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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擎天劍派掌門迎接了應無愁後,本想帶他去試劍台阻止他弟子間的爭鬥,誰知應無愁完全不在意駱擎宇和藥無心,執意要來見軒轅澤。

  掌門沒辦法,只能吩咐自己的首席弟子帶應無愁前往客房,他去試劍台阻止駱藥二人爭鬥。

  目前能衝進戰團,告訴他們倆「應無愁來了,還不前去拜見」又不會被打成重傷的人,大概也只有擎天劍派掌門了。

  由於屏蔽了其他聲音,岑霜落不知事件如此曲折,他也不在意這些事情,滿心滿眼全是應無愁。

  應無愁在看到裝睡的岑霜落後,也覺得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由於他的誤判,導致小螣蛟被駱擎宇帶到擎天劍派,還整整待了十幾個時辰。

  這段時間,岑霜落得有多害怕啊。

  僅是想像一下,應無愁便覺心疼。

  在城牆外沒等到岑霜落,應無愁壓著怒氣和掛念,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岑霜落的可能去向。

  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先去找回觸覺鱗甲,而後連接全九州的空氣,一一碰觸,通過觸覺尋找岑霜落的下落。

  應無愁已經藉機碰過岑霜落的皮膚很多次,定然能夠分辨出岑霜落與其他人的差別。這樣一來,不管岑霜落變成什麼樣子,他都能一碰便知。

  幸好此時無鋒長老傳訊應無愁,透露了駱擎宇將受傷的軒轅澤帶回門派這個消息,這才阻止了應無愁喪心病狂的尋人方法。

  他立刻啟程趕到擎天劍派,要不是必須在低輩弟子們面前展現出撫塵散人的風采,應無愁只怕會不顧門派內不能隨意御劍飛行的規定,直接破了他們的陣法,從山腳飛到山峰之上。

  直到見到岑霜落,見他好好地躺在床上,應無愁懸著的心才穩穩落下。

  「你先出去吧。」應無愁對首席弟子說。

  首席弟子恭敬行禮,退出房間,貼心地將門關上,為這對「師徒」留下相處的空間。

  岑霜落很想看一眼應無愁,但此時他還裝受傷,貿然醒來似乎有些不妥。

  這時,他感覺到一隻微涼的手落到他頸窩處,指尖輕輕落在那顆痣上。

  岑霜落頓時生出一股欣喜又酸澀的心情,喜的再遇應無愁,酸的是原來應無愁喜歡痣,可是他的身上並未長痣!

  這情緒讓岑霜落睫毛微動,應無愁見他似乎不想裝睡了,忙規規矩矩地收回手,不再碰他。

  應無愁將手搭在岑霜落手腕處,口中道:「小澤,讓為師看看你的傷勢。」

  岑霜落如今已是分神期巔峰,與元嬰期的軒轅澤截然不同,這一探便會露餡。

  他連忙緩緩睜眼,用沙啞的聲音輕喚一聲:「師尊。」

  「你醒了?」應無愁見他醒來,就沒再強行查探他的傷勢,而是問道,「你感覺如何?」

  岑霜落要起身,應無愁伸手去扶他,岑霜落順勢虛弱地靠在應無愁肩膀上。

  這是小螣蛟第一次沒有特別抗拒他的碰觸,還乖乖地靠著他的肩膀!

  應無愁心中狂喜,面上卻絲毫不顯,依舊沉穩內斂。

  他半摟著岑霜落,問道:「小澤,你傷勢如何?」

  岑霜落貪婪地望著應無愁,見他雙目有神,能夠直視自己,又見他耳邊釘著一個紅寶石耳釘,每次聽自己說話時,都會輕輕偏頭。

  「經過喻長老的治療,我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岑霜落讓沙啞的聲音漸漸正常,營造出一開始說話困難,現在正慢慢恢復的樣子。

  「如此,為師便放心了。」應無愁道,「是為師不好,不該將你一個人留在地宮內,為師該帶你一起走的。」

  岑霜落見應無愁完全不問關於聽覺鱗甲的事情,忍不住道:「師尊,您不問問徒兒,您留下來保護徒兒的那塊石板去了哪裡嗎?」

  應無愁淺笑道:「瞧你這樣子,是把那石板丟了嗎?這又有什麼關係,那石板哪裡比得上你重要。只要你平安,就算再丟幾個石板也沒關係。」

  岑霜落凝望著應無愁,心想這人對弟子實在太好了,那麼重要的寶物,那麼龐大的真氣,應無愁連問都不問一句。

  岑霜落不免有些嫉妒,但他又想起劍冢山的十年歲月。

  那時,應無愁明明自身難保,還要為小螣蛟種下玄玉竹,為他提供充足的食物。

  他守護著一條傻兮兮的螣蛟,為他打造了一個安全的環境,讓他有十年的光陰去吸收應龍內丹的力量。

  應無愁就是這樣如海洋般溫柔強大的人,對每個人都這麼好。

  岑霜落暫時壓下心中酸楚,用軒轅澤的聲音說:「師尊,是我在危機時不小心煉化那塊石板,吸收了裡面的力量。請師尊責罰!」

  應無愁抬手將岑霜落散在前胸的長髮撩起,將他的頭髮捋順,柔聲道:「那鱗甲可以幫助為師恢復聽覺,算不得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用了便用了,為師用此物替代,還是很方便的。」

  應無愁點了點耳釘,讓岑霜落看。

  「此物竟與師尊的身體健康息息相關,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把這塊鱗甲還給師尊嗎?」岑霜落關切地問道。

  他不要應無愁只能靠一個耳釘去聽聲音,他不希望再看到應無愁傷痕累累的樣子,他想要應無愁健康快樂,不要再像山上那般落寞、淒涼。

  應無愁見岑霜落提問此事,簡直欣喜若狂,巴不得立刻傳授岑霜落一套雙修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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