,把自己關在衛生間已經快要一個小時。
拽過地上給簡翼新買標籤還沒剪的衣服,石姣姣把自己裹起來,頭上汗津津的,小臉粉撲撲的,累的連睫毛都溺了水,一縷縷的貼在眼睛下,宛如狠狠哭過。
而實際上,石姣姣是懶著,真正睫毛溺水,無聲眼眶通紅就要哭了的人,是衛生間裡面的簡翼。
昨天晚上事情,他完完全全的不記得,但是今早,從石姣姣進門以來的事情,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他還記得石姣姣被他抱住的抗拒,還記得她進門時候臉上的驚訝,還記得他是怎麼瘋狂。
手指還不聽話的在戰慄,簡翼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無措。
他要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他抱的人是他的外甥女,他姐姐簡靜,前幾天還說要他好好的照顧石姣姣,他姐夫還在醫院,可是一轉眼,他就把人里里外外給照顧的十分透徹……
他腦子裡亂的很,想要捋順昨晚的事情,但是想著想著,思想就會徹底偏移,他還從沒有嘗試過,徹底掌控另一個人,讓那個人在他的手裡,在他的節奏里迷失戰慄的滋味……
而且在內心的最深處,那幽暗的角落裡面,還有一點點簡翼絕對不願意承認的惡意,石姣姣給他惹了那麼多的麻煩,簡靜那麼對他,把他嘔心瀝血當成免費打工的,處處防著他,還總說什麼羊肉貼不到狗肉身上。
他有自己根本難以面對的報復快感。
可是他過不去心裡的那一關,石姣姣先前如何的胡鬧,但是她真的才剛剛成年,纖細柔弱的幾乎一折就斷,他比她整整大了十歲,他第二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其實已經不至於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是他還是下手了,而且絲毫沒有留餘地的,徹徹底底把石姣姣據為己有,還在腦子清醒的狀態下說了什麼?
在石姣姣要爬走的時候,他把人拽回來,說……會負責,會對她好。
簡翼伸手揪住了自己的頭髮,彎腰把頭埋在膝蓋上。
告訴簡靜,簡靜肯定要發瘋的,簡翼還要做人。
可要堂堂正正的和自己的外甥女在一塊兒,哪怕沒有絲毫的血緣,法律上也沒什麼牽絆,可是這件事外人不知道,他是個商人,在外行走,他要真的要石姣姣,必定會被人戳脊梁骨。
簡翼痛恨死了自己管不住自己,同時也憎恨透了讓他管不住自己的人,他一定要徹底查出害他的人是誰!
簡翼花了一個多小時梳理好了思緒,洗漱好,腳步發虛的走出衛生間的時候,石姣姣已經呼哧呼哧的團著睡著了。
簡翼擰了個毛巾,簡單清理了狼狽不堪的沙發,又拿個被子,給石姣姣蓋上了。
整理地上的時候,他看到了已經坨到一塊的飯,胃裡餓的快要自我消化,簡翼就這麼三兩口把已經冷透東西吃完了。
吃冷的東西胃裡肯定不舒服,但是力氣找回了一些,他坐在沙發的邊上,看著臉色睡的通紅的石姣姣,閉上眼睛,甩掉腦子裡難以入目的畫面。
在沙發的附近找了找,找到石姣姣的電話,給公司打了個電話。
“我,簡翼,接祝歡。”簡翼聲音啞的厲害。
那邊倒也算痛快,很快接了祝歡,祝歡的聲音很小心翼翼,但是簡翼根本顧及不到她的情緒,簡單迅速的交代了今天的工作,對於昨晚的事情絕口不提。
祝歡掛了電話,臉色更不好,簡翼這聲音,聽上去似乎是受到的打擊很大。
會不會是因為她?
也難怪祝歡會多想,簡翼昨晚上的事情,她根本一點不知道,只知道當時小男孩出現之後,簡翼的反應似乎很大。
祝歡決定,一定要找到那個小子,搞清楚她為什麼要誣陷自己,帶他到簡翼的面前,把事情解釋的清清楚楚。
這邊簡翼掛了電話,一轉頭,整個人僵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的手在石姣姣的頭頂,正在無意識的摩挲著。
柔然的頭髮觸感,帶給他的感覺像是小動物,睡著的石姣姣和平時張牙舞爪給他的感覺也不太一樣。
而且只要一看石姣姣的臉,就會想起來那些瘋狂的記憶,別說是有藥物的加持,就算沒有,像簡翼這樣的多年堤壩開閘泄洪,也是輕易收不住的。
石姣姣睡的很沉,簡翼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給她把被子拽下來一點點,因為她臉紅的有點厲害。
他打電話弄了吃的,邊吃邊繼續思考這件事,陰差陽錯,錯了也就是錯了,他沒打算逃避。
只是怎麼跟簡靜開口,什麼時候開口,這是個問題,這段時間不合適,畢竟他那個姐夫還在醫院。
現在問題就是,石姣姣醒過來,問清楚她怎麼會在這裡,然後穩住她。
緩一緩簡翼會親自和簡靜說,挨揍挨罵,或者讓股份,都他來,石姣姣平時再可恨,一個比他小那麼多的孩子,跟了他,總不能讓她出頭。
石姣姣不知道簡翼徹底把昨晚上的事情忘了,簡翼斷層的記憶,讓她徹底在簡翼的腦補中,成了猝不及防遭難的無辜小女孩。
她強大的小舅舅,不光想好的怎麼補償她,還想好了怎麼和她搞地下戀情。
石姣姣準備著一覺醒來,面對的是簡翼狂風暴雨式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