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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不定師尊還會表揚他,軒轅澤得意地想道。

  誰知駱擎宇思考了一會兒後道:「軒轅劍會傷心的。」

  軒轅澤:「?」

  駱擎宇道:「從我到夢京開始,就聽到軒轅劍在哭。你們血祭軒轅劍,認為只有軒轅一族的鮮血可以封印他,實際上他並不開心。

  「軒轅劍臣服於軒轅黃帝,當年曾發誓要守護黃帝後人。如今軒轅族人不斷用血脈祭祀他,他覺得沒有做到當初的承諾,每天都在哭。

  「你的計謀,的確可以重新封印軒轅劍。但那也是因為他屠戮太多軒轅後人,悲痛不已,自毀劍魂後的結果,這樣不好。」

  駱擎宇這塊石頭難得說這麼多話,也實在是心疼軒轅劍。

  他對於人類沒有太多感情,唯有對劍情感豐沛。

  軒轅澤對軒轅劍和軒轅族人都抱有一種恨意,他奇道:「軒轅劍還會傷心?那長老們為何要用血脈血魂祭祀他,否則他就要破陣而出,屠戮人間?」

  駱擎宇淡淡掃了軒轅澤一眼:「是你們軒轅一族太弱了。

  「軒轅劍本就不該被封印,他該被大能者拿在手中,除妖戰魔,成為人間的定海神針。可軒轅一族再無人能拿起軒轅劍,利劍沒有鞘自然會傷人,這不是劍的錯。

  「你們拿不起劍,便只能不斷用血脈生命逼他,告訴他,若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血脈就會不斷死去。

  「軒轅劍夜夜哭泣,你們誰也沒聽到。」

  說話間,駱擎宇眼角滑下淚水,他神色並無悲傷,只是在替軒轅劍流淚罷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好不容易設下的屠龍之計,難道你要破壞了嗎?」軒轅澤問道。

  「不是可以抓軒轅長老嗎?」駱擎宇平靜道,「我去抓個軒轅長老,等魔龍現身,便將他釘在地宮穹頂,只損傷一個軒轅族人,軒轅劍不至於悲痛到自裁的程度。等這件事結束後,我想辦法勸軒轅劍離開,不要再守護軒轅一族,省得每日傷心。」

  「你要如何勸軒轅劍離開?」軒轅澤震驚道。

  駱擎宇:「只要沒有軒轅一族,軒轅劍就自由了。」

  駱擎宇留下這句話,頓時化為一道劍光,飛向皇城。

  軒轅澤:「……」

  他當然知道沒有軒轅一族,軒轅劍就會自由。

  可他也是軒轅一族的人啊!想要徹底釋放軒轅劍,他也必須死!

  「駱擎宇的腦子是石頭做的嗎?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嗎?」軒轅澤氣道。

  「這話說得也沒錯,他的腦子確實是石頭做的。」軒轅澤耳邊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

  軒轅澤道:「前輩,駱擎宇要破壞我的計劃,我該怎麼辦?」

  蒼老的聲音道:「莫要擔心,我之前不是讓你外出尋了一把寶劍嗎?用它可以牽制駱擎宇。」

  「好,我這就去攔住他!」軒轅澤將筆拋在空中,直接飛向皇城。

  在夢京城中,其他人不允許飛行,但軒轅一族的人可以,這是軒轅劍給予軒轅皇族的優待。

  駱擎宇身為試劍石之子,大概沒被軒轅劍當成人看,而是視作一把劍,既然是同類,那開開後門也是可以的。

  兩人一路疾馳,前往皇城。

  與此同時,藏在地宮內的岑霜落忽然心生惡寒,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了。

  每次遇到生命危險之前,岑霜落就會產生這種預感,沒有一次出過錯!

  如果是平時,岑霜落定會轉身就走,即便得不到應龍內丹,他也得先保住性命。

  可應無愁讓他在此地等候!

  若是他走了,應無愁帶著境虛期的軒轅長老來到地宮,遇到本來屬於他的危險,岑霜落難辭其咎。

  得留在這裡,方便及時通知應無愁。

  岑霜落覺得,他可以藏身於軒轅澤宮殿地下的通道中,變成原形,與通道牆壁同色,貼在不顯眼的地方。

  通道內極暗,只靠磷光照明,只要他隱蔽得當,絕對不會被發現。

  他藏在通道入口處,就可以在應無愁趕來時,進入地宮前攔住他,讓他不要再進去。

  下定決心後,岑霜落離開地宮,關好大門,將指骨和衣服藏進蛇鱗腰帶中,搖身一變,化成白色螣蛟,身體逐漸透明化。

  但那塊鱗甲是無法隱藏的,岑霜落咬住鱗甲,想像之前那樣將鱗甲變成鱗片,貼在身上。

  可上一次的鱗甲是相處久後,自然而然融入他體內,變身後又變成鱗片,完全不需要岑霜落費心。

  此刻他根本沒有時間與鱗甲長久相處,鱗甲又十分神奇,無法收入蛇鱗腰帶中,這該如何是好。

  他身為螣蛟,倒是可以張開口吞下比他大幾倍的東西,吞個鱗甲不再話下。

  但岑霜落要與環境同色,鱗甲卻無法做到。

  到時候就會變成一塊神異的鱗甲浮在通道中,他的位置會立刻暴露。

  似乎只有一個方法了。

  岑霜落下定決心,他放下鱗甲,張口咬掉自己一塊逆鱗。

  逆鱗與普通鱗片不同,普通鱗片平時磕磕碰碰,掉下一兩塊,就像人手指劃破一道口子般,不會太疼,還會慢慢長出來。

  可拔逆鱗就像是在心口狠狠戳一刀般,疼得岑霜落口中發出悶哼。

  隨著鱗片拔下,鮮血一滴一滴落在鱗甲上。

  岑霜落將逆鱗貼在鱗甲上,雙目綻放出銀光,口中念著古老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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