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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關上，客房內的全都打開，外面的天還是黑的，只有遠處的天際線泛起一點點魚肚白。
「怎麼辦？」米柯抱住腦袋。
陸彥晟也沒有想到會遇見這樣的事，現在想不出來辦法。
闢謠？
不可能，照片沒有ps的痕跡，是真的存在。
他們的確在自己都不知道時候，結婚了。
「是那個時候嗎？」陸彥晟記起來，他們醉酒後的第二天，米柯給他打電話，提到了拍照和證件。
「應該是，」米柯苦笑，「只有那天才有可能。」
雖然po出的證件打了碼，只留下他們的姓名信息。
「你那裡也沒找到，我就以為是錯覺，」他懊惱不已，「要是我當時再仔細想想，或許就能想起來，不會鬧出今天的事。」
「不是你的問題，」陸彥晟至今依舊對那天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一手握住米柯的手，另一手抬起，幫米柯壓了壓一小撮睡得翹起的頭髮，「有錯也是我們一起犯的錯誤，你一個人可沒辦法拍結婚證。」
這時水燒開，他又起身給米柯倒了一杯水。
米柯捧著水杯，心口忍不住酸澀，陸彥晟總是在幫他，他卻每次只會給陸彥晟帶去麻煩。
「對不起，」他的聲音悶悶的，「你又被我拖累了。」
突然曝出結婚，之前又因為他捲入風波，被扣上一些莫須有的黑料，就算陸彥晟有實力有演技，肯定也會受到影響……他根本無法賠償。
「不要道歉。」
捧起米柯的臉，陸彥晟直直望著他的眼睛，眼眸里涌動著溫柔，「沒有拖累。」
米柯眼睫顫動，「你會受到影響。」
「有，但不會太深。」
「如果不是我……」
話沒完，嘴巴被陸彥晟用手擋住了。
「我要生氣了。」陸彥晟說。
這個動作原本是過線的曖°昧，可米柯現在心思不在上面，他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不再說這些矯情的話。
陸彥晟這才鬆開，轉而摸了摸他的頭髮。
李熙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這次她冷靜很多，「看完了嗎？現在你還要繼續跟我否認結婚的事？」
偏頭看了看陸彥晟，米柯開了外放，手機放在茶几上，「李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事實上，我和陸彥晟都是才知道我們結婚了。」
陸彥晟開口，附和米柯的話，「雖然很荒誕，它是事實。」
「陸老師？」
「是我。」
李熙重新開口：「所以，你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的婚？」
「大概能猜到，那天我們都喝了酒，」陸彥晟告訴她，「我和米柯喝酒都會斷片。」
「時間。」
「3月6號。」
陸彥晟又問：「顧項邢在你那裡嗎？」
「他去民政局了。」儘管都知道照片沒有p圖痕跡，百分之九十九是真的，可還有心存僥倖，萬一呢。
米柯抿了下唇，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很不好。」李熙冷聲說，「粉絲大面積脫粉，你代言的品牌，有三家已經打電話過來，明確表示不會再續約。」
「對不起。」
李熙扶著額頭，今天這半天下來，她真正心力交瘁，「算了。」
她看著團隊發來的最新數據，緩了緩，告訴米柯，「你要有心理準備，既然結婚證是真的，那不管你們是怎麼結的婚，是意外還是兩情相悅，都沒意義，網友、粉絲、品牌方只會知道一個事實——你們結婚了。」
「這次沒辦法用公關手段壓下去，只能儘量減少一些影響，你的粉絲必然會脫粉，也會有人回踩，還沒要跟你提解約的品牌方是在觀望，一旦你後續的帶貨能力明顯下降，他們會毫不猶豫提出解約。」
「另外，陸老師，」李熙頓了頓，對陸彥晟說：「陸老師，我接下來的話很冒昧，希望你能擔待。」
米柯愣了愣，抬頭看陸彥晟，陸彥晟輕輕握住他的手，回應李熙，「你說。」
「你的粉絲情緒同樣激動，已經對米柯發起抵制行動，米柯的後援會現在一團糟，頭部大粉脫了好幾個，小粉同樣鬧得厲害，剩下那批人心也散了，根本不是你粉絲的對手，我希望你能在微博呼籲，讓他們不要再攻擊米柯了。」
「當然，米柯也要發博，我需要你們的互動來公關。」李熙有條不紊，「之後我會聯繫人把你們的互動做成甜梗和表情包在網絡傳播，你們的cp粉已經小有規模，你們這些互動，能吸引更多喜歡甜甜甜的cp粉。
我還會立刻聯繫同人作者和剪刀手，給你們寫文和做視頻。」
陸彥晟聽完，迅速同意，「好。」
米柯擰了擰眉，陸彥晟對他笑了笑，將他的手握得更緊。
電話掛斷，米柯就開口，「你的粉絲只是在為你說話，你為我出面，他們會失望。」
陸彥晟溫聲反駁他，「你說錯了，這些人不是為我在說話，只是在發泄自己的不滿，因為你成了我的伴侶，打破了他們的幻想。」
「假如他們真的為我考慮，那麼我跟你結婚了，毫無疑問我就是喜歡你，你會是我的珍寶，他們為什麼還要跑去謾罵你？」
米柯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
他明白，粉絲會按照自己的標準要求偶像，愛豆和流量偶像因為是在收割粉絲經濟，靠粉絲養著，所以必須滿足粉絲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