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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常錦禮站在石灰牆面的浴室時,首次懊惱沒有香水沐浴露可用。皂莢洗臉雖比不上香奈兒的,但是卻也比意想中要好很多。

  她抬起手腕來,輕輕嗅了一下香皂的氣味,應該……算好聞?

  她這次洗澡,在裡頭磨磨蹭蹭幾乎將水都要洗冷了,才出來。

  客廳的燈都已經關了,昨晚奶奶得知念念跑進他們房裡後,今晚竟是主動說要給念念講睡前故事,將人給哄走了。

  都是成年人,顯然都明白奶奶這麼做的意思。將念念帶回房那會,奶奶還給任顧使了一個眼色,見任顧沒有理解她的意思後,她才雙眼一閉,說了一句「你也洗乾淨點」就轉身關門了。

  所以常錦禮出來的時候,她身上那件白色的睡衣還在散發著熱氣,頭上的頭髮還在滴著水,卻見奶奶竟然九點不到就帶著念念睡覺了。

  一條毛巾忽然朝著她劈頭蓋臉遮了下來,「頭髮擦擦。」

  常錦禮以為是給她擦頭髮的,沒想到竟是他在幫她擦。

  兩人回了房後,房間的小凳子坐下,連全身鏡都沒有,常錦禮只能看著那個小小圓形的小鏡子,背面還貼著鄧麗君的小海報。

  她從鏡子裡看到了任顧有些認真的神情,她不禁有些想笑,連擦個頭髮都能擦出任務感來。

  他手勁很輕也很溫柔,划過她耳朵的時候,她還敏感地坐直了身體。

  「癢」她輕輕說了句後,任顧果然立馬划走了。

  然而擦沒幾下,他的指尖就隔著毛巾放在了她耳朵上,這次他的指尖不再冰冷,也沾染了一些熱氣。

  他的指尖摸著她的後頸,將手指插.進她柔軟的髮絲里,順了順後,忽然從後一把將她公主抱了起來。

  常錦禮手上的小圓鏡「啪」地一聲倒在了桌面,她正想歪頭去看鏡子破沒破,唇就被任顧吻住了。

  她微微闔上的眼眸感受到他的睫毛剮蹭在自己的眼窩上,鼻間充斥的全是他的味道。柔軟的唇舌相接,更多的像是一場你追我趕的追逐,舌尖之間的攻城略池。

  任顧手臂上的小肌肉直接楛著她,一路將她舉抱在胸前,兩人擁吻著隨著任顧來到門前,拉了一下關燈的長繩。

  室內一下就昏暗了下來,彼此交纏的呼吸聲清晰可見,唇舌交纏下常錦禮被放在了木板床上。任顧雙手撐在她的脖頸之間,垂視著她。

  她雙眸如水,凝視之間還微微有些喘息。當他再次緩緩靠近時,兩人忽然聽見奶奶有些粗啞的聲音穿透性從那頭傳來,「那個小姑娘就想著多掏一點牛糞啊,曬乾以後可以煙燻臘肉。」

  期間還有念念稚嫩的聲音,「牛糞可以吃的嗎?」

  「牛吃草的嘛,熏出來的香氣可清新了。」

  任顧:……

  常錦禮:……

  本來兩人之間的旖旎氣氛,忽然便被這一老一小的對話,給打破了。

  最後竟是任顧撐在上頭笑了笑,本想翻身下來的時候,床板間忽然只聽見咯噔一聲,就連常錦禮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齊齊隨著床板摔下了地上。

  任顧第一反應將手掌心擋在了她腦袋後,就怕她摔到了。

  「轟!」在寂靜的夜中,發出了好大一陣聲響,嚇得奶奶都趕緊過來敲門,「怎麼了怎麼了!你們沒事吧?」

  常錦禮看著忽然塌掉的床板,忙應和了一句沒事。心裡卻有些沉默,該怎麼解釋,他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就是這床自己忽然踏了呢?

  *

  幽靜的夜裡,李桂花早已經睡下。李衛軍趁著何德美進去洗澡,他翻了翻她隨身背的小皮包。這個小紅色的皮包之前她說是別人送她的,那會他一眼就看出這個牌子在港城都賣得不便宜。

  只是並沒有往心裡多想,早上被常錦禮這麼一說什麼黃老闆後,他想起了許多事情來,就覺得有些不對。

  然而翻了翻裡面,也沒翻出些特別的東西來。許是找得太入神了,連何德美打開了門縫都不知道。李衛軍的房間裡連同二樓的小衛生間的,何德美發現進去之後,忘記拿她的小泡泡洗身體了,打開門正想叫李衛軍遞給她,卻發現他竟在翻找她的小包。

  她悄悄看了他幾眼後,又輕輕將門給闔上了。

  等出來的時候,頭上包著一塊布巾,打開電風扇,何德美彎下身子對著它一邊吹一邊捋著頭髮。

  神色自然,似乎剛才看到的那幕根本不存在一樣,「你聽那王娟梅說了麼,說常錦禮在村子裡帶著漁民想做生意還是什麼呢。」

  李衛軍手裡拿著一份《參考消息》在看著,眉頭本來皺著,金絲邊框眼鏡下的眼睛,在聽見何德美說話時,不禁看向她,冷嗤了一聲,「哼,她常錦禮有什麼能耐。還做生意,說出去誰會信?做生意不止要有頭腦,還得有人脈,她的人脈是隔壁的孫寡婦,還是前面胡同的李大叔,亦或是南門市場的賣菜大嬸?」

  何德美彎下腰身的脖頸露出了一大截,她偏頭一笑,又伸手將脖子上的碎發往前捋,燙得捲髮濕了頭髮顯得更卷了,「我怎麼覺得你這嘴巴越來越毒了。」

  「我哪及得上你們女人,不都說最毒婦人心?」李衛軍本無意之中說出的這句話,卻是聽者有心。何德美有些不自然地又將話頭轉移到了常錦禮身上。

  「哎,你說她嫁的那個後勤兵,我問過表姨了,好像他家女兒和咱們兒子是同一所學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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