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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布馬上清了清嗓子：「你想聽什麼？」
「不要公主。」伊蓮娜說，「我想聽冒險故事。」
「冒險故事…那還不好辦。」耶穌布想了想，「啊，那就給你講講那次我們進攻南海的事吧。」
「…然後那個海軍丟掉手裡的武器，對我說：『開槍吧』。」耶穌布接過香克斯遞過來的酒喝了一口。
「他死掉了嗎？」伊蓮娜緊張地探過身子，貝克曼把她往上託了托。
耶穌布笑了：「我們只是想從他們手裡取回一樣東西而已，又不是要趕盡殺絕。反正他也沒有能力妨礙老大他們，我沒必要對他動手。」他說著，用大拇指指了指一邊的香克斯。
伊蓮娜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種很迷茫的表情。
「明明知道打不過你們嘛，為什麼不逃呢？」她低下頭，「其他海軍都跑了。」
香克斯和貝克曼對視一眼。
「雖然海軍和海賊是敵人。」貝克曼斟酌字句，「但我們兩邊都是有自己要守護的信念。」
「即使當時那個情況下選擇逃跑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身後是被牽扯進來的普通民眾。」貝克曼說，「他大概是想要掩護他們撤離吧。」
「說起來當時那個小海軍是個新人吧？」拉基隨意地問了一句，「還真死心眼啊。」
「估計是新人，後來我也沒有再遇到他了。」耶穌布評價說，「海軍里這麼有責任心的不多。」
「當年的海軍。」香克斯說，「世界政府倒台後整改的新海軍總體好很多了，尤其這幾年。」
「真不容易啊…」他們越說越遠，又聊起了別的。這幾個男人聚在一起很難一直維持在一個嚴肅的話題上，很快他們就開始嘻嘻哈哈地笑起來。
伊蓮娜聽不懂他們說的話，於是窩回貝克曼懷裡扯他的頭髮玩。
貝克曼遞給她一塊餅乾：「你爸爸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比較粗心而已。」
小女孩小口小口地啃餅乾：「我知道。」
「那，不要生他的氣？」
伊蓮娜笑了：「我沒有生他的氣。我是故意那樣說的。」
這下輪到貝克曼不懂了：「嗯？」
紅髮小姑娘鬼靈精似的眨了眨眼：「爸爸他手不方便嘛，當然沒有辦法給我綁頭髮，我的小鴨子也是因為這個才不小心弄壞的。」
「而且，其實我會自己綁頭髮。」
貝克曼挑眉看向懷裡的小女孩：「那你？」
「媽媽不讓我騙人。」她吐吐舌頭，「所以我不能騙你，貝克曼叔叔。但是剛才當著爸爸的面我只能繼續說我不會。」
「騙你爸爸也是不對的。」貝克曼說，「不能只和我坦白。」
「要替我保密！」她有些著急地扭過身子來，「求求你啦，貝克曼叔叔！」
「那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行。」他笑著捋捋她的小辮子，「故意折騰你爸是因為什麼？」
「只是想讓他給我梳梳頭而已，雖然後來發現好痛。」伊蓮娜低下頭去小聲說，「他很少會那麼那麼認真地陪我一起做一件事情，只有我們兩個人。」
「爸爸他其實很好很好…從來不讓媽媽累，還總是逗我們笑。會給我們抱抱和親親，還會給我買小熊和小鴨子。」
「但他根本不管我的生活！」伊蓮娜氣鼓鼓地說，「都不知道我不愛穿裙子，也不知道我不喜歡那本書。那書是山治叔叔亂買的。」
「要懲罰他一下下。」她做了個鬼臉，「誰讓媽媽在的時候總是替他找藉口。」
貝克曼在心裡長嘆一口氣。
這一家子。
「行，可以替你保密。」他說，「但這些話你應該直接告訴你爸爸。他可能只是沒有意識到，如果你說了，他一定會注意的。」
小姑娘哼唧了一聲。
「唔。」她點點頭，「我知道啦。」
+++
結果當天晚上繪奈提前回了家。
「咦？」銀髮女人微微彎腰接住飛奔而來的女兒，驚訝地抬頭和他們打招呼：「貝克曼？大家？你們怎麼來了？」
「來幫忙看孩子。」貝克曼對著她舉舉酒杯。
香克斯欣喜地把妻子摟進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我以為你還要好幾天才能回來呢！」
「還不是因為放心不下你帶伊蓮娜。」繪奈哼了一聲，在他的臉頰上回吻了一下，「你倒真會給自己找幫手。」
香克斯嘿嘿笑著牽住她的手：「我很努…」
「爸爸陪我晨練，給我熱牛奶，還給我講故事了。」被搶了存在感的伊蓮娜開口說，「就是我不怎麼喜歡那個故事而已。」
繪奈彎下腰也給了女兒一個吻：「媽媽回來啦，有沒有想我？」
「有！」她踮起腳尖說，「有沒有帶布琳阿姨的蛋糕？」
「你是想我還是想蛋糕呀。」繪奈笑著摸摸她的頭，一邊往前走一邊衝著貝克曼他們說：「辛苦你們了。一會我去收拾屋子，你們在這住幾天。」
「我來幫你。」香克斯說。
「先幫我把蛋糕放到冰箱裡去…」
+++
入夜。
繪奈坐在梳妝檯前給女兒解開貝克曼綁的辮子，嘴角噎著笑聽她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講這幾天的事情。
「然後貝克曼叔叔說，這樣是不對的。」伊蓮娜講完所有的事，有些心虛地用餘光瞥媽媽，「我還沒來得及跟爸爸講。」
「不要公主。」伊蓮娜說，「我想聽冒險故事。」
「冒險故事…那還不好辦。」耶穌布想了想，「啊，那就給你講講那次我們進攻南海的事吧。」
「…然後那個海軍丟掉手裡的武器，對我說：『開槍吧』。」耶穌布接過香克斯遞過來的酒喝了一口。
「他死掉了嗎？」伊蓮娜緊張地探過身子，貝克曼把她往上託了托。
耶穌布笑了：「我們只是想從他們手裡取回一樣東西而已，又不是要趕盡殺絕。反正他也沒有能力妨礙老大他們，我沒必要對他動手。」他說著，用大拇指指了指一邊的香克斯。
伊蓮娜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種很迷茫的表情。
「明明知道打不過你們嘛，為什麼不逃呢？」她低下頭，「其他海軍都跑了。」
香克斯和貝克曼對視一眼。
「雖然海軍和海賊是敵人。」貝克曼斟酌字句，「但我們兩邊都是有自己要守護的信念。」
「即使當時那個情況下選擇逃跑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身後是被牽扯進來的普通民眾。」貝克曼說，「他大概是想要掩護他們撤離吧。」
「說起來當時那個小海軍是個新人吧？」拉基隨意地問了一句，「還真死心眼啊。」
「估計是新人，後來我也沒有再遇到他了。」耶穌布評價說，「海軍里這麼有責任心的不多。」
「當年的海軍。」香克斯說，「世界政府倒台後整改的新海軍總體好很多了，尤其這幾年。」
「真不容易啊…」他們越說越遠，又聊起了別的。這幾個男人聚在一起很難一直維持在一個嚴肅的話題上，很快他們就開始嘻嘻哈哈地笑起來。
伊蓮娜聽不懂他們說的話，於是窩回貝克曼懷裡扯他的頭髮玩。
貝克曼遞給她一塊餅乾：「你爸爸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比較粗心而已。」
小女孩小口小口地啃餅乾：「我知道。」
「那，不要生他的氣？」
伊蓮娜笑了：「我沒有生他的氣。我是故意那樣說的。」
這下輪到貝克曼不懂了：「嗯？」
紅髮小姑娘鬼靈精似的眨了眨眼：「爸爸他手不方便嘛，當然沒有辦法給我綁頭髮，我的小鴨子也是因為這個才不小心弄壞的。」
「而且，其實我會自己綁頭髮。」
貝克曼挑眉看向懷裡的小女孩：「那你？」
「媽媽不讓我騙人。」她吐吐舌頭，「所以我不能騙你，貝克曼叔叔。但是剛才當著爸爸的面我只能繼續說我不會。」
「騙你爸爸也是不對的。」貝克曼說，「不能只和我坦白。」
「要替我保密！」她有些著急地扭過身子來，「求求你啦，貝克曼叔叔！」
「那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行。」他笑著捋捋她的小辮子，「故意折騰你爸是因為什麼？」
「只是想讓他給我梳梳頭而已，雖然後來發現好痛。」伊蓮娜低下頭去小聲說，「他很少會那麼那麼認真地陪我一起做一件事情，只有我們兩個人。」
「爸爸他其實很好很好…從來不讓媽媽累，還總是逗我們笑。會給我們抱抱和親親，還會給我買小熊和小鴨子。」
「但他根本不管我的生活！」伊蓮娜氣鼓鼓地說，「都不知道我不愛穿裙子，也不知道我不喜歡那本書。那書是山治叔叔亂買的。」
「要懲罰他一下下。」她做了個鬼臉，「誰讓媽媽在的時候總是替他找藉口。」
貝克曼在心裡長嘆一口氣。
這一家子。
「行，可以替你保密。」他說，「但這些話你應該直接告訴你爸爸。他可能只是沒有意識到，如果你說了，他一定會注意的。」
小姑娘哼唧了一聲。
「唔。」她點點頭，「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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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當天晚上繪奈提前回了家。
「咦？」銀髮女人微微彎腰接住飛奔而來的女兒，驚訝地抬頭和他們打招呼：「貝克曼？大家？你們怎麼來了？」
「來幫忙看孩子。」貝克曼對著她舉舉酒杯。
香克斯欣喜地把妻子摟進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我以為你還要好幾天才能回來呢！」
「還不是因為放心不下你帶伊蓮娜。」繪奈哼了一聲，在他的臉頰上回吻了一下，「你倒真會給自己找幫手。」
香克斯嘿嘿笑著牽住她的手：「我很努…」
「爸爸陪我晨練，給我熱牛奶，還給我講故事了。」被搶了存在感的伊蓮娜開口說，「就是我不怎麼喜歡那個故事而已。」
繪奈彎下腰也給了女兒一個吻：「媽媽回來啦，有沒有想我？」
「有！」她踮起腳尖說，「有沒有帶布琳阿姨的蛋糕？」
「你是想我還是想蛋糕呀。」繪奈笑著摸摸她的頭，一邊往前走一邊衝著貝克曼他們說：「辛苦你們了。一會我去收拾屋子，你們在這住幾天。」
「我來幫你。」香克斯說。
「先幫我把蛋糕放到冰箱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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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繪奈坐在梳妝檯前給女兒解開貝克曼綁的辮子，嘴角噎著笑聽她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講這幾天的事情。
「然後貝克曼叔叔說，這樣是不對的。」伊蓮娜講完所有的事，有些心虛地用餘光瞥媽媽，「我還沒來得及跟爸爸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