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賀蘭桀雅痞一笑:「還醋麼。」

  崔蒔心道算了,狗皇帝嘴裡怎能吐出人話,索性不看他討厭的臉,將臉又深深埋了下去,用他身上頂級名貴的緞料擦鼻涕。

  賀蘭桀摸著她的發,解釋道:「她放上畫舫的那瓶酒,應該就是爆.炸.物。昨夜裡,朕讓人將明華樓的探子全部收了回來,已經替你出氣,將它剷平了,你可解氣?」

  狗皇帝早就知道細娘有問題?

  這麼說來,艄公,細娘,刺客,其實都是一撥人了?

  除了他這個本該上船送死最後卻全須全尾而退的刺客目標,她從頭到尾才是遭受飛來橫禍的冤大頭。

  「那些,什麼人啊,這麼狠。要不是他們低估了聖人的武力,昨晚可真要交代在上頭了,你答應我,以後不可孤身涉險。」崔蒔淚眼濛濛,雲情雨意說來就來,漸成洶湧的態勢,簡直無法阻擋。

  賀蘭桀抬起手,一絲不苟地擦掉了她臉上糊作團的眼淚與鼻涕,目光微動:「紅衣教。此事複雜,牽涉極多,阿蒔你不要問。」

  不問就罷,崔蒔也不想知道。

  她只是後悔昨晚沒能真正從岸上跑脫。

  爆炸的點也太寸了!

  作者有話說:

  沒跑脫,當事人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最新評論:

  【

  【影后屬性還在呀】

  -完-

  第45章

  誤入椒房

  喬茹竹身上綁著繩索, 口中塞著棉布,厚重的棉布纏成一團直塞到口腔深處,吞咽都成困難,更令她驚恐的是, 她的眼睛被蒙住了。

  她現在置身於一口麻袋中, 被劫匪送上了馬車, 然後一路不知道送到哪裡。

  那些人不說話,沉默地押送著她, 沿途經過的地方人聲越來越低,直至完全沒有, 行駛到非常偏僻的地方, 聽起來荒無人煙,淚流滿面的喬茹竹被放下了車,頭頂的麻袋倏地提起, 眼帶被解開,面前露出明亮的光,身後的綁匪將她一把推到竹床上, 掐她的下巴迫她抬高臉。

  喬茹竹滿面都是淚,掙扎著, 恐懼地哀求著他,直至被迫打開口,一股藥粉灌入,瞬間, 她的身體軟倒了下來, 猶如脫去了骨頭, 再也無力站起。

  那人才鬆開他, 推開屋門離去。

  這裡是一處主屋, 半支開的窗外是蓊鬱的竹林,林間覆壓舊雪,一層白一道青,直沒入雲霧深處。窗外的景色是單調的,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更沒有人跡。

  她不知道他們綁她來作甚麼,喬茹竹現在只感覺到非常害怕,吐出口裡的棉布,張口要呼救,可是那種藥灌了下去之後,就連嗓音也啞了,說不出話,她只能無力地靠在床榻邊,等待接下來要面臨的一切。

  淚水橫溢,不一會枕頭便被打濕。

  耳後驀然傳來一道沉穩的腳步聲,她驚慌失措地抬起頭,望向來人,面前的人手中提著一盞燈,在黯淡的屋舍中,燈光照出他陰柔白皙的俊臉,那張臉上漠漠的,又是含笑,喬茹竹更害怕將縮成了一團。

  是、是他。

  那晚在大街上撞到的那人。

  她說不了話,直等著那人靠近,燈燭放在一旁,一手握住了她的臉,左右端詳。

  他看得很認真,而她頭皮發麻四肢僵硬,整個身體都在不住地發抖,眼眸哀求著他不要。

  蕭子初喃喃自語:「也像,也不像。」

  很多地方像她,也有很多地方不像,難怪賀蘭桀看不上。

  可這到底也曾算是屬於賀蘭桀的女人。

  蕭子初取出身上繩索,握住喬茹竹的手腕,將她的手腕套上繩索,在她驚恐深栗的眸光注視中,將她的兩隻手全部捆住,隨即鎖在床頭,喬茹竹害怕得發抖,可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接著便是腳。

  她在不斷地蹬動,扭動,狂蹭身下的床褥,可還是無法擺脫被禁錮的命運。

  這個男人到底要作甚麼?她不安地哀祈,望向他美眸里都是淚水。

  蕭子初將她臉頰上滾滾溢出的淚痕擦拭去,俯身,溫柔地親吻她的面頰,「鶯眠,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喬茹竹渾身震顫。

  什麼?他喚她作什麼?鶯眠。那豈不是先皇后的名諱?

  那一瞬間喬茹竹覺得自己懂了,連聖人都會為她的臉失神,她的長相與先皇后有所相似!

  男人的嘴唇遊走過她臉上的每一處,每一處,都留下他溫柔而偏執的吻,直至在她的嘴唇上,他停了一停,便深深吻下,撬開她的齒,無盡貪婪地吞噬。

  喬茹竹已經失去了害怕的權力,她如一具行屍走肉,被動地接受他的所謂愛憐。

  ……

  沈辭已經回京述職,具言東海國的見聞。

  彼時正是立春之際,草木初發,崔蒔的耳朵已經好了。她是閒不住的人,趁承清宮待得不暢快,便想去御園走動,曬曬初春的太陽。

  柳條尚未吐露新芽,但已有蘊藏蓬勃的生命力之勢,毫不懷疑,只要時機成熟,那股連綿不絕的綠意便盎然衝破枷鎖,打破樊籠,得窺天光。

  崔蒔惦記的是那日在樹下邂逅的一窩灰兔子,她循著記憶再度來到樹底下尋找它們,來到了熟悉的地方,卻沒有看到兔子,她詫異至極,沁芳問她怎麼了,崔蒔道:「兔子呢?」

  沁芳也感到奇怪,「美人,宮裡怎麼會有兔子?」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