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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厭辭唇畔勾著點笑。他想摸摸月皊的頭,可因屋內人太多,擔心她又紅了臉,終是作罷。

  待江厭辭出去之後,留下的陪嫁小娘子們又陪著月皊一段時間,直到江月慢笑著過來請人,將她們進去請去宴上。

  江月慢含笑望著月皊,湊過去低聲道:「如果累了就趁著厭辭回來之前先睡一會兒。」

  「我不累。」月皊道。

  江月慢笑笑,沒說別的。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月皊身邊的侍女陪著她。她規規矩矩地坐在喜床上,外面的熱鬧聲能傳到她的耳中。

  不多時,月皊開始犯困了。顯然,這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結果。

  可是月皊不知道江厭辭什麼時候會過來,硬撐著眼皮不肯睡。

  藕元笑著勸:「娘子您要是困了就小眯一會兒,距離三郎回來還要好久呢。」

  「我不困,我一點也不困。」月皊撐著打架的眼皮,睜眼說瞎話。

  月皊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能一動不動端坐著等那麼久,終於等到江厭辭回來。

  江厭辭望一眼仍舊端坐在喜床上的月皊,問:「沒歇一會兒?」

  月皊搖頭,又小聲問:「你認出我了?」

  江厭辭皺眉,沒聽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月皊才又小聲說:「今天妝娘給我上了妝,我望著銅鏡都要不認識自己了呢。」

  江厭辭很想說月皊就算化成灰了他也認得出。不過話在出口前,他想著今日大婚講究一籮筐,這話說出來似乎不太合適,硬生生壓了回去。

  吳嬤嬤板著臉的五官里藏著抹笑,她嚴肅道:「新娘子格外上了妝,是在等著三郎夸漂亮。」

  「嬤嬤!」月皊睜大了眼睛,驚奇地望著吳嬤嬤。她怎麼可以說出來呢?

  江厭辭笑了笑,他俯下身來靠在月皊耳畔,道:「丰姿冶麗,傾國傾城。仙姿窈窕,夫甚垂涎。」

  月皊紅著臉低下頭,小聲喃喃一句:「不、不許胡說。」

  吳嬤嬤臉上深藏的那抹笑容更外露了一些,開口溫聲:「該去梳洗了。」

  月皊和江厭辭分別去了浴室沐浴換衣。月皊臉上的濃妝被歇下來,露出她原本雪肌仙色。她穿上輕薄如紗的紅色寢衣,回到房中。

  吱呀一聲響,是屋子裡的侍女盡數退下去的聲音。

  月皊望向坐在支摘窗下的江厭辭,軟聲問:「他們是不是讓你喝了很多酒?」

  她記得姐姐大婚時,很多人要給沈元衡灌酒,還是江厭辭替他擋去了大半。今日輪到江厭辭,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幫江厭辭擋酒。

  月皊走到江厭辭面前,捏著他的袖角,問:「小姐夫有幫你擋酒嗎?」

  「喜酒當然要喝。」江厭辭道。

  她又將手心輕輕貼在江厭辭的胃部,抬起眼睛乾淨瀲澈的眸子望著他,軟聲問:「喝的多不多呀?會不會覺得不舒服呀?」

  江厭辭望著月皊,沒有說話。她身上的寢衣單薄如絲,柔柔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女子的婀娜與柔軟。

  他又忽然之間站起身,單手將月皊豎抱在懷裡,抱著她往床榻走去。月皊急急勾著他的脖子。當被放在喜床上時,月皊摸到一粒紅棗。

  喜床已經被收拾過,卻遺落了零星撒下的花生或紅棗,又蓮子和桂圓。

  大紅的喜帳放下來,將春暖的喜榻藏在其中,讓一對新婚璧人與世隔絕,只有彼此。

  月皊勾著江厭辭的脖子,有點忐忑地開口:「三郎,你、你確定我會好好的是不是?」

  江厭辭的手掌隔著輕薄的衣料,撫上她身側的小紅痣,他說:「給你準備了藥。」

  月皊茫然,問:「什麼藥?」

  「止痛藥、去淤藥、止血藥,還有消腫藥。」江厭辭一邊緩聲說著,一邊去解月皊的紅紗寢衣。

  月皊的一雙眼眸越睜越大,驚愕地望著江厭辭。她軟聲:「三郎你是不是嚇唬人的呀?」

  江厭辭眉眼間帶著絲溫柔的淺笑,卻不接話。

  待最後一點輕薄衣料也被扯去,月皊伸手軟軟地去推他,聲音又低又軟地喃喃:「你還不如給我弄些昏藥。」

  江厭辭抓住月皊輕推的手,將她微蜷的素指展開,輕輕咬了一下她微粉的指尖,道:「如果你再不答應,我就要死了。」

  月皊心虛地小聲:「我從來都沒有不答應呀……」

  就、就是有一點點害怕。

  江厭辭坐起來,然後將月皊軟綿綿的身子撈起來,讓她坐在他的懷裡。他將月皊嵌入自己懷中,附耳低語:「如果疼就咬我。」

  月皊眼睫顫了顫,慢慢閉上眼睛。她緊緊抱著江厭辭,將嬌紅的面靨埋在他的肩窩。

  若問月皊匕首扎人疼不疼?

  那自然是疼的。疼得她哭了一場又一場,哭得眼淚快將喜被浸濕。

  可若問月皊以後是否還會同意再被匕首扎?

  那……

  好像也是願意的。

  紅燭搖曳,羅帳低垂,藏著相擁而眠的眷侶。

  【 作者有話說 】

  小江今天終於高興了,希望結局停在這裡。大刀逼迫,作者不敢不從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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