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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不多泡會兒?」他問。

  施月老實看他:「過來找你。」

  她說:「蘇超約好晚上一起打牌烤肉。」

  江肆皺眉,打牌是蘇超愛好,屬於人菜癮大的那種,不過他也機靈,在明樓是見好就收,見壞就跑,還沒什麼人能拿住他。

  施月見他不語,又恢復了白天那副愛答不理的冰冷樣子,質問:「你鐵了心要把我推給學長?就像剛才?」

  江肆一雙眼鎖著她。

  「就算我當著你的面和學長接近,你不在乎?或許以後我還會和他結婚,生子,和他手拉手坐在鞦韆上,和他做你對我做過的——」

  江肆單手把她的嘴捂住,表情繃緊,眼神帶著狠厲,恐嚇她:「不要說。」

  心裡想那些和被她說出來是完全不一樣的效果。

  他不是聖人,沒辦法看著心愛的女人和別人纏綿,哪怕是想想都覺得心如刀絞。

  他承認聽不得這些,一聽就煩躁得想拉所有人一起去死。

  明明他最愛她,沒有人像他那樣深愛。

  明明他已經付出了一切,為什麼最後還是不得善終。

  施月被迫後仰著腰肢,咯咯地笑出來,像只得逞的狐狸。

  江肆鬆開手,轉而扶著她的腰,灰色的眸子眯著,雙手不斷收緊。

  她睜著清亮的眼睛:「承認吧,江四哥哥,你捨不得我。」

  那纏綿的愛意在冰天雪夜裡肆意燃燒,眼裡和沾了膠水一樣,落在她身上就再也挪不開,說他不愛?

  江肆手臂收緊,兩人上身無縫貼近,那力度幾乎要把施月揉進骨血里,與他合二為一。

  「我是為你好。」

  「好不好我自己知道。」

  她的執拗比起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江肆彎下腰,腰部骨頭像陳年腐朽的機器零件,卡頓著,一幀一幀地讓他靠在施月肩上。

  他閉著眼,腦海突然回憶起過往二十年種種,他一直在死海里沉溺著,沒有白天沒有黑夜沒有希望。

  她像一道光,生生地把天撕開一道口子,讓陽光撒進海里,照耀著他,拉他沉浮。

  心中本就荒蕪寸草不生,只因她來了一遭,萬物便開始奇蹟般生長,所到之處,過境逢春。

  再來一次,他依舊願意沉溺在這光里。

  施月回抱著他,大抵猜到了他非要離開的原因,她低聲道:「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面對。」

  江肆閉眼,掙扎中摟緊她,就讓他……再自私一次。

  他無形中緊抱著她的動作已經是最好的回覆,施月整個人和他貼貼抱抱親親。

  「那就說好了,不許再玩失蹤,不許再丟下我。」

  他嗯了一聲,唇邊盪起笑意,做這個決定,他又何嘗不開心呢。

  低頭,他把舌尖餵進施月嘴裡,大掌緊緊摁著她的腰窩,極具有儀式感地淺吮了下,進後立刻退出來。

  像是用行動告訴她,他不會再走。

  蘇超和李淼淼已經換好衣服,站在小路那頭喊人。

  他臉上被李淼淼撓出一長條血印,詐地一看,還挺唬人。

  李淼淼都快內疚死了,沒想到蘇超反倒一副驕傲的樣子,專露出有口子的那半張臉見人。

  他說:「這我老婆留的,多好看。」

  李淼淼氣得又撓了一爪:「你賤不賤吶!」

  李淼淼再打蘇超,他還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樣。

  幾個人等著江肆牽著施月過來,施月還沒當著李淼淼的面和江肆親近過,也不知道剛才他們偷看多久了。

  她耳根燥紅一片。

  「江哥,山裡有個小酒館,老闆說今晚八點安排了烤肉,咱們去填填肚子。」

  泡了這麼久,也折騰了這麼久,幾個人早就餓了。

  江肆揉了揉施月的肚子,小腹軟軟,像豆腐一樣,問她:「餓了?」

  她怎麼會不餓,今天就吃了早上那一頓飯,中午在路上直接省了,下午又在池子裡泡了幾個小時。

  江肆會意:「先拿了房間鑰匙回去洗澡,收拾好再出來吃東西。」

  溫泉一股硫磺味兒,泡過之後最好還是好好洗洗。

  冬日泡溫泉的人多,勻來勻去,也只分了三個房間給他們。

  周許中途走了,剩下三男兩女,按理說三間房綽綽有餘。

  誰知李淼淼剛拿到樓梯口那間房的鑰匙,正要走去和施月組隊,就被蘇超攔腰抱起,逕自往樓上沖。

  「哈哈哈,江哥,樂川,你倆睡吧,今晚我要和我媳婦兒住一起。」

  李淼淼倒栽個頭,咬牙在蘇超背上錘了好幾下,無濟於事,反倒讓他更興奮。

  「蘇超你賤不賤吶,放開我!」

  李淼淼性格暴躁,和她來軟的不行,就得蘇超這種軟硬皆施死皮賴臉才拿她有法。

  上到樓梯,蘇超大步一邁,跨進房門,把門合上,啪嗒一聲上了鎖。

  李淼淼的聲音被隔絕在房間裡。

  剩下三人。

  施月眼睜睜看著李淼淼被擄走,驚呆了。

  後自後覺地往樓上沖,剛拍門就聽見蘇超諂媚地叫李淼淼去洗澡。

  李淼淼罵他歸罵他,但是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等李淼淼接過衣服,蘇超才打開房門,露出一條縫隙把腦袋伸出來。

  「小月亮,你不去找江哥,過來拍我門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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