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老太太上門求
「什麼人那麼好？」院子裡面響起安老太太的聲音，悠悠趕緊的把手上的鳳仙花給去了出去迎接，倒不是說她怕安家老太太，這只是基本的禮貌，長者來了起身迎接是正理。
「聽奶奶院子裡面的李媽媽說奶奶最近睡得不好，我差人送過去的安神靈芝吃了可好些了。」悠悠很自然的就把老太太的手把扶著，看得小李老太一陣的羨慕，啥時候自己的孫女能扶著自己走？
「這是？」安老太太是不認識小李老太的，剛才只聽得有陌生的人在說誰比誰好來著。
不等悠悠開口，這小李老太就自己說道，「那**們從京城來，我是來過這邊的，可能您太忙，沒看見，我是悠悠奶奶的妹子，現在她奶就剩下我這一個妹子了，悠悠爹和她娘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之前我還不知道他爹另娶的時候就想著給他說一個，那姑娘就是我遠房的侄女，誰知道他們從京城回來我這一看，可不是嗎？人家都娶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忙好幫的了，這不剛才說起，再這麼把人一對比，我還是覺得我那侄女要好些。」
悠悠扶著安老太太坐了，「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你那個遠房的侄女現在在哪裡，那人出嫁沒有？」
小李老太就等著安家老太太這句話呢，「我那遠房的侄女現在跟著舅舅過活，父母都不在了，就是守孝把歲數給守大的，這日子也艱難，不久前還給我帶信說願意給大戶人家做妾呢，這不我….」
「你是覺得我們家的人有人應該納妾？」安老太太這話是看著悠悠說的。
小李老太剛要說話，這安家老太太又說道，「但是我安家納妾也要找那父母雙全的才行，可惜了你那好侄女。」
小李老太聽到安老太太這樣子說就不好往下面說下去了，只拉了大妞給老太太看，「這是我孫女大妞，樣子還算周正，我就想著能不能讓她在你們府上謀個差事？就是那院子裡面的丫鬟就成。」
悠悠一愣，剛才不是好像都已經把這個老太婆的想法都給打消了嗎？怎麼又來這一手，安老太太看看悠悠，再看看不敢抬頭的那張大妞，甚是不喜歡張大妞這副見不到人的樣子，「親家姨奶奶你這是幹什麼，咱們都是親戚，有什麼困難你可以說出來，把自己的親孫女送來坐丫鬟，你可知道這丫鬟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好做的，再說了你這孫女年齡也大了些，我們府上這般年齡的丫鬟都是要配人放出去的。」
「配人放出去，那可就再好不過了，你老給看看，我這孫女配給府上的那個比較好？」
小李老太的話一出著實把大家都給驚了一下，這是把安府當成說媒的地方了不成，還專門帶著孫女上門來叫配人？
「李媽媽，我這頭忽然有些暈起來，你先扶我回院子休息一下。」安老太太扶著額頭說自己不舒服，「悠悠你好好的招待客人。」
小李老太站起來還想和老太太說什麼，李媽媽轉身瞪了一眼小李老太，她就不敢了。
「悠悠，你奶奶這是？」小李老太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剛才她也是順著老太太的話說的呀，不是她說的丫鬟大了就要配出去的嗎？她好好的孫女送來當丫鬟不就是想早些配人嗎。
「姨奶奶，你看大妞這清清白白的女子，找個好人家嫁了並不難，到我們府上來配人，配給誰？小廝？小廝都是簽了死契的。」悠悠的話說得很明白了，你老就不要妄想了。
「奶。」張大妞又拉了拉小李老太。
「幹啥？」
「我想回家。」
悠悠聽到張大妞說回家，立馬就抓住機會說道：「大妞這既然想回家了，我就不送你們了。」轉身又對著旁邊伺候的丫鬟說道：「剛才廚房裡做了些綠豆糕，你給我姨奶奶多拿些。」
小李老太也只好帶著自己的孫女回家去。
小李老太這剛走不久，梁老太太就上了門。
老太太一口氣把小丫鬟給她端的茶水給喝了，這才平了氣，「剛才你姨奶奶來了？還帶著張大妞？」
「奶奶，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這會兒村子裡面的人都知道了，她從你家出來就到處亂說，說你不近人情不幫忙，大妞想到你府上做丫鬟，你都不讓，不給活路！我看她就是沒有安好心，那張大妞都多大年齡了，還做丫鬟，她動規矩不？都是親戚，她要是上你們安府做了丫鬟叫村子裡面的人怎麼說你，我看她就是怕張大妞嫁不出去想送到你們安府上來做妾！」
「奶，你這是來提醒我？」悠悠看著老太太認真的說道。
「啊，就是提醒你。」老太太又把杯子裡面新加的茶水給喝了個乾淨，「瞧我剛才跑得急，這口渴得不行，好了，我來就是給你說這個，另外我還想你幫我個忙。」
悠悠就知道老太太不會就這樣真的就為了張大妞的事情專門跑這一趟的，看在她現在不鬧騰的份上，就聽聽她說，看她要自己幫什麼忙好了，只要不過分，她不介意幫上一幫的。
「奶，不急，你歇一歇再說，我看能幫得上不。」
「這事你能幫的。」老太說完有些猶豫的看著悠悠屋子裡面的丫鬟，好像這要說的事情還要保密一樣。
等悠悠把小丫鬟遣出去了，老太太才小聲的說道：「我就是想你能不能讓人留意一下你小姑夫就是那張大牛一家子都去了哪裡？」
悠悠沒想到老太太求的是這個事情，「那張大牛不是都和小姑分開了嗎？奶，過去的事情也就算了吧，真的找到人也算不了帳。」
老太太有些急，「我哪裡是找他算帳。我給你說個事情，你可千萬要保密呀。」老太太說著朝門口看了看，看確實沒有人在門口守著才說道：「你不知道你小姑今早趁我們不注意拿了我的銀子要跑，被我抓住了，你猜她為啥跑，她說要去找那沒良心的張大牛，真是氣死我了，現在你小姑還被我關在家裡呢，這事我都不敢給你爺說，怕他生氣咳嗽得厲害，你說你小姑是不是個不知道輕重的人？」
「這麼說來是小姑要找張大牛，你就要順了她的意？那天她要天上的星星，奶你也能摘給她？」悠悠語氣有些重，一直以來老太太都慣著梁之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這個樣子，要是換作是她來處理這件事情，把銀子給拿回來，讓她自己去找，看她能怎麼辦。
老太太可能沒有聽出悠悠的責怪之聲，只是很認真的說道：「我哪裡能給她摘星星，就是這個事情我都不想滿足她，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呀，你也知道你小姑是個沒腦子的人，衝動起來別人說啥都聽不進去，有時候我真在想要是沒有生這個女兒就好了，這次還不是出了事，她是懷了張大牛的孩子了！」
悠悠一愣，這梁之菊都和張大牛分開都幾個月了，怎麼還能懷上孩子？
「哎，你小姑就是個傻的，懷孕三個多月了都不知道！她以為她有了孩子，那張大牛就能要她，所以堅持要去找張大牛。原本你爺是想她悄悄的把胎給落了，等過段時間給你小姑找個老實的人過日子去，可你小姑不願意把孩子落了，我和你爺又商量著就讓她把孩子給留下來，以後給她養老算了，這不我看呀留下來也是個禍根！」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奶奶你是想把張大牛找回來和小姑好好過日子？」
這問題老太太也想過，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只是剛才一著急就跑來了，「我看那張大牛不能和你小姑好好過日子，大牛媳婦給他也生了兩個兒子，他也不差孩子，哎，我們能把人給找回來也不見得能把人給留住，還能逼著人家和你小姑過日子？」
悠悠心想老太太明白人嘛，這什麼都知道呢，「那奶現在到底是找還是不找呢？」
老太太擺擺手，「還是不找了，花那些精力幹什麼，我就是一直以來慣著你小姑，她才這樣的，我回去就把門給她開了，看她自己往哪裡去我都不管了。」
悠悠本來還想勸老太太一下的，這都還沒有機會勸，老太太自己說著就把自己給說通了，悠悠現在自己也是母親，她覺得她能理解有的時候老太太的做法了，比如她現在就對女兒要盡心。
「奶，不要太擔心了，小姑這孩子生下來以後還能到我們開的學堂讀書，不收束脩。」不勸了，還是要安慰一下老太太的，年齡大了。
老太太回頭看著悠悠，「你爹和你母親，哎，都是奶糊塗呀。」
悠悠看著老太太離開的背影，仔細想了想，張氏和梁之禮的和離難道就真的只是老太太的原因？如果真的感情那麼好，不管是誰說，誰怎麼說都是不能將兩個人分開的吧，也許沒有她的出現，張氏會和梁之禮苦憋的過一輩子吧?
「聽奶奶院子裡面的李媽媽說奶奶最近睡得不好，我差人送過去的安神靈芝吃了可好些了。」悠悠很自然的就把老太太的手把扶著，看得小李老太一陣的羨慕，啥時候自己的孫女能扶著自己走？
「這是？」安老太太是不認識小李老太的，剛才只聽得有陌生的人在說誰比誰好來著。
不等悠悠開口，這小李老太就自己說道，「那**們從京城來，我是來過這邊的，可能您太忙，沒看見，我是悠悠奶奶的妹子，現在她奶就剩下我這一個妹子了，悠悠爹和她娘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之前我還不知道他爹另娶的時候就想著給他說一個，那姑娘就是我遠房的侄女，誰知道他們從京城回來我這一看，可不是嗎？人家都娶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忙好幫的了，這不剛才說起，再這麼把人一對比，我還是覺得我那侄女要好些。」
悠悠扶著安老太太坐了，「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你那個遠房的侄女現在在哪裡，那人出嫁沒有？」
小李老太就等著安家老太太這句話呢，「我那遠房的侄女現在跟著舅舅過活，父母都不在了，就是守孝把歲數給守大的，這日子也艱難，不久前還給我帶信說願意給大戶人家做妾呢，這不我….」
「你是覺得我們家的人有人應該納妾？」安老太太這話是看著悠悠說的。
小李老太剛要說話，這安家老太太又說道，「但是我安家納妾也要找那父母雙全的才行，可惜了你那好侄女。」
小李老太聽到安老太太這樣子說就不好往下面說下去了，只拉了大妞給老太太看，「這是我孫女大妞，樣子還算周正，我就想著能不能讓她在你們府上謀個差事？就是那院子裡面的丫鬟就成。」
悠悠一愣，剛才不是好像都已經把這個老太婆的想法都給打消了嗎？怎麼又來這一手，安老太太看看悠悠，再看看不敢抬頭的那張大妞，甚是不喜歡張大妞這副見不到人的樣子，「親家姨奶奶你這是幹什麼，咱們都是親戚，有什麼困難你可以說出來，把自己的親孫女送來坐丫鬟，你可知道這丫鬟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好做的，再說了你這孫女年齡也大了些，我們府上這般年齡的丫鬟都是要配人放出去的。」
「配人放出去，那可就再好不過了，你老給看看，我這孫女配給府上的那個比較好？」
小李老太的話一出著實把大家都給驚了一下，這是把安府當成說媒的地方了不成，還專門帶著孫女上門來叫配人？
「李媽媽，我這頭忽然有些暈起來，你先扶我回院子休息一下。」安老太太扶著額頭說自己不舒服，「悠悠你好好的招待客人。」
小李老太站起來還想和老太太說什麼，李媽媽轉身瞪了一眼小李老太，她就不敢了。
「悠悠，你奶奶這是？」小李老太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剛才她也是順著老太太的話說的呀，不是她說的丫鬟大了就要配出去的嗎？她好好的孫女送來當丫鬟不就是想早些配人嗎。
「姨奶奶，你看大妞這清清白白的女子，找個好人家嫁了並不難，到我們府上來配人，配給誰？小廝？小廝都是簽了死契的。」悠悠的話說得很明白了，你老就不要妄想了。
「奶。」張大妞又拉了拉小李老太。
「幹啥？」
「我想回家。」
悠悠聽到張大妞說回家，立馬就抓住機會說道：「大妞這既然想回家了，我就不送你們了。」轉身又對著旁邊伺候的丫鬟說道：「剛才廚房裡做了些綠豆糕，你給我姨奶奶多拿些。」
小李老太也只好帶著自己的孫女回家去。
小李老太這剛走不久，梁老太太就上了門。
老太太一口氣把小丫鬟給她端的茶水給喝了，這才平了氣，「剛才你姨奶奶來了？還帶著張大妞？」
「奶奶，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這會兒村子裡面的人都知道了，她從你家出來就到處亂說，說你不近人情不幫忙，大妞想到你府上做丫鬟，你都不讓，不給活路！我看她就是沒有安好心，那張大妞都多大年齡了，還做丫鬟，她動規矩不？都是親戚，她要是上你們安府做了丫鬟叫村子裡面的人怎麼說你，我看她就是怕張大妞嫁不出去想送到你們安府上來做妾！」
「奶，你這是來提醒我？」悠悠看著老太太認真的說道。
「啊，就是提醒你。」老太太又把杯子裡面新加的茶水給喝了個乾淨，「瞧我剛才跑得急，這口渴得不行，好了，我來就是給你說這個，另外我還想你幫我個忙。」
悠悠就知道老太太不會就這樣真的就為了張大妞的事情專門跑這一趟的，看在她現在不鬧騰的份上，就聽聽她說，看她要自己幫什麼忙好了，只要不過分，她不介意幫上一幫的。
「奶，不急，你歇一歇再說，我看能幫得上不。」
「這事你能幫的。」老太說完有些猶豫的看著悠悠屋子裡面的丫鬟，好像這要說的事情還要保密一樣。
等悠悠把小丫鬟遣出去了，老太太才小聲的說道：「我就是想你能不能讓人留意一下你小姑夫就是那張大牛一家子都去了哪裡？」
悠悠沒想到老太太求的是這個事情，「那張大牛不是都和小姑分開了嗎？奶，過去的事情也就算了吧，真的找到人也算不了帳。」
老太太有些急，「我哪裡是找他算帳。我給你說個事情，你可千萬要保密呀。」老太太說著朝門口看了看，看確實沒有人在門口守著才說道：「你不知道你小姑今早趁我們不注意拿了我的銀子要跑，被我抓住了，你猜她為啥跑，她說要去找那沒良心的張大牛，真是氣死我了，現在你小姑還被我關在家裡呢，這事我都不敢給你爺說，怕他生氣咳嗽得厲害，你說你小姑是不是個不知道輕重的人？」
「這麼說來是小姑要找張大牛，你就要順了她的意？那天她要天上的星星，奶你也能摘給她？」悠悠語氣有些重，一直以來老太太都慣著梁之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這個樣子，要是換作是她來處理這件事情，把銀子給拿回來，讓她自己去找，看她能怎麼辦。
老太太可能沒有聽出悠悠的責怪之聲，只是很認真的說道：「我哪裡能給她摘星星，就是這個事情我都不想滿足她，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呀，你也知道你小姑是個沒腦子的人，衝動起來別人說啥都聽不進去，有時候我真在想要是沒有生這個女兒就好了，這次還不是出了事，她是懷了張大牛的孩子了！」
悠悠一愣，這梁之菊都和張大牛分開都幾個月了，怎麼還能懷上孩子？
「哎，你小姑就是個傻的，懷孕三個多月了都不知道！她以為她有了孩子，那張大牛就能要她，所以堅持要去找張大牛。原本你爺是想她悄悄的把胎給落了，等過段時間給你小姑找個老實的人過日子去，可你小姑不願意把孩子落了，我和你爺又商量著就讓她把孩子給留下來，以後給她養老算了，這不我看呀留下來也是個禍根！」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奶奶你是想把張大牛找回來和小姑好好過日子？」
這問題老太太也想過，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只是剛才一著急就跑來了，「我看那張大牛不能和你小姑好好過日子，大牛媳婦給他也生了兩個兒子，他也不差孩子，哎，我們能把人給找回來也不見得能把人給留住，還能逼著人家和你小姑過日子？」
悠悠心想老太太明白人嘛，這什麼都知道呢，「那奶現在到底是找還是不找呢？」
老太太擺擺手，「還是不找了，花那些精力幹什麼，我就是一直以來慣著你小姑，她才這樣的，我回去就把門給她開了，看她自己往哪裡去我都不管了。」
悠悠本來還想勸老太太一下的，這都還沒有機會勸，老太太自己說著就把自己給說通了，悠悠現在自己也是母親，她覺得她能理解有的時候老太太的做法了，比如她現在就對女兒要盡心。
「奶，不要太擔心了，小姑這孩子生下來以後還能到我們開的學堂讀書，不收束脩。」不勸了，還是要安慰一下老太太的，年齡大了。
老太太回頭看著悠悠，「你爹和你母親，哎，都是奶糊塗呀。」
悠悠看著老太太離開的背影，仔細想了想，張氏和梁之禮的和離難道就真的只是老太太的原因？如果真的感情那麼好，不管是誰說，誰怎麼說都是不能將兩個人分開的吧，也許沒有她的出現，張氏會和梁之禮苦憋的過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