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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深之前的確是去查過毓書齋,但毓書齋是長安城裡有名的書齋,往來客人眾多,頗有名聲,王掌柜的確也未曾有過案底在官府,怎麼也查不出異常。

  頂多是幫著白棠印刷這些話本,招至了一些非議而已。

  誰曾想這一系列的案子居然會和王掌柜有關,而且還把白棠給綁走了,看來,那麼爽快答應和白棠做生意,也是另有企圖。

  借著這個幌子,還有一個擋在前面的,更好作案。

  “毓書齋里空了!”

  才到毓書齋外,便見薛嶺面帶暗色走來:“人去樓空,怕是已經出了城,要往城外追嗎?”

  “追。”

  裴深翻身上馬,看著面前的薛嶺:“看來,不得不調動大理寺的人,你的金吾衛也一起?”

  “眼見著你要成親了,我總不能不管你,走吧,一起追出去,我倒要看看,這個王掌柜是什麼來頭,能在你我眼皮之下,瞞天過海。”

  “不管是誰,傷了她,都是自尋死路。”

  想到那日白棠和他說的話,裴深眼神更是凌厲。

  白棠一定要等到他去,待這回過後,他再也不會讓白棠陷入危險中。

  第37章 一見鍾情

  追至長安外,裴深和薛嶺兩人分兩路搜查,免得王掌柜躲過他們的追捕。

  在路上裴深之前吩咐去查的人才來回稟,這個王掌柜原本不是這名字,是假借死人之名進了長安,做起了生意。

  原先出身山寨,做得全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後來遇上剿匪的官府,僥倖逃脫後便在路上借別人的身份逃過一劫,還真裝起了文人樣子,開了毓書齋。

  當真也是巧合,他儘管出身山匪,卻是生得一副文人樣子,加上的確念過幾年書,倒也沒有露出破綻,還躲過了幾次搜查。

  這案子一直壓在刑部,刑部那邊也有過追查,但始終不得進展,十多年來就這麼不了了之。

  薛嶺也是前幾日和刑部打了交道,無意中知道這案子,再一看那畫像和描述,可不就是像極了王掌柜,而且——

  刑部那邊也有所察覺,正準備尋個機會,布下一個萬無一失的局,直接這名匪徒捉拿歸案,也要結了當年的案子。

  誰知竟是被這人給逃脫,還劫了大理寺少卿未過門的妻子當人質。

  這下哪裡了得,且不說裴家的聲望,是百年望族,光是憑著裴深的性子和如今裴桓在京中的交情,那也必須得保證這位白家小姐平安無事。

  所以大理寺卿和金吾衛追出城不久,刑部尚書夜裡急匆匆的起了床回到刑部主持大局,巡城使連家都沒回,還在酒樓里喝酒,一聽消息,連忙召集所有巡城守衛在城裡挨家挨戶的搜查起來。

  這一鬧,整座長安都知道,十幾年前那驚天動地的剿匪案的落網之魚又跑了!

  “大人,這附近只有這一條道,但是山路險阻,而且又多有落石,要不——”

  “你們領著一半人守住各個出口,我領人上去,記住,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的人。”裴深想到白棠在王掌柜手裡,便覺得一身冷汗。

  白棠再聰明,也不可能從虎口脫險,還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匪徒。

  時間托得越久,對白棠越是不利,必須要儘快找到白棠。

  山路漆黑狹窄,裴深走至後面,只能牽著馬貼著山壁往上走,還要留意隨時往下掉的落石,一路上只能聽見前後的人呼吸聲,驚得連林子裡竄過一隻動物都能察覺。

  這裡太適合做藏身之處,裴深的直覺告訴他,白棠和王掌柜就在這裡。

  “白家小姐就在我手裡,裴大人一個人上來,否則我可就把她扔下去了,從這扔下去,可活不了。”

  還未到山頂,忽地聽得一聲狂傲的笑聲,夾著風聲飄下來。

  聞言裴深只愣了一瞬,便把手裡的馬交給了身邊的人:“在這裡等著,我上去。”

  “大人不可,這分明是要——”

  “放心。”

  裴深看一眼幾人,隻身繞著山路往山頂去。

  少了一匹馬,山路再狹窄倒也比剛才走得快些,走至山頂時,裴深微微喘著氣,看見被捆著雙手雙腳的白棠坐在石頭旁邊,那石頭後面就是萬丈深淵。

  早已換了一身打扮的王掌柜站在那裡,頂著一身月光,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大理寺可真是人才濟濟,想不到還有你這樣的年輕人。”

  “早該察覺你的不對勁,只是一直沒有證據才會讓你有機會逃掉。”

  “你未婚妻可還在我手裡,你——”

  “你以為你殺了她能跑得掉嗎?一樣會死,而且比你放了她的下場還慘,你不是就想逃?那你不如和我做一筆交易。”

  做一筆交易?

  王掌柜可不傻,但是——

  裴深的話一點沒錯,要是他現在不答應的話,那接下來他肯定走不掉,就算是殺了這個女人也一樣逃不掉。

  肯定會被裴深報復,裴深的手段,他比誰都清楚。

  年輕有為可不單單是一腔熱血就能做到的,要是毫無手段,怎麼可能在大理寺這種地方爬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我把人給你,你放我離開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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