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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物:「……」

  眼看著青紅色的火焰越燒越大,頃刻間將魔物的身影完全覆蓋,空氣中出現了一股燒焦的臭味。

  祝竜忍不住退後了一步,掩住了口鼻。

  也就在這時,魔物手腕上一條幾乎和它身上的血漬融為一體看不出本來樣子的紅繩閃過一道亮光,下一刻,魔物在幽冥玄火中消失不見。

  只剩下空氣中的臭氣久久不散昭示著這裡曾經有一隻魔。

  「跑了?」

  祝竜收回了幽冥玄火,在魔物消失的地方掘地三尺也沒找到對方的蹤跡後不由睜大了眼睛看向了走過來的青年,「他怎麼跑的?」

  「對呀,他怎麼跑的。」

  周岑山見狀後也不打坐調息了,撐著重傷未愈的身體走了過來,看著毫無異樣的地面道。

  林景淮眉頭一動,伸出手在虛無的空氣中抓了一下,像是抓到了什麼東西似的仔細感知了片刻,「有陣法的痕跡。」

  「陣法?」

  祝竜皺眉思索了片刻,「也就是說這隻魔是人為圈養的?」

  林景淮:「看情況是這樣。」

  周岑山臉色又難看了兩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想我知道圈養他的人是誰。」

  「你們跟我來。」

  他站直了身子,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去。

  林景淮和祝竜對視了一眼,跟在了後面。

  「那隻魔最先出現的地方是鍾天載的房間,鍾書親手殺了他的兒子,通過這裡的傳送陣逃了出去。」周岑山指著槐樹下的陣法,隨即想起了什麼,微微睜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道,「那隻魔該不會就是鍾天載吧。」

  林景淮:「很有可能。」

  從鍾書將鍾天載作為盛放氣運的容器時,林景淮就已經對他還存有父子親情不抱什麼期望了,現在聽到他將自己的兒子變成了魔物,心情居然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

  周岑山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半晌後才訥訥的憋出一句,「他這麼做都是為了什麼呀。」

  哪怕對自己的兒子沒有感情,也不至於將他變成一個沒有理智只知道殺戮的怪物吧。

  「這個等見到他問一問就知道了。」林景淮蹲下身,仔細研究著地上的傳送陣,腦子裡開始飛快的演算起來。

  一個小時後,他緩緩的睜開眼睛,「找到了,這裡的傳送陣通向了泰山。」

  「那我們趕緊追過去。」

  周岑山想也不想的道。

  林景淮剛想答應,卻感覺到自己的腦後勺上落下了一道死亡視線,他回頭,看向了冷冷的瞪著自己的小姑娘,溫聲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祝竜聞言氣的毛都炸起來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

  「你怎麼不看看你自己怎麼了?!」

  周岑山聞言下意識的朝林景淮看了一眼,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擔憂,「你沒事吧。」

  清雋高挺的青年臉色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打濕了鬢角,整個人看起來虛弱又單薄。

  林景淮從祝竜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虛弱的樣子,習慣性的想扯出一抹笑容,在看見那雙幽黑的眸子時乖覺的拉平,「剛剛推演耗費了不少精力,但卻沒傷到元氣,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說著,他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頂,安撫意味十足。

  祝竜拉下他的手,探出一道靈力鑽進他體內,臉上的冷色這才消散了些,「我去追,你留下。」

  林景淮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反握住她的手,「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祝竜的一雙眸子頓時豎了起來。

  林景淮不為所動,壓下心中突如其來的慌亂,一字一句的重複道,「我可以站在一旁不動手,但我要在視線之內看到你。」

  不知道為何,他的心在方才突然瑟縮了一下,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涌了上來。

  祝竜見他退了一步,想了想,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那你離遠些。」

  周岑山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被祝竜一個眼神瞪了回來,「你就別去添亂了,留下來養傷。」

  她願意被林景淮拖累,可不代表願意被他拖累。

  周岑山摸了摸鼻子,只好答應下來。

  ……

  泰山山頂。

  古松和巨石相互襯托,雲煙和明日交映相輝,遠處的群山似島嶼一般林立在浮空之中,白雲掩映,飛鳥清鳴。

  就連吹過此處的風,都帶著別處沒有的磅礴和大氣。

  鍾書站在山頂,任由山風拂過面頰,吹動了衣角。

  他低頭,俯視著腳底的青山白雲,連綿起伏,一股壯志豪情油然而生。

  山間刮過的風不知何時帶上了一絲濕氣,山中飛舞的鳥兒也漸漸熄了聲音,白雲褪去,悄悄換上了烏雲。

  空氣漸漸變得沉悶肅穆。

  山雨欲來風滿樓。

  他看著天氣的變化,突然勾起了嘴角。

  「快了。」

  山腳下。

  正在發生著一場血腥的屠殺。

  無數的村民和遊客倒在血泊中,睜著茫然的眼睛,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一隻身長五米雙目如銅鈴卻漆黑的沒有一絲眼白的怪物抖動著身上的肌肉,朝著前方逃散的人群撲去。

  「嗷。」

  他發出了一聲暢快的吼叫,眼睛裡的炙熱越來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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