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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桑,隊長他不會是那麼不近人情的人吧?朽木小姐回來後應該會沒事的。」米倉幸安慰道。

  題外話:米倉幸是剛成為二十席的席官,加入六番隊的原因是崇拜於櫻田步。

  「啊。」櫻田步嘴角牽起微笑,然後看著三個人大大的眼睛,心中好笑,接著提醒道:「已經快要深夜了,還不快回你們的房間去睡覺。」

  「是。」於是原本有些溫暖的房間在三人一鬨而散的同時似乎鑽入了絲絲冷氣。

  躺在被褥里的櫻田步忽然想到在傍晚中央四十六室通知朽木白哉時,朽木白哉的表情仍是一貫的沉穩以及,冷漠。

  雖然妹控這一屬性是全隊皆知的事情,可是櫻田步卻並不認為以維護與執行尸魂界的定則為職責的朽木當家會因為疼愛妹妹而在對待朽木露琪亞的這件事時從輕而處。

  =+=+=+=+=+=+=+=+=+=+=+=+=+=+=+第二天=+=+=+=+=+=+=+=+=+=+=+=+=+=+=+=

  第二天一早,櫻田步便聽聞了露琪亞已關押在六番隊的牢里。

  太陽已經西斜,最終還是忍不住心裡的擔憂。

  看著眼前緊閉的隊長辦公室,櫻田步猶豫了些許便敲響了那扇門,下一刻便聽到熟悉的冷然聲音。

  「……隊長。」櫻田步原本是想問問關於露琪亞的情況的,可在進門的後看到那個男子的瞬間卻沒了言語。

  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仍是毫無波瀾,那俊美的容顏也是沉穩清冷,只是櫻田步卻感覺到些微的疲憊慢慢渲染著原本就清瘦卻又挺拔的身體,他坐著正低頭書寫什麼,有那麼幾縷黑色長髮從肩頭滑落而下。

  櫻田步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然後用平常的柔和語氣問道,紅寶石的眼眸帶著一些晦澀難明的意味:「關於露琪亞小姐的事,隊長是不會做任何反對的,是不是?」

  「……這是露琪亞的罪……作為維護瀞靈廷定則的朽木家為何要反對……?」朽木白哉的聲音永遠是不起波瀾似的,抬起低下的頭對上櫻田步的眼睛。

  「我知道了,隊長。請問,露琪亞會被如何處置?」連稱呼都不是露琪亞小姐了。櫻田步的心有些鈍鈍的疼,是為那個原本太陽般微笑的少女,也是為眼前這個看似淡漠到無情的男子。

  看似無情,可無論是誰怎麼猜測也不能明了男子真正深層思想處的不知名思緒。

  「……還在判定中。」櫻田步其實很想要看清楚朽木白哉此刻就算是在細微的變化也好,但是眼前的黑髮男子真的是習慣了隱藏自己的情緒,英俊的臉龐上仍是原先的冷漠。

  似乎名為朽木白哉的男子本就不該將他的情緒表現在表面。

  從櫻田步進入六番隊整整四十年,從未看到過朽木白哉的表情有一絲微小的變化,永遠是一副強悍的冷麵模樣。

  聽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說,曾經少時的朽木白哉是一位脾氣火爆的少年。那時的這個聽聞,使得櫻田步常常會情不自禁的描繪起黑髮男子縮水後的少年到底會如何處事,又是為何變成了如今嚴謹到已然面癱程度的模樣。

  時間是一件利器。

  在磨平了一些人稜角的同時鑄就了那些人另外的品格。

  「那麼,我告退了。隊長。」在櫻田步已經轉身就手碰到移門的時候聽到那嚴肅冷冽:「……櫻田六席……」

  開了前頭,卻沒有下文。櫻田步疑惑的轉身,便看到那雙黑到極致的瞳仁直直的看著她,起先的閃爍著無情的黑眸,如今卻是有一瞬間的意味不明。

  如果你不說……我真的不知道你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啊?隊長。櫻田步忽然很想這樣對眼前已經站立起來的清瘦身影喊道。

  卻仍是壓抑住難得一次激烈的情緒起伏,櫻田步深吸了口氣,醞釀了一下詞彙組合最後將語氣轉為少有的嚴肅:「隊長,我有個不情之請。」

  朽木白哉比櫻田步高這是不可辯駁的事實,而如今站立著的朽木白哉更是以一種俯視姿態看著及肩長發的女子。

  櫻田步的粉紅的唇微抿著,沒有一貫的柔和弧度,秀麗的臉蛋上有著少有的肅穆。

  「我能否去隊牢中探視露琪亞小姐。」早前已經知道阿散井戀次去探視過朽木露琪亞,櫻田步原本並不想將這個要求請示朽木白哉的,卻在剛剛和黑髮男子的沉默對視間,決定了。

  無聲在空氣里蔓延,與剛剛朽木白哉沒有回應櫻田步時的安靜意味全然不同。

  這一刻櫻田步的心裡才有些緊張。

  「……明天早上十點……先來這邊一趟。」凝緩沉聲在櫻田步跳動的心臟中響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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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櫻田步永遠無法知曉在她和朽木白哉相對間,那一刻朽木白哉的心裡是如何,在想些什麼?

  屬於貴族的氣息環繞在黑髮的男子,帶著一種與生俱來高傲沉穩。

  那是需要櫻田步仰視才能看到的角度,明明脖子會酸疼,心卻催使著不能低下頭。櫻田步一直清楚地知道她和朽木白哉間的距離,那是看不見的巨大鴻溝,似乎想要跨越那便會墜落。

  沒有敬畏的情感,卻有著名為膽怯的心情。

  說白了點,便是,櫻田步對於自己情感的膽怯。

  那顆深埋心中的種子再一次次的見面中萌芽,櫻田步在警告著它,一定不能開花。

  她不知道,如果花一旦盛開,那麼是否還能忍住站在溝渠的對面看著那抹毅然挺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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