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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邊咬牙不說,崔鶯眠只覺腹痛得厲害,比以往來癸水時還要動魄驚心,這一時哪裡忍得住,找沁芳要了一塊帕子塞嘴裡咬著,強行忍著疼痛而已。

  但幸甚的事,這疼痛持續的時間不長,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已經減輕了許多,沁芳和瀉玉兩人這時已經熬好了薑茶,煮了一碗熱米粥端過來給她。喝了熱茶和熱粥,疼痛又減輕了,挨了小半刻以後,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這時已是晌午,然而她才開始梳洗著妝。

  兩個宮人都納悶,以往崔娘子絕不會去遊廊底下逗弄那隻紅嘴倉庚的,今日她卻去了,只是一個人站在鳥籠底下,那根蔥根般雪白而纖長的食指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精緻的金絲籠子,看著那道圍欄嚴密的鳥籠在晴日的光線里不停地盤旋、轉動,裡頭的鳥兒聲聲柔軟地叫著,聲音極動聽,帶著一種溫柔的沙啞。

  崔鶯眠好像在想事情,她們誰也不敢過去打擾,只敢這樣默默地跟著她,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崔鶯眠知道她們站在身後,她湊近,對著鳥籠里的倉庚幽幽想道:倉庚於飛,熠燿其羽,可是你什麼時候才能重獲自由?

  她嘆了口氣。

  猝不及防身後傳來一串沉穩的腳步聲。

  不像是那兩個丫頭的腳步聲。

  崔鶯眠正疑心是誰,還道是周嬤嬤回來了,要回頭之際,那男人一下從身後摟住了她的腰肢,嚇了來不及反應的崔鶯眠一大跳,幸而身體本能的反抗因為他強悍的力道而顯得就像鴨子撲騰了一下水花般被鎮壓了下去,他沒看出什麼端倪。

  賀蘭桀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低低道:「想什麼這麼入神?」

  崔鶯眠擠出笑臉,體貼入微地道:「殿下今日不是有流觴宴嗎?怎的白日就回了?」

  男人的聲音略有幾分不滿:「孤說今日身體不適,推到明日了。眠眠,孤回來,你再陪孤一日。」

  他話里的「陪」,很顯而易見的,就是那種「陪」了。

  這是青天白日,昭然若揭地,要宣淫。

  崔鶯眠的手指頭往後輕輕一戳,正好戳在男人的腎臟所在之地,他的肌肉頓時一陣緊繃,「嘶」了一聲,崔鶯眠輕輕一笑。

  這一笑,換來更蘊藏怒火的目光,崔鶯眠連忙收斂笑容,賀蘭桀捉住了她作亂的柔荑,冷哼道:「怎的,覺得孤不行,伺候區區一個你都力不從心了?」

  崔鶯眠連忙搖頭:「鶯眠不敢!」

  他將她打橫抱起,三兩步跨入了寢房,沒等兩婢女跟上,「砰」一聲暴力地用腳捎帶上了寢屋大門。

  作者有話說:

  呸,食髓知味的狗男人,只顧自己快活。

  最新評論:

  【

  -完-

  第5章

  連我受封太子時,都沒這麼高興!

  賀蘭桀將崔鶯眠抱入房中,落座在她時常靠著打盹兒或思考事情的圈椅中,將她擱置在自己腿肱之上,崔鶯眠就著這種容易滑落而下的姿勢,藕臂緊緊摟著他腰,將身子貼向男人。

  「眠眠。」

  男人望著他,這個時候他的眼睛異常明亮,明亮得崔鶯眠前所未見,甚至感到駭人,她忸怩不安地扭動了一下小蠻腰,不期然地被他禁錮住,半點也不得動彈了,然後,便又就著這難堪的一幕,他向她的嘴唇咬了一口,仿佛品嘗著柔軟鮮美的甘果,惹來她含糊不清的哼唧嚶嚀聲,直至氣息不勻,她開始抗拒,男人才略略鬆開她。

  這時崔鶯眠已是雲鬢凌亂,香腮著露,貝齒輕咬嘴唇,從眼神里泄露出欲拒還迎的羞澀與不甘,格外惹人憐。

  賀蘭桀並不想做聖人,這兩個月以來,他謹守禮節不越雷池一步,難受只有自己知。他不是如母妃所說的木頭,只是,倘若想到睡在身旁的女子是別人,便毫無興致。但每晚隔著中央一道銀河面對崔鶯眠時,都令他的身體難以置信地亢奮和激動。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這點毋庸置疑。

  昨天品嘗過她的甜美以後,這種如火如荼仿佛將要噴薄而出的激情,更加無法阻擋。現在天下盛行重文抑武,王公勛貴無不重視士人清談,以結交名士為榮,而這是第一次他頭腦一昏,推了今日招待舉子的流觴宴。

  所以現在,他幾乎是在忍著將要爆體而亡的折磨。相信她一定也有所觸覺。

  最使他興奮的,還是崔鶯眠的態度,她在他身下婉孌柔情,如藤纏樹,如鳥投林,百依百順,仿佛在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過一個勞什子蕭子初!

  既然眠眠不問,他就不說,免惹她傷心。那寡廉鮮恥的無情無義之人,得了崔家無數好處,卻在大難臨頭之際狠心冷眼旁觀,自己抽身逃命去了。

  「眠眠,你得體諒我,」他火熱的額貼著她的額頭,一說話便是一股騰騰的熱霧撲在她臉上,令她面頰更紅,「我真是很高興。連我受封太子時,都沒這麼高興!」

  他說著,便輕吻她的臉蛋。

  其實不用他說,這個男人的高興寫在臉上,他大抵是真的愉悅的。

  但崔鶯眠只覺得膽寒。那股已經漸漸壓下去的腹痛感也仿佛復甦,重新開始折磨著她。那碗斬草除根的避子湯下,還有什麼溫情可言。相信一個不擇手段的男人的話,會萬劫不復的。縱然此生已不可能與蕭子初廝守,但她也不會跟著賀蘭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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