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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絲毫猶豫,他闔上門後,也追了進去。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記者:任大參謀長,聽說您出了名的寵妻子。請問有讓妻子生氣的時候嗎?
任顧:這可太多了
記者:能請您詳細說說麼?
任顧:比如天氣冷的時候,嫌我穿的少,生氣了。出任務的時候,看我沒吊安全繩急速下降,生氣了。
記者內心吸氧:#¥%¥%@……
第38章 奮鬥第三十八天
任顧追進去的時候, 他也有點擔心常錦禮的反應,因為他們在一起的時日以來,他並沒有見過她如此的模樣。
常錦禮的後脊背此時正站得筆直, 脖子和肩膀之間好看的線條顯得有些僵硬。
她正背對著自己, 一聲不吭的,站在房間裡的書桌前。
桌子上還有她昨晚拿絲帶纏著的檯燈,有些調皮又充滿了一絲女主人調皮的味道在上頭。
任顧輕輕地把房間的門給帶上了,他不想受到打擾。
語氣頗為有些擔憂, 「你怎麼了?」
然而常錦禮還是沒有轉過身子來,任顧再次肯定她確實有些不大對勁,便上前一步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後背, 見她沒有拒絕, 他便從後擁住了她。
當他抱住常錦禮的時候, 他訝異地發現她的身子居然有些微微的顫抖。
他環顧著她的雙臂稍微收緊了一些, 偏過頭去瞧她, 卻見她鼻尖也紅紅的。
他這才意識到, 她似乎是哭了。
心下又是自責,又有些內疚,想他任顧這麼多年以來,什麼時候處理過這樣的場面,他曾指揮過幾個連隊的實戰操作, 爬過那高山, 開鑿過河流。也見識過那滔天駭浪的洪水侵襲, 卻唯獨沒有見過自己的女人如此委屈而又可憐的模樣。
任顧下意識的反應就覺得是他做錯了什麼事情, 畢竟他在感情之事上是毫無經驗可言的。
他有些緊張, 心裡也微微有些慌亂。又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地捏了捏她的肩膀, 見她依舊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他悄悄將他的頭顱靠在她的肩窩上, 溫熱的臉龐貼著她的脖頸。
語氣柔軟了下來,許是他剛剛有些心急,所以語氣讓她覺得不大舒服了。「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你是不是覺得心裡不舒服?你別哭,是我不好。」
常錦禮朝左邊偏過頭去,脖子旁邊他的頭髮弄得她有些發癢,她伸出來手來擦了擦鼻尖。不過三兩分鐘,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了身子,再緩緩吐出濁氣後才說話。
「是我的心態沒有調整好,和你沒有多大關係。我只是有些後怕,所以一時沒忍住,情緒上來了。」
任顧也反思了一下,剛剛自己的態度,坦誠道,「我剛剛確實有些心急,我不知道你怎麼了,也有點擔心你,如果我有什麼做錯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說,不要憋在心裏面。」
他在部隊呆久了,和那些爺們說話也比較直,一時可能也沒注意自己的口吻。
常錦禮沒有說話,任顧往前站了站,伸出手輕輕撩了撩她的劉海,神情溫柔。
她劉海上的夾子已經鬆動了,所以頭上的劉海傾斜下來,襯上她此時的表情,顯得有點楚楚可憐。
「我們是伴侶,我有做錯的地方,你可以直接批評我,我能改的我絕對改,我任顧說到做到。」
常錦禮微微低垂的視線中,看著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臂膀上,說話的時候還稍微有些緊張地捏了捏她。
她心裡很清楚,這是因為任顧在意她,對感情的經驗稀少,所以處理起女人的情緒事上面,顯得有些生澀。
甚至有些直接得可愛。從任顧的話里可以得知他覺得事情是可以通過表達來處理的。
但是他忽略了,男人是以思維解決問題,女人只是以情感看待問題的一個角度。
所以永遠都會有男人覺得自己沒有做錯,而是女人的情緒在作怪。
好在任顧並不是這樣一種人,他習慣性會在問題出現的時候,先反思自己的行為是不是錯誤的。
常錦禮將心比心的想了一想,她確實什麼都沒跟他講,如果他是任顧的話,忽然聽到公安找她,著急也是難免的。
「對不起,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這該道歉的時候就要道歉,該低頭的時候就要低頭。常錦禮是很清楚的,任顧在這一方面做的很好,她也沒必要端著架子。
她只是有些後怕,如果不是自己事先察覺到了身後的異常響聲的話,想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情緒才有點不好。
常錦禮張了張口,卻忽然有些不知該如何說起的感覺。「我剛剛在回來的路上……」
她話才說一半任顧的臉色,不知為何有些變了,一張好看的臉一絲不苟地盯著她瞧的時候,她覺得嚴肅得有些讓人生懼。
她明白他是緊張,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也收緊了。
她安撫地拍了拍他,繼續說下去了。
「我沒事,只是路上有人……有人……,但是,嗯,後面被我制服了。樓里的人也出來幫忙了,後面是有一位公安的同志,他制服了歹徒後,要我留了電話,他是來詢問我一些細節經過的。讓我有時間去簽個字,因為今天已經很晚了。」
這時常錦禮偷偷看了他一眼,任顧的表情很嚴肅,連一雙劍眉都緊緊皺起。他唇角抿起,語氣輕輕,「是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