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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乞巧節那晚他回家前,家裡的確是有夠熱鬧的。

  瞥一眼放在白棠正對面的花燈,燈早不亮著,可白棠眼睛一直盯著那裡,好似要看出一朵花來。

  白離走到花燈旁,伸手把燈拎起來,“這燈——”

  “別碰!”白棠一下醒過來,下意識喊了一聲,才喊出口就後悔了,一臉心虛的盯著白離,“哥,原來是你,隨便碰隨便碰,我還以為是小青。”

  白離挑眉,看著白棠,又盯著手裡的燈,再普通不過的一個花燈,街邊十歲的娃娃都能做出來,這麼稀罕?

  不過是送的人特別罷了,只是——

  “一盞燈罷了,既然已經燈滅,你留著做什麼。”白離盯著白棠,“裴深送的是嗎?”

  白棠沒有想到白離會說得這麼直接,一下愣住說不出話,只是盯著白離。

  “哥,你怎麼了……”

  “裴深並非你的良人,一盞燈就攪亂你的心思了?真是沒出息。”白離臉上神情變了變,把燈放回原處,伸手敲了一下白棠腦門,“行了,我不動你的燈,我是來問你,你怎麼突然關心洛言了?還和爹娘打聽柳家的事。”

  柳洛言的事?白棠一下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白離的眼神,重新坐下,討好的給白離倒了一杯水。

  打聽柳洛言的事情要怎麼說才好?這藉口可不好想,畢竟,柳洛言和白離一看就是相識多年的,總不能說她在懷疑柳洛言和羅記米行的案子有關,要是和白離說了,白離一定認為她瘋了。

  悄悄看一眼白離,白棠心裡為難,可這件事情不問又在心裡憋得慌。

  “哥,那天在街上,豆豆看到柳公子的時候,忽然很緊張,而且一直躲在我身後,你……不是也看出來了嗎?”不然白離才不會讓她和豆豆單獨行動,白離儘管平時損她,可是每每關鍵時候還是護著她。

  乞巧節那晚上人那麼多,加上城中還有案子未破,又有宮中丟了東西的事情,白離再怎麼都不會放她一個人帶豆豆自己去買東西,除非是看出了什麼。

  白離這人平時看似吊兒郎當不靠譜,可實際上心思縝密,只是不管不說罷了。

  “所以你以為他是兇手?”

  “咳,這話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我只是懷疑,而且,我也考慮過其餘的原因,比如說是衣服,身形,還有說話的語氣,豆豆是個孩子,父母慘死的事情肯定留下很深的陰影,所以,也許是什麼突然刺激到他,他才會那樣。”白棠托著臉,撇撇嘴道:“你為了柳洛言找我算帳來了?”

  聞言白離輕嘆一聲,“你放心好了,他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而且,他有暈血之症,別說是殺人,連血都見不得,怎麼可能殺了人還能從現場離開。”

  讓柳洛言這種暈血的人是殺人,簡直是天方夜譚,更別提柳洛言根本不可能有那個力氣,案發當晚,柳洛言不在現場,正在柳家祠堂里跪著。

  暈血?白棠一下說不出話,看來,又想錯了,不過——

  “那會不會是那晚柳洛言穿的衣服或者是身形和兇手很像?”白棠還是不死心,繼續道:“不然豆豆那麼怕做什麼?”

  白離蹙眉,“洛言身量比較纖細,還是個十三歲的少年,比同齡人纖細不少,如果兇手和他有些相似,那——”

  兇手一定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這般大的孩子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喪心病狂。

  不過尚未結案,那晚上裴深既然已經鎖定誰是兇手,而且已經撒網抓捕,過去了兩天,說不定已經審問得差不多,就等著最後的定罪。

  看著白棠若有所思的模樣,白離搖搖頭轉身往外走,“你——真喜歡裴深?”

  “哥,你怎麼了?且不說我喜歡不喜歡他,就算是喜歡了,人家也不一定喜歡我,不一定能在一起,你別擔心了。”白棠不太明白為什麼家裡人對她和裴深的事情那麼在意。

  好像薛嶺的事情就不在意了,白起和郭氏那晚上對薛嶺就很熱情客氣,換做是裴深,每回提到都是一副不願意的樣子。

  從前還能說是擔心她抱著不切實際的想法喜歡裴深,高攀了人家,可薛嶺不也一樣嗎?要說起來,薛嶺這個中郎將比裴深的官還要大一些,喜歡薛嶺豈不是更不切實際。

  白棠看著白離,小心翼翼道:“哥,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要不你們和我直說了吧,其實我沒那麼脆弱的,要是咱們家和裴深家有過節,我——”

  “沒有過節,阿爹的性子能和人結怨嗎?”白離回頭看著白棠:

  “不過是裴深那人是個鐵面閻王,的確是個出色的大理寺少卿,辦案能力很強,在朝中也頗得上級信任,大理寺內外對他都很看好,升職加官必定是在預料中,但他這人,把公事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你要真喜歡他,日後肯定獨守空房,爹娘怎麼捨得你讓你過這樣的日子,還提心弔膽,大理寺那些人,誰沒有因為辦案結了幾個仇家。”

  因為辦案和人結怨?那那些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裴深反倒是無辜,他是還死者公道,怎麼還成了受害者?

  可是白離後面的話她又沒有辦法反駁,獨守空房、提心弔膽的日子,不就是古代版的警|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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