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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英爬向趙王,可惜滿身的血,不敢再讓趙王憐惜,只是伏地幽微飲泣,顫抖不止。
她們雖暗自懷恨,可賀蘭桀畢竟是太子,要報仇,從何談起?
趙王從兩個美人的眼神中讀出一種不信任,這更令他火大,一時怨恨更濃,趙王衝動站起身來。
「賀蘭桀不是也有一個美人藏在東宮麼。」
兩美人一同睜大眼,仰望向趙王。
趙王的臉色陰戾盡顯,長袖下雙手的指骨捏得作響。
「入秋了,天乾物燥,宮裡發一場大火想必也是正常的。」他詭譎笑道。
賀蘭桀如此寶貝這個美人,不知道失去她,能讓他有多痛。
作者有話說:
賀狗子居然還在想回去以後對眠眠好點,可惜了,焦屍警告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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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開文《囚卿卿》歡迎提前收藏,文案如下:
沖喜失敗後,卿卿被夫家放還,得到了一筆家產和一間大宅作為撫恤。
誰知前小叔見色起意,日日爬她牆頭調戲她。家裡沒有男人,日子過得提心弔膽,卿卿下定決心,要養個男妾在家裡頭。
淮安世子謝律,矜傲貴介,容色昳麗,形如芝蘭玉樹,質如華茂春松。父親是割據一方的淮安王,母親是前朝唯一的公主,他是當今三分天下時局中公認最可能實現一統的俊彥。
一日謝律從小娘子花窗底下經過,那頭羞答答拋出來一顆繡球,正中他懷。
謝律抬起頭,那小娘子玉嬌花柔,千般風情在一身。
至此,謝律成了卿卿的「家養男妾」。
卿卿以為自己撿了寶,寵他愛他只恐不足,聽說他身世悽慘,便將最好的全給他。
殊不知男人以心為囚,步步運籌,一世為她遮雨瓦檐,護她百歲無憂。
*
小劇場:
城裡傳得風風雨雨,淮安世子近來早出晚歸,退了與魏國的親事,是在外頭養了個見不得光的外室。
前小叔本來不信,直到有天,他照例爬卿卿家牆頭,只見一男子上樹替她摘柿子,卿卿扶著梯,擔心憂愁地望著她柔弱不能自理的男妾。
男人一抬頭,前小叔嚇得一個倒栽蔥摔了出去:「世世世……世子!」
卿卿:「阿郎,他說什麼?」
謝律面不改色:「他要柿子,我們施捨他點吧。」
閱讀指南:
1.本文雙c,1V1。
2.女主貪財小心機,男主腹黑帶點茶。
3.設定天下三分,類三國,其他全杜撰。
最新評論:
【
【撒花撒花】
【眠眠終於可以跑了】
-完-
第24章
東宮,濃煙起
天明, 日出東方,厚積的層雲猶如魚鱗般密集,壓住一角昏紅的光,漸漸有心無力。
聖人雖然身體暫時痊癒, 但照宮內太醫的說法, 仍有反覆的可能。這次秋獮雖是一年一度的大獵, 但天子有狩鹿的傳統,是威加海內的象徵, 更是為天子祈福。這次聖人沒能親來胭脂山,但太子與趙王, 誰能獵得第一頭鹿, 其意義不言而喻。賀蘭桀不論,他知趙王已經摩拳擦掌日久。
露水茫茫,山腳的水面漂蕩著細碎如雪的蘆花。
兩路人馬在山腳操練, 等待著時辰,挺入山中巡獵。
王戩親自為趙王磨劍,在一堆人吼聲震天的演武場外, 皺著眉頭,將趙王的佩劍磨兩面光滑, 時辰已經快要到了,還不見趙王,聽說昨夜他召了兩名美姬進帳,王戩的耐心漸漸耗盡。
這時, 終於等到了趙王從身後而出, 他緊皺眉頭, 一副不大情願的模樣, 「舅舅。」
論打架, 他根本不是賀蘭桀那個武夫的敵手,何苦將他叫上?
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在帳篷里多溫存少許,打架的事,只要安排好了,自然有人幫著上的,再加上一個無往而不利的舅舅在,出不了什麼大亂。
王戩冷笑一聲,丟下硎石,一劍橫刺而去,試了試劍上鋒芒。
他無愧於驃騎軍銜,只是簡單一個動作,便令趙王不懷疑他有著開山斷石之能。趙王十分驚嘆地道:「舅舅,你替我磨劍了?」
王戩道:「你不射鹿,要劍何用。」
這話一語雙關,射鹿之意,趙王焉能不知,當下他眼色一暗,沉聲道:「舅舅當我不想?昨夜,賀蘭桀在我帳中用劍重創我的美人,這筆帳,我定然要讓他血債血償。」
王戩越發不悅。這個外甥大了,心性卻還未成熟,為了一兩個女人何須與太子動干戈。但本來應該立刻斥責他的王戩,卻聽出了另外的一絲意思,皺眉:「你何意?難道你要——」
關於賀蘭桀私藏崔氏之女的事,妹妹宸妃來信之中已經闡明。
太子私藏罪臣之女,罪名可大可小,宸妃要做的,是將它在不涉及趙王一黨的前提下最大化。
他要讓所有文臣武將,暗中都知曉,太子將一個因為科舉舞弊而流放的罪臣的女兒收在了身邊金屋藏嬌。此舉必讓朝堂民間都議論紛紛。最後,再經由一張無心之口說到聖人面前。此事太子已經不止一樁罪過。聖人會因為自己竟是最後得知真相之人怒火中燒,從重發難。再加上這個美人與太子離心離德,胸懷叵測,為一介罪臣不惜暗殺儲君,於社稷不利,這就是賀蘭桀的第三重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